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
陈酒还是没动。
再怎么样, 他也不想穿这玩意,太丢脸了。
之前是不认识陆非因,认识了以后再穿,羞耻度简直要爆棚了!
陈酒缓缓看向陆非因:“能穿别的吗?”
陆非因笑了一下:“当然有。”
他微微抬起下巴, 朝柜子的方向点了点:“柜子里, 自己挑。”
不知道为什么,陆非因一笑, 陈酒心里更没底了……
但是心存侥幸, 还是看一看吧。
陈酒心想也许是件正常的衣服呢,然后打开柜子。
里面是一件陈酒有点理解不了的布料。
嗯, 布料, 陈酒只能这么形容。因为压根看不出来是什么衣服,薄薄一点,可能还没有陈酒的**厚。
陈酒:“……”
“还有两分钟。”陆非因好心提醒道。
陈酒牙一咬,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穿, 陆非因要笑就笑吧, 他不管了。
他拿起裙子, 转头看了眼陆非因:“陆总,您能先出去吗?”
陆非因:“不能。”
与其和陆非因僵持着, 耗费时间, 然后去穿那个前不遮后不挡的布, 陈酒还是宁愿穿这条裙子——起码遮的地方还多一点。
也顾不及是先脱哪了, 陈酒把衬衣扣子胡乱一扯, 然后脱了裤子, 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条**了, 这倒是也还好, 就当是在宿舍换衣服了。
但是他感觉到门口的陆非因好像在……看他。
错觉, 一定是错觉。
陆非因的确在看陈酒。
陈酒这段时间一直病恹恹的,肤色就越发白了,但是显得瘦削了许多,肩胛骨在一折一叠的时候现出蝴蝶骨,一截腰部曲线的弧度有点窄,裤带松松垮垮挂在胯部,要掉不掉的。
陆非因微微眯起眼睛,神情没有波澜,甚至于在陈酒手忙脚乱纠结拉链在前在后的时候,悠闲地提醒了一句。
“还有一分钟。”
啊啊啊啊啊——
陈酒现在心里大概有五百只土拨鼠在嚎叫。
之前穿裙子的时候,有个化妆师姐姐帮他,于是陈酒也没注意,一条简简单单的裙子穿起来贼麻烦,里面层层叠叠几层纱就算了,外面还有一大堆拉链,陈酒搞得满头大汗,只想去死。
下辈子……也不要做女生。
靠!
“时间到了。”
陆非因说。
陈酒:“我穿上了!”
语气还有点骄傲。
不过他这个穿上……也就只能算是穿上,拉链什么的都没有拉,后背大刺刺露在外面,直接把这条裙子穿成了露背装。
陆非因扶着他的肩膀,帮他把拉链一点点拉上,陈酒的心情有点奇妙。
然后又帮他打理了一下裙子的细节,总算是像点样了。
“时间是到了。”陆非因说,“但你没穿完。”
陈酒:“?”
陈酒:“我这不已经穿上裙子了吗?”
陆非因没有说话,从旁边的各种耳朵里选了个毛茸茸的小狗耳朵,看上去就很暖和。
陈酒咽了口口水:“这就不必了吧。”
“在我这里,还讨价还价?”陆非因说,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收了,“我不是谷雨霖,不会惯着你。现在你还有机会,出了这道门,就别再回来了。”
好吧,陈酒屈服在陆非因的**/威,啊呸,威胁之下,自暴自弃:“我戴。”
就当是cosplay了。
他把那副耳朵戴在头上,耳朵很大,从发丝里露出来,倒还显得有点可爱。
陆非因勾了勾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叫一声。”
陈酒:“……”
陈酒无聊地‘汪’了一声。
“现在倒是挺听话的。”陆非因慢条斯理道,“接下来,我们再来玩一个游戏,我问你答,三秒内答不出来,就要罚你了。”
陈酒睁大了眼睛看他:“还要惩罚?”
“第一个问题,你说你有一个八十岁重病的老父亲,是真的吗?”
陈酒:“……”
这很显而易见是假的啊!
“三秒过了。”陆非因笑了一下,说,“看来你不是很想回答。”
“呃……”陈酒有点尴尬地说,“我以为你都知道了。”
“我要你亲口和我说这个答案。”陆非因说着,往前走了一步,这下他离陈酒就很近了,近到已经远远缩短了一般的社交距离,陈酒并不习惯和别人挨得这么近,匆忙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后面就是床,这么一退就半倒在了**。
陈酒咬咬牙,豁出去了:“是假的。”
但陆非因对这个答案无动于衷,他说:“三秒过了。”
三秒内答不出来,就要罚你了。这句话陈酒还记得呢。
然后陈酒看到陆非因从另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陈酒并不是很认得,但是他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几条动物的尾巴。
陈酒:“?”
