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越寒也扯唇笑了一下,抬起手将她披散着的头发拢到耳后,却是似乎有心事一般,淡淡的开口:“可是现在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等再过两天我们就起程回皇都。”

“我已经没事了,真的!”说着,花想容连忙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

正转着,忽然一阵头晕,花想正得意的笑着,却在身子歪歪的向下栽去之时不由得蹙起眉。

身子如预期中的一般被萧越寒扶住,他叹息了一下,忽然将她一把抱起来:“我送你回军帐,没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花想容不由得像个做错事被家长抓到的孩子一样吐了一下舌头,却是随即贪恋着他怀里的温暖和萧越寒现在这般的柔情蜜意。

抬起手,环住萧越寒的脖颈,用力的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任他这样横抱着自己,仿佛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珍宝一样的呵护着。

萧越寒像是有心事,抱着她将她送回军帐,轻轻的将她放到床榻上时,花想容忽然拉住他胳膊:“你还有事情要去做?”

“嗯,宫里有人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过来,西通国虽然被灭,但西通国那位年已半百的皇帝洪基并没有死,已经暗地里组织了复国大业,对东南北三国敌意颇深,最近有些藏在暗处的人蠢蠢欲动想要侵入我东寻国宫内寻找什么东西,宫中不可一日无主,我不在宫里,有些事情只能在这里急急办妥。”

说罢,萧越寒对着她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在她发际轻轻一吻,便转身走了出去。

连续两天,萧越寒夜不归帐,一直在前边的另一军帐里与人秘密商讨些什么。

花想容手捧着那张已经很皱很皱的纸。

纸上是暗红色的“绝情弃爱”的四个大字,这是被萧越寒亲手撕下来的祖训的最后一页,她把它视如珍宝。

入夜之时,萧越寒还是没有回帐,花想容紧紧抱着那张纸辗转入睡,却是在睡觉之时蹙紧了眉头。

萧越寒,毕竟是个帝王……

第二天一早,东寻国大军准备东西等着午时一过便返回皇都,这一路上怎么也要用个五六天才能回到皇都城内。

终于,在清早花想容醒来时,萧越寒回了军帐。

他一脸疲惫的神色,花想容起身上前扶着他想要亲手帮他换衣服,却是双手被他轻轻握住。

“你昨晚没睡好?”淡淡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心,有力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花容抬眼看着他,笑了一下:“没有!睡的很好!”

说着,她手脚利索的将一袭黑地金纹的长袍给他穿了上。

东寻国兵队与他们几个要回程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下午就要起程返回皇都。

花想容却是在将要离开的前一个时辰忽然想到轩辕晋。

那小子好心好意的给她送神石过来,屡次有恩于她,她总不能又弃他于不顾。

想了想,从这几天听说的消息来看,南誉国几天前已经撤兵离去,在南塞城附近某间客栈里住着十几个疑似是北疆国的人,她怀疑轩辕晋应该还在南塞城暂时还没有离去,只是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是正好……

她现在不会因寒毒而死了,就应该把这神石交给他,把回二十一世纪的机会给他。

想到此,花想容不由得出帐向暗影借了匹马,偷偷的让暗影去对萧越寒交代一声说她要去南塞城见一个人,一个时辰后启程之间一定会回来。

没有萧越寒的命令,自然没有人敢拦她,可是……她没有想到,当萧越寒得知她擅自前往南塞城时,顿时爆发雷霆之怒,差点杀了军营门外的那四名守营的侍卫。

南誉国士兵虽已撤退,但南塞城现在是边境最乱之地,几国的人都聚集在那里,包括暗中潜伏的一些想要复国的西通国的人也有人潜藏在那城中,她这一去,若是被那些虎视耽耽的人发现,简直就是有去无回!

“皇上……”

暗影单膝跪地恭敬的看着坐在前边已经摔了被人送上去的第三只茶杯,无奈的的压低了头:“无忧姑娘是一柱香之前骑马离开军营,而且她并不太会骑马,应该还没走远……”

“追!”萧越寒闭上眼,几乎咬紧了牙关。

“是!”

南塞城内因为前几日城门倒塌,流民不断,东寻国官府无法去管,南誉国也暂时还来不急去管理,那城中现在无非是四国国境之中最乱的地方!不管她是去要找什么人,万一被西通国那未死的老皇帝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在侍卫颤抖的又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让他喝茶消火时,萧越寒举起杯差点又要摔碎第四个杯子,却是手上忽然一顿,冷冷的将杯子抛到面前的桌上。

“备马,朕亲自去南塞城!”

“是!”

南塞城。

花想容下了马,走到南雾城和南塞城城门处附近的一间正常营业的客栈。

刚要走进去,耳边传来一阵怪异的风声,眼前忽然一黑,似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罩住了。

“唔!放开我……救命!”一感觉罩住自己的是麻袋,花想容顿时惊恐的大叫出声,本能的挣扎起来,却是刚挣扎两下,颈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身子软了下去。

围上来的几个黑衣人一见花想容已晕,快速麻利的将她装进马袋里,将袋口系好,往肩上一扛,便火速的一齐离去。

南誉国与东寻国交界之地,位于南塞城边界的一座山洼中,位于东方的山洞中的地下通道,通道四周水泥坚固,龙纹凤纹盘旋,是精心设计过的地下密道,只是密道有些古老,直通往东边山下的一座千年古墓的地下城堡。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扛着已经开始转醒的花想容走进古墓的地下城堡中,直接她扔在地上。

坐在地下城堡主位上的一个一身明黄龙袍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虽苍老但却依然冰冷有神的双眼冷冷的扫向那麻袋:“抓到了?”

“回禀陛下!麻袋中人正是东寻国皇后!”

陛下?哪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