22第七集
原树一开始的时候是怀着滔天的恨意,被圈禁之后是愤怒厌恶,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树发现,面前这个说着喜欢自己所以才这么对自己的人,所说的话真的不是装傻,而是确确实实这样认为的,而且养伤的日子里,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没有暴力对待出现过。
原树问沐三心原因,沐三心理所当然的道“这叫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效果一向很好。”
原树被对方诡异的孩子气弄得彻底没了对策,趁着沐三心不在的时候犹豫的问护工道“他的父母……现在感情很好?”
护工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然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这个,大概吧。”
“大概?”
“……老板每个月都会去疗养院看夫人的。”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美、满、的夫妻生活?
那个天使一样的人看上去再让人沉迷,再美好,原树也决定了,一定要逃出去!
伤好的差不多了,沐三心的保镖看管也渐渐的放松,原树没有想到出逃过程如此简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一开始他只是试探的对沐三心问了一句“我不习惯保镖在身边,可是撤掉他们么?”,然后保镖就被撤掉了。
后来又在他的要求下他们去看了整个的别墅,知道了每隔监控的位置,了解了巡逻的规律……
最后,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原树穿着病服艰难的翻墙逃走了,后面,保镖询问起小公子的意思“要把他抓回来么?”
沐三心“啧啧”了两声,“抓回来干嘛,我还以为他几天前就会跑掉呢。”
说完,打了个哈欠去睡觉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哝“门口连守卫都没有还要翻墙,想的太多了吧……”
众保镖“……”
小公子,你不是喜欢人家吗!?怎么好像巴不得人家赶快走!?
原树满怀希望的逃了,作为失踪了半个多月的人,他第一个想到要去找的人就是斐铭,他还记得沐三心的那句话,不过却丝毫不愿相信,他无比信赖着,那个人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任何遭遇而离开自己。
他穿着怪异的病号服跑到斐铭家楼下,看着属于他们家的那个窗口亮着的等,欣喜的笑了。
急切的敲门声让门内的人不满的皱了下眉,然后懒洋洋的走过去开门,等看到了门口的人则是厌恶的问道“你谁啊?”
原树也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艳丽男子,还有他身上穿的应该是自己的睡衣,愣愣的反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翻了个白眼“你也是来找斐铭导演商量角色的?今天已经有人了,你等明天吧。”
说着,颇为不屑的打量了一下原树“不过你这个模样,估计斐铭导演也看不上眼。”
原树这才注意到,男子似乎只穿了一件睡衣,里面则是光着的,脸上也是倦倦的,脖颈处还留有一个牙印,这个位置,这个印记……曾经也在他的脖颈上出现过。
这是斐铭在□中最喜欢留下的痕迹。
屋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文,谁啊?”
叫做阿文的男子急忙把门甩上“一个神经病,不要理他,咱们继续。”
原树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听着门内隐隐传来的调笑声,然后似乎是有什么撞在的门板上,那个阿文的声音隐隐可听“……别……外面……会听到……”
然后就是斐铭的笑声“……那不是更刺激……”
原树心冰凉的疼痛到**。
他一直都知道斐铭作为一个大导演会有很多人愿意送上门,可是斐铭的温柔和承诺却让他充满信心,而却在自己失踪的时候,这个口口声声深爱自己的人,却并没有丝毫自己臆想中的心急如焚,而是和另外一个人情深意切的纠缠在一起。
原树想起了沐三心的话,他本来犹豫纠结着要怎样向对方坦白自己的遭遇,也忧心对方真的会出现嫌恶的情绪,可是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背叛,早就存在了。
隐隐约约暧昧的喘息呻、吟,原树几乎可以想象到门内是怎样的场景,他死死捂住耳朵,然后转身跑出了大楼,他甚至想着,自己其实不应该回来的,亲眼证实了以前相信的都是假的,他简直要崩溃。
原树神思恍惚的在街上游**,心里痛苦的发狂,而另一边沐三心却抱着被子睡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小公子?小公子醒醒……”
干……嘛……啊……
沐三心用被子包住头,哼哼了两声继续睡。
保镖为难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那人只是微微摆了下手,保镖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沐三心觉得怪怪的。
脖子痒痒的,胸口痒痒的,肚子痒痒的,腿痒痒的……
好痒啊……
他从梦境中艰难的挣扎出来,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笑了一声“总算是醒了,还以为你不怕痒了。”
沐三心呆呆的,还是睡眼迷蒙,却反射性的叫出了“哥?”
“乖。”侧躺在**,一只手环着沐三心的腰的男人脸上挂着笑,一双盯着沐三心的眼黑色不见底。
“我在国外就听说了,你喜欢上一个人?”
沐三心没有听出这个“哥哥”话里的寒意,睡虫已经在不停的骚扰他了。
“哪有啊……”
“哦?那原树是谁?”
沐三心小脑袋在对方怀里蹭了蹭“讨厌……讨厌那个斐什么的……”
男人微微皱眉想了一下,这才想起那个原树有个情人叫斐铭,似乎还是个有点名气的导演。
语气里的寒意渐淡,男人宠溺道“所以想拆散他们?”
沐三心胡乱的点点头,埋着脸不肯在抬起来“好困啊哥……”
拍了拍沐三心的背,男人眼里满是温柔“睡吧,哥陪着你。”
等沐三心睡了过去,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走近房间,男人给沐三心拉了拉被子,对着黑影道“我要原树和斐铭的资料,送点挟礼物’给那个导演,三心讨厌他。”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