这尾巴……
是要放哪啊?
陈酒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为什么,陈酒腿有点抖。
他突然感到害怕了,对未知的恐惧让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非因往门外跑。
但是下一秒,他就被陆非因拦腰截过,摔在了**。
那一下并不重,但是陈酒被摔得有点懵。
陆非因压在他身上,缓缓笑了:“现在想跑,晚了。”
“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了。”
陈酒大喘着气,和陆非因面对面,他的胳膊被陆非因轻轻松松压制住了,腿也动不了,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躺在**,裙摆因为刚才的动作乱成一团。
不得不说,这个动作……让陈酒的危机感更强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陆非因只是闹着玩,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陆非因是认真的。
好吧,陈酒放弃了。
从逃跑到放弃,陈酒只需要半秒钟。
“之前忙着处理你的事情,现在终于腾出时间收拾你,陈酒,我有一整天的时间陪你玩这个游戏,就看你能不能耗得起了。”
这句话听上去有淡淡的杀气。
陈酒立刻乖巧道:“你问什么我都回答。”
陆非因盯着陈酒那双黝黑的眸子:“不准撒谎。”
陈酒连忙点头。
“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找我。”
陈酒:“……”
天地良心,他真的很想好好回答,但是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有点复杂啊,他不得先捋一下思路再说吗!
但是陆非因完全不了解陈酒的心理活动,见他紧紧抿着唇,一副抗拒从严的表情,于是也没说话,又笑了一下。
陆非因今天是第三次笑了。
每一次,都让陈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提前感知到猎人气息的小兔子。
啊不,现在是小狗了。
陆非因头也没抬,从那一堆陈酒看不懂的用具里取了一个,然后陈酒只觉一阵天翻地覆,他看不到陆非因了。
陈酒趴在**,感觉到陆非因好像……塞了个什么东西进去。
冰冰凉凉的,陈酒呼吸骤然急促,下意识要挣扎,但是在陆非因面前,他压根动不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塞上多少个。”陆非因淡淡的声音传来。
陈酒欲哭无泪。
现在谁能救救他啊!!!
“第三个问题,你给了那个男生多少钱?”
这下陈酒可机灵了:“什么男生?”
“三号厅,你在找我那天替代的男生。”
陈酒脱口而出:“四千!”
这陈酒忘不掉,毕竟那几乎是他的全部家产了。
“一个月六千的零花钱,你倒是大方,还给自己留了两千。”
其实只留了一千。陈酒想了想,没说话。
这个时候顶嘴,他怕是要凉。
陆非因说到做到,这回果真没碰他。
但是陈酒浑身紧绷,不光是因为那个东西,他不知道陆非因到底还有多少个问题,有多少是他能答出来的。
“下一个问题,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陈酒只觉得空气都要冻住了。
陈酒:“……”
他也不记得了啊!
原著也没提过到底多少个,陈酒只记得是二十几个。
于是陈酒说:“可能是……二十多个?”
然后他又被冻得一激灵。
陈酒只觉得倍感冤枉:“我回答了啊!”
“不要想着蒙混过关。”陆非因说,“否则就不是一个了。”
陈酒:气死了。
为了自己的那啥,陈酒也得好好答了。
靠,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你和陆非果亲过了么。”
陈酒:“……”
为什么陆非因问的问题,都是让他没有办法开口的问题啊……
身为一个直男,他真的不是很想承认这种问题。
陆非因似乎也没有指望他回答,手下动作毫不含糊。
陈酒闷哼一声:“那个,咱们能换个惩罚方式吗?这样……我不舒服。”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挺舒服的。”陆非因不咸不淡地说着,看着陈酒脸上浮现的红晕。
“下一个问题,勾引陆非果是为什么?”陆非因冷静的像是把那些问题背出来了一样。
又是一个陈酒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他怎么答?他只是想和陆非果当兄弟,原本是想利用陆非果去谷雨霖公司上班,后来又想利用陆非果和陆非因和好,但是后来没想到陆非果喜欢上了他?
