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主说完这句话后船舱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风雨声,还有海浪拍打在船身上的声音,良久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我会把对她的怀疑上报上去,这个人将永远得不到大家的信任,可恶!拿不出证据。”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凌霄感觉到了,她不由微微一笑,笑得是堂妹的痴心妄想,以为离开她这个堂姐就可以完全取代她的位置吗?
好笑!之前她就发现堂妹一直以为自己的资质超过自己,在某些地方使点小动作,她不愿意和小朋友一般见识,还因为自己的爹娘死活让她让着妹妹,才一直还努力做个好姐姐。
现在终于解放了,她有些释然地笑起来,她一开始跳下去时感觉风浪比较大,等潜入水下后发现几米下的水下显得比较平静,如果能力够强,再没有什么海里的猛兽,能够活下去。
毕竟作为一个术士能够在憋气状态下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在水里她完全不逊于一条鱼,甚至她发现自己很多东西都学的特别快,包括游泳。
不过她一直很忙,从有记忆开始就有太多的事情等她去做,很多事情就算是发现有些疑问,也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思索下去,那么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她此刻就藏在船底,很快就确定自己并没有受到重伤,但她也知道现在离开这艘船只怕要花更多的时间回去,那么先搞出来一个空间可以让自己在水里生活。
她一直以来学习很多术法都特别快,还喜欢琢磨一些小的术法,因为常常出海的缘故,也就想过万一自己落在水里该怎么办?就琢磨出来几个术法让术士可以保命。
回忆到了这里的她微微吐了一口气,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所谓的姐妹情深不过是一场场自欺欺人的剧本罢了。
其实之前的她就有些发现一些问题的倾向,但家里人死活压住她,一直不赞同自己向下追究,还说肉都烂在自己锅子里,何必在意是谁的功劳?家里人,不要分那么清楚。
想清楚后她即使知道自己被堂妹击伤的,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难过,既然这样的话也好,以后她再也不需要和堂妹表演什么姐妹情深。
有些事情她一直感觉不怎么对劲,怎么干活多反而落不到好,一直隐忍着种种不顺,就如同人的身体内部有着炎症一直强制忽视,但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说不定会危及生命。
这一次后堂妹怎么也没有脸跑到自己面前,哎!想想就感觉自己活得很憋屈,之前的生活一直要在意堂妹怎么样,遇到危险时都是她这个做堂姐的冲在前面,堂妹沾了不少光,那么以后就不需要在意堂妹的想法。
凌霄想到这里精神一振,这一次要早点回家,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早点说出来,不然默默做事的人反而容易被人抢走自己的功劳,而堂妹就是其中一个,往往拿着她买来的东西说是自己给大家买的。
偏偏她这个人属于特别嘴笨的人,有很多话一直埋在心里说不出来,这怎么行?一想到堂妹有可能倒打一耙就让凌霄气愤,她决定要先回家,以免自己的爹娘被人糊弄。
好在是这一次随身的摄像记录下来,那么有真材实料也就可以说出来,另外这一次船主都发现了问题,那么将来只要专门找人咨询一下就可以知道问题所在。
还别说这一次被堂妹击伤后,她感觉自己有很多想要说的话,就仿佛之前十分混沌的脑子变的清晰了几分,才会没有出去,因为她感觉自己还是不要露面为上,反正也就是一天半的路程,忍忍就过去。
毕竟有可能上去还要面对堂妹,现在看见她就感觉很恶心。另外她还想着万一自己的亲爹娘如果还是劝和的话,也绝对不会再一次和堂妹搅在一处,她自认为自己对堂妹一家是仁至义尽,但不等于她以后还要任由他们吸血。
另外她一开始不打算出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船主的态度,他想要在船上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于船主的处理方式凌霄无法说他做错了选择。
他的责任是带着更多的人回家,而不是为了凌霄的死活问题追究下去,他应该看出来堂妹属于那种心黑手辣的人,想要使用穿云弩。
而要是使用弩箭的话,一个不好有可能导致船上的死亡,而从后来的意思中能够听出来,他感觉等上岸再说,就算是没有抓住实证,但也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一开始凌霄看了很是生气,觉得船主他的天平上筹码有轻有重,她属于筹码轻的那一个,船主在意更多的生命没有什么大错,但她听到后心里还是感觉很悲凉。
不过等到后来才知道船主的主意还是很不错,最大限度保证大家的安全,而堂妹最终也会遭到报应,那么她很快释然了,这对大家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因此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虽然她躲在水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她想要知道什么,就能够感知到船上所有的人情况,就仿佛凭空多了一双眼睛一样。
而这个能力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这个情况很少见,就没有人能够有同样的能力,但她知道不能告诉别人这个秘密。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最抢手的辅助类型术士,堂妹这一年多了一直以来跟着她,大概以为把她所有的本事都学到了,就可以踢开自己,结果根本不是这样。
听到这里的她就没有急着再做什么,还是好好调理一下自己的身体,反正堂妹的名声完蛋,现在还看不出来问题,但将来就知道一切不是好做的,有些欠了的东西早早晚晚要还回去。
堂妹将来只怕是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她将来会知道这天下比她厉害的人多得是,她嫉妒的过来吗?以为自己是可以过上好日子?想得太美!
