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有看见他,转身就向着琼琳宫的方向走。
“她已经睡了。”萧越寒淡淡的看着她似乎在逃避什么的背影。
花想容、转过眼瞪向他:“那是我的女儿,就算她睡了,那我过去抱着她一起睡不行吗?”
一听到她说“我的女儿”的时候,萧越寒忽然微微蹙了蹙眉:“这般喜欢孩子?”
花想容语塞,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想说么,却说不出来。
犹豫了好久,她的脚步忽然又转了回来:“奴婢去抄女戒了,皇上,您早些休息!”
说罢,花想容一脸不情愿的转身走进偏殿,终于走到桌边,开始了她慢慢的抄写旅程……
刚一翻开书,花想容忽然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空白的页面,再继续翻着里边的所有页面,花想容忽然发现……这是一本空白的书……整本书唯一的两个字就是书的封面页上的那两个大大的“女戒”两个字。
孙嬷嬷有这么好心?花想容不禁疑惑,但却也乐得像个什么似的,连忙铺开一张纸,一边偷笑一边乐呵呵的将毛笔折断,然后用着坚硬的尖尖的地方沾着墨汁开始写着女戒两个字……
直到没多久后,写了一百遍的女戒两个字布满了四章白纸,花想容得意的吹干上边的墨迹,然后笑嘻嘻的转身开始收拾东西洗澡澡然后睡觉觉。
只是……
当第二天早上花想容起床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萧越寒的龙**……
花容惊愕的看着四周明黄的床帐和身下这明明是乾天宫正殿的萧越寒睡觉时所用的龙床。
而萧越寒,似乎是上早朝去了……
居然已经过了午时了?
顿时想起昨天孙嬷嬷说过的话,花想容逃也似的连忙翻身下了床,没心思去求解关于这睡着睡着就莫名奇妙的躺在萧越寒的**的原因,套上外衣,以为鞋子没在这里,却忽然发自己的鞋子就在床边。
花想容愣了一愣,这才想到萧越寒估计是昨天看到她一整天都光着脚在宫里宫外的走着……
只是为啥她会睡在这里?
“哎呀!”花想容忽然大叫一声,匆忙的奔了出去。
刚一跑出乾天宫正殿的大门,果然看到孙嬷嬷一脸孤疑的坐偏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抄了一百遍的“女戒”,四下张望着似乎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花想容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先躲到一边避避风头,然后明天再准时去玉阑宫的时候可以随便找个去帮皇上办事了的差事搪塞过去今天没去玉阑宫的原因。
打定了主意,花想容连忙转身猫着腰往回走。
“站住!”孙嬷嬷忽然大吼一声,顿时吓的花想容僵住身子,转眼惊愕的转回身向外边的孙嬷嬷看去。
却发现了孙嬷嬷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看着一个陌生的小宫女:“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是不是新进宫的?”
“嬷嬷,奴婢是慧仁宫的宫女,不是新来的,只是一年前进宫后不常常出来而己。”
“嗯,走吧,替老奴向你们娘娘问好。”
“是,嬷嬷。”
慧仁宫?
她居然忘记了宫中还有一个叫钰茗的女人。
是啊,萧越寒并不贪图女色,身边的女人几个手指头就数得过来,可是她几乎都遗忘了……当时墨云被遣送回南誉国,可是钰茗却还在做着她的钰贤妃呀!
慧仁宫外,竟然莫名奇妙的一片荒凉,似乎比起那座冷莲宫还要冷上许多。
花想容趁着孙嬷嬷找不到她就离开之后,又过了许久,见宁儿珠儿还有几个大宫女进乾天宫正殿收拾,便趁机跑了出来,直接向着慧仁宫的方向走去。
当她走到慧仁宫外时,却忽然发现这里竟然与她所想像的有那么大的反差。
不仅没有喧嚣热闹,也没有比过去还华丽的外表,竟然是一片冰冷的荒凉。
从慧任宫的大院门外还能看到几个宫女来来回回的端着东西伺候着,可见钰茗还住在这里边。
“花想容?”钰茗清冷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花想容顿时愣住,惊愕的抬起眼看着前边一身白衣,满头的青丝长的与衣摆一起拖到了地上,而且似乎很久都没有再挽过头发了……似乎,很久都没有再用心的梳妆过,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再看她一眼了……
花想容有些不解的看着前这个如水的美人,现在然憔悴的不成样子,黯淡无光的双眼在看向她时,也不再是往日的仇恨,只剩下一片的默然。
“你怎么变成这样?”花想容惊愕的看着她。
钰茗忽略她眼中的那抹不可思议,转身走进慧仁宫:“我这里已经整整两年都没有外人进过了,进来吧……”
这话的意思是,从她“死”后的这两年里,萧越寒没有再来过慧仁宫一次?或者是……这两年他根本就是任何女人都没碰过?
不由得,脚步微转,花想容控制不住的随着钰茗一起走了进去。
钰茗叫宫女看了茶放到花想容身边的檀木桌上,略点了点头示意宫女们下去。
她还是那个尊贵的钰贤妃,只是不再梳妆打扮,这华贵的慧仁宫也显的冷冷清清了起来……
“两年前,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钰茗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淡然的看着只着了一身宫女素衣的花想容。
花想容不语,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钰茗:“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想聊一聊,那个男人……”钰茗忽然淡淡一笑,这一笑,笑得绝雅出尘。
花想容知道她说的是萧越寒,不由得正色起来,看着钰茗温柔如水的眸子。钰茗现在的眼神很清澈,没有算计,没有妒忌,却也没有任何希望之光。
“其实,皇上一直都知道一切。”钰茗忽然也站起身,站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明亮的地方,洁白如雪的衣服瞬间耀花了花想容的眼。
“皇上知道在锦王府的时候,是我推了你,他知道。我心里也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没有杀我……”
“因为,我爹是左都御史,也是东寻国这几年来少有的连百姓都认可的清官。皇上,不管他曾经是锦王还是现在的毅康帝,他的心中一直都怀着一个天下,这江山于他来说就是他必须要去维护的东西,宁可牺牲身边所有的人,宁可利用所有的人,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蹿了他萧家的江山,宁可自己坐上那孤家寡人的位置,也绝对不会拱手让人去摧毁……尽管,尽管我知道皇上一直都在报仇,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更知道他娶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