他怕陆非因听了抽他。
“真是可以,看来你是想把这一盒都吃进去了。”陆非因说。
陈酒苦逼得感觉他已经开始腰酸背痛手麻了:“那个,我可以换个姿势吗?我绝对不跑了。”
陆非因松开他,陈酒只是想从趴着变成侧躺,结果微微一动,他闷哼一声,不仅脸红起来,脖子也粉了。
有点,太刺激了。
“可以把东西取出来了吗?”陈酒欲哭无泪,“真的不舒服。”
陆非因:“哦,你还没哭呢,看起来挺舒服的。”
陈酒:“……”
“你要是想看我哭,我现在就可以。”陈酒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不,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爽哭。”陆非因冷冷道。
陈酒:“……”
也许他就不应该回来。
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陆非因又压住他,陈酒扑腾手脚:“我真不跑了!”
“你看看你给我的回答,陈酒。”陆非因发出一声冷笑,道,“你在我这的信誉值已经是负数了。”
陈酒现在只想升天。
圣母玛利亚能来救救他吗?
陆非因还在问,问他和谷雨霖的关系,陈酒答了,陆非因觉得不对,继续加。
陈酒终于发现了,这就是陆非因单方面在玩他啊!
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羞耻的事情,陈酒到最后几乎腾不出来心思去想陆非因的问题,他的心思全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下一个问题……”
“别他妈下一个问题了,你能不能干脆点!”陈酒终于受不了了,他满身的汗,感觉到了燥热,说,“是,我就是背叛了你,你要是恨我,你就把我打一顿,我都认了!”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
陈酒只觉得一阵恍惚,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陆非因扳过他的头,正在狠狠吻他。
他的嘴生疼,这并不是一个温馨的吻,反而更加的粗暴,并不像是陆非因的风格。
但是显示出了陆非因的怒气。
陈酒的嘴唇被陆非因一点点的咬住,他几乎已经要出血了,但是陆非因退了出来。
陈酒并没有尝到血腥味。
只有淡淡的草木香,是陆非因身上一贯的味道,接吻之后传递过来的味道更加浓郁。
“没有人能在我的地方全身而退,陈酒。”陆非因的嗓音带上了沙哑,而在陈酒没有看到的地方,那双蓝眸变得幽沉无比。
“能把陆非果勾上,是我小瞧了你。”
陆非因终于拿起了那条尾巴,在陈酒惊恐的眼神里淡淡道:“这是最后一项,你挨过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陈酒:“……”
那我觉得还是不要一笔勾销的好。
但陆非因听不到陈酒的心里话。
这一晚上,是陈酒度过的,记忆铭刻的一晚。
好不容易把那些‘装饰’都去掉了,耳朵还在。
陆非因抱着他去洗澡。
花香味浓郁。
陈酒哭了一晚上,陆非因也没停。
陆非因说的一整天,就当真是一整天。陈酒醒了之后,被陆非因喂了点粥,陈酒还迷迷糊糊大脑没有清醒,陆非因又开始了。
陈酒:“……”
他连救命这两个字都喊不动了。
睡着了,又在梦里惊醒,醒了陆非因还在做,见他醒了,又给他喂了点水,继续。
陈酒要疯了。
做做做,他妈的你这是人的体质吗?
陆非因像是感觉到了陈酒的崩溃,有点好笑:“我在开花,这很正常。”
陈酒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人的体质,颤颤巍巍道:“那你要做多久?”
陆非因思考了一下。
没错,他居然还思考了一下!
然后笑了一下,说:“今天做完,就让你休息。”
陈酒差点他妈的一口气昏过去。
他错了。
这个世界最不该惹的人,是陆非因才对。
以后他一定,先打探好情况再行动。
陈酒做的头晕目眩,但是陆非因像是提前准备好了,隔一会就给他喂点水,喂点粥,饿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另外一种无法避免的感觉出来了。
嗯,天亮了。
陈酒已经没有力气晨/勃了,但他想去厕所。
陈酒推了推陆非因:“停一下。”
陆非因速度慢下来:“嗯?”