她现在有些头疼的是怎么回去和爹娘说清楚,一定要和大房划清界限,这些年过去了,她真的很累了,从她有记忆以来每一次当她遇到大房的事情就会要求要退让,她实在受够了。
凌家总共两房人,一家是堂妹一家人,属于长房,长房家里的孩子们有的失踪了,也有残废了点,全靠二房一家人努力工作,才有机会让给家里剩下的孩子读书的读书。
就连她早早不在念书,反而早早出来打工。后来的她被发现可以修炼,日子才开始过得好了很多,她后来成为一个术士,努力挣钱,要不然钱早就不够用。
比如说长房的人婚嫁需要的钱财就是一大笔,而这一大笔都需要她拿钱,让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休息,她曾经心里实在是不高兴,但爹娘一直说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
对上爹娘的她一次次败下阵来,她只能是一次次退让,除了一次,大房死活要把她嫁出去时,让她实在无法接受,后来一气之下就离开家挣钱。
而堂妹追出来非要跟着一起走,这让她心里一暖,以为大房里总算是有一个值得帮助的人,就在连着好几次接受任务时带着堂妹。
还打算以后好好教授堂妹自己的术法,现在想来绝对是把人想的太好,堂妹来一方面是想要学到自己的本事,另外是为了收割自己的命,好在她没有把自己全部本事露出来。
作为一个女性她选择走辅助路线,看上去战斗力不怎么太强,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她的战斗力很强,但她并没有暴露出来,这是一种直觉。
她隐藏了自己大部分实力,但还是成为一个比较全面的辅助路线,也算是薪金不少,可以说是她的努力才让凌家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她真的活得很辛苦,带着堂妹时更加累心,却最终养出来一个白眼狼。
一直以来堂妹在很多地方模仿着她,之前还没有注意到,但现在脑子清楚了很多的她就看得比较清楚,之前她太过在意所谓的家人,其实都是假的。
堂妹一向比较会撒娇,在学习的过程中千方百计想要偷懒,想要学到更简单的术法,然而学习术法不是可以走捷径的,以至于学到最后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
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堂妹学术法时并不努力想着怎么能够快速施法,为此她曾经狠狠说了一顿对方,结果堂妹听了之后就直抹眼泪,仿佛凌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她感觉很无奈,后来对堂妹心里的感谢一点点变少。
现在想来自己的严格要求,只怕堂妹根本觉得自己在折磨她吧?这一刻的她一下子明白过来,靠!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堂妹大概觉得自己教授术法时藏私了。是!真的藏私!但她有义务一定要教堂妹吗?
还记得堂妹把自己打飞时的神态十分得意,大概以为自己踢开二房一家后就会过的更好,呵!做梦!船主虽然为了安全没有追究堂妹的责任,但绝对不会让堂妹好过,她会恶名远扬,还有什么前途可讲?
凌霄虽然不知道堂妹会有什么下场,但知道她铁定会过得会很不好后心里美滋滋,就这么搭着顺风船到了地方,而快到浅海处时凌霄就离开了船只,换了一个地方上岸。
她决定自己先早回家,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母亲,看看他们会不会还要和稀泥?要是他们还是想着和稀泥的话,她不会认同他们的想法。对于大房她实在不想再忍,她现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次次退让。
爹娘一直说是一家人,根本就是自我催眠罢了,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二房当成亲人,而是一直忙着从二房吸血,这日子没法过了。
到了地方不想见大方的人,就她偷偷从围墙上溜进去,却发现二房变得更见清净,原本盛放的家具不见了踪迹,所在的地方空****的。
除了没有什么家具,也没有什么佣人,跟着发现父母亲两个人生病了,还有自己的弟弟也是在病中,偏偏就没有人管他们几个病人。
把她气得不行,就使用自己的能力一查看,才知道大房里的人又要准备婚嫁问题,现在有女方的人特意来看看大房的情况,觉得自己房里的人手不够,就把二房里的奴仆都被大房叫去做事。
凌霄知道后气得想要骂人,先看看家人的病情感觉不怎么好,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导致病人们一个个都是嘴巴干着,甚至都陷入昏迷中,一看都不怎么好的样子。
凌霄看到这一幕感觉心里十分沉重,不明白为什么爹娘一直要和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大房住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舔gou,不过她一时间忘记什么叫舔gou,只是脑子里冒出来这个词。
她摇摇头后把一个念头甩出去,她先是十分仔细给三个病人把脉,思索一番后就开始给这三个人扎了几针,先保住他们的命再说。
凌霄在拒婚后为了预防有人趁着自己不在给在自己订婚这种事情出来,干脆就直接出家为道士,要知道她的术法很不错,很快就成为正式的道士,这是一份比较不错的职业。
不过因为年轻的缘故,她的功力还一般,不过她什么都学过一些,学得又快又好,而专门的医术也是学过的,这一次一把脉就知道这一次病十分凶险。
扎针完毕的她确定他们三个人情况还好,但看看二房里就剩下一个刚刚留头的小幺儿,根本不顶事,气得她不行,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外出找着人。
告诉医堂的郎中家里有昏迷中的病人,请郎中上门看看,接诊的郎中一看不好,病情如此凶险,就连声数落为什么病的这么重也不请郎中?
还说再这样下去会死人,凌霄带着几分苦意说:“我刚刚回来,发现家人身体不好,还没有人照顾,才赶紧找大家救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