陈酒:“我要去……去……”
这么说着,陈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发生在不久之前,他在酒吧的卫生间和谷雨霖纠缠不清,结果被陆非因看到了。
陆非因这个狗儿子,愣是不让他去厕所。
陈酒看着陆非因的眼神警惕:“我要去卫生间。”
陆非因顿了顿:“去。”
陈酒心口一松:“那你放开我。”
陆非因:“我带你去。”
然后他把陈酒抱到卫生间。
陈酒:“我他妈……”
总之,这是一个陈酒不想再回忆第二次的日子。
陈酒一头栽进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他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但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他宁愿自己没醒——
因为陈酒发现,他现在好像和高位截瘫差不多。
简而言之就是,动不了,一动哪都疼。
陈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系统:“哟,还活着呐。”
这语气一听就是系统他……爱人。
陈酒:“托你的福,没死。”
系统笑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活着就行,早点完成任务,就能早点离开了。”
陈酒幽怨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系统:“要不然是主角呢?世界的主角配置可是杠杠的,谁都没他厉害。”
陈酒懂了,下次,他绝对不招惹主角了。
系统:“那可不行,你就是和主角作对的反派啊。”
陈酒:“……”
陈酒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前辈子和你们有什么仇,死了还不让我安宁?”
系统笑嘻嘻:“你讨厌主角吗?”
陈酒:“不讨厌,但是我接受不来……我还是喜欢直男主角。”
系统误解了陈酒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掰弯直男?呦,野心倒是不小啊。”
陈酒:“这倒也没有,我也是直男。”
系统:“你现在还觉得你是直男吗?”
陈酒:“就算世界算是基佬,我也一定是个直男。”
系统无语凝噎:“你高兴就好。对了,剧情完成度目前是75%,再加加油哦。”
陈酒发懵的脑袋缓缓清醒,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这个世界其实我的目标并不是主角啊?”
系统:“一个世界,并不只有一个主角呀。”
陈酒:“你的意思是可能两个?”
系统:“这要看你的运气了,运气不好也可能八九个?”
陈酒:“……”
和系统的一番话让陈酒更加郁闷了。
门开了,陆非因端着一盘东西走过来,探了探陈酒的额头,温度正常,便将吸管递到陈酒唇边:“喝点。”
陈酒有点渴,但他不想去厕所了,于是说:“我不渴。”
陆非因看着陈酒发干的嘴唇:“放心,这次不招你了。”
陈酒看着陆非因。
陆非因不像昨天那样怪怪的,恢复了陈酒熟悉的模样,气息也温和了许多,陈酒确认道:“真的?”
陆非因说:“真的。”
陈酒:“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说话算话。”
陈酒想了想,还是不太相信:“那来拉钩。”
陆非因一下就笑了:“你几岁?”
陈酒伸手,立马龇牙咧嘴。
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先去跑了个三十公里,然后猛做五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再加一百公斤的负重练习,不小心把自己砸进医院。
浑身都疼,不动都疼。
狗日的——
陈酒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这句话摁进去了。
恶狠狠地叼住吸管,憋屈。
入口是温热的牛奶,放了糖,所以甜甜温温的,有效润了干燥的喉咙。
陈酒喝完,陆非因给他喂粥,陈酒就像个重症病**的大爷,心安理得地享受伺候。
陈酒喝了几口,说:“我和你的植物为什么锁在一起了?你给我解开。”
陆非因云淡风轻地说:“不解。”
好家伙,好家伙。
陈酒第一次碰到比他还无赖的人,上一秒还说什么一笔勾销,下一秒就开始‘不解’。
“你锁着干嘛啊,很不方便。”陈酒说。
跑路带着不方便。
陆非因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解开了,方便你带着继续跑?”
陈酒大为震惊:“……”
陆非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酒的表情没写在脸上,但是陆非因猜都能猜到。
于是又笑了一下,笑意淡淡的,但是真心。
“你有前科,阿酒。”陆非因手指摩挲了一下陈酒的脸蛋,“虽然一笔勾销了,但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值,还是负数。你得靠自己挣回来。”
陈酒怔怔地看着陆非因:“怎么挣?”
陆非因摸了摸他的头发:“自己想。”
陈酒拧着眉,自己想……感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才醒一会,陈酒又开始发愁了。
他要怎么和陆非因说对付谷雨霖的事情啊。
陆非因会不会觉得他很精分,明明上一秒才和谷雨霖走了,下一秒又回来,搞得他就像个墙头草一样。
……想想还真是这样。
陈酒:“靠!”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下次绝对,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陈酒狠狠地立了个Flag。
“阿酒。”陆非因喊他,声音很轻,“你该庆幸你和我回来了,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陈酒正琢磨自己的事情,闻言道:“那如果我不回来,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陆非因只是淡淡一笑,端着陈酒的空碗出了房间。
他会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是那一定是……会让事情无法挽回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