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产了(6000+)唐妈的出现,让文心稞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梅茹雅和她二人来者不善,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安全,她连忙用眼神示意唐妈去报警。?

唐妈意会,连忙转身朝屋内跑去,但,很快,被陈文静拦住了去路。?

“老婆子,你想做什么?报警?我呸,你也不看看这里的一切都是谁的?都是我女婿的,你再敢维护这个贱女人,我就让他立马辞了你!”?

此刻的陈文静,高高的扬起下巴,一副‘雷阁’就是他女婿,这里就是她家的地盘似的嚣张的模样,惹得唐妈都看不下去了,她也说着她的模样,双手叉手,朝地上狠呸了一口,反击道:“我呸,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女儿的?你女儿算哪根葱啊,我的夫人才是真正的雷家夫人,受法律保护的,你的女儿充其量是个不要脸的小/三/贱/货!”?

话说,唐妈年轻时,那也是个嘴巴厉害的主儿,一般人都不敢惹她,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不愿大吵大闹了,但是,也是没遇到找茬的主。?

今天,被她遇上了,那不客气,她要十倍还回来。?

“你……你……”?

打死陈文静,她都没有想到,这个老佣人竟是个不怕事的主,竟然敢反骂起她来,于是,当下便被气哽住了。?

“你什么你?我看你就是老乌鸦想学孔雀开屏,毛都掉光了,还不忘光着身子炫耀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你……我和你拼了!”?

气急败坏的陈文静,一张老脸被气得通红,她甩起手里的包包直朝唐妈扑了过去,瞬间,两人便扭打到一块。?

文心稞站在那里,有些发急,但是,她又不敢上前,只能朝唐妈打着‘你要小心’的手势。?

“夫人,你先上楼,这个女人我收拾她轻而易举,千万别伤着你和孩子了。”?

唐妈一把抢过陈文静砸向她的包,一边扭头朝惊慌焦急的文心稞叫道。?

文心稞想唐妈说得对,于是,转身快步走进屋内,当她扶着大肚子走上楼梯,刚要上到二楼,一抹人影死死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自个人进来,难道不想请我喝杯茶么?”?

梅茹雅的嗓音缓缓传来,文心稞心底大惊,连忙抬头看去,这一看,让她大惊失色。?

她……她不是双腿残疾么?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难道,她之前都是装的??

梅茹雅看出文心稞心底的疑惑不解,挑挑精致的柳叶眉,勾勾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老天保佑我,让我的腿突然之间就好了,真是好人有好报,这件大喜事,你是不是先应该恭喜我?”?

梅茹雅说着,就抬腿朝站在楼梯上的文心稞走了过来。?

文心稞一看,连忙用手护着肚子,然后抬脚,想要返回楼下,不料,刚走一步,胳膊便被梅茹雅紧紧拽住。?

大惊失色的文心稞松开捂着肚子的那只手,紧紧拽住楼梯扶手,然后回头,双眼愤怒的看着笑得一脸阴险的梅茹雅,无声的质问:“你想做什么?”?

“原本,你这肚子里的种是要管我叫妈的,所以,我才忍了你这么久;但是,现在,怎么办呢,我的双腿突然好了,也能生育了,你们的存在,让我觉得好碍眼。”?

涂着妖艳血红色的手指,冷冷的指向文心稞隆起的腹部,梅茹雅说得一脸风轻云淡,只是那如杏的双眼之中,慢慢的凝结了一层阴森之气。?

她看着文心稞的腹部,缓缓的收紧了拽着她的胳膊。?

文心稞突然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张嘴,想喊在院子里的唐妈,可是,无论她怎样用力,依旧是无声;无奈而又绝望之下,她只能开始死命挣扎,很庆幸,她很快便挣脱了梅茹雅紧拽的那只手,转身,没命的朝楼下跑去。?

梅茹雅没有想到一个孕妇的力气会那么大,她紧拽着她的手,竟然会被她挣脱掉;看着她朝楼下跑去的身影,这段时间以来隐藏在心底所有的幽怨和愤怒就在这一刻迸发出来,她立马紧跟而上,在文心稞下到一半楼梯的时候,一掌推下去,文心稞无声无息的从楼梯上一节节滚落,犹如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当梅茹雅推向她的那一瞬间,文心稞下意识的将双手紧紧的护在了腹部。?

一天翻天覆地之后,文心稞重重的摔落在地毯上,那一刻,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随即,剧痛从腹部传来,恐惧将她身心包裹,想要挣扎着起身,便感觉下、体处,突然涌出一股温热的洪流。?

不安,浓浓的不安瞬间将她淹没,她苍白着脸,瞪着双眼,将视线缓缓偏移过去,当看到那红色慢慢顺着她的双腿蜿蜒流出??……她的世界,在这一刻,瞬间轰然倒塌。?

而站在楼梯之上的梅茹雅,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幕,先是一愣,继而疯狂的喜悦将她包围,她笑了,嚣张而无声的笑了。?

“文心稞,这一掌,就是给你作为雷少夫人最后的礼物!”?

话音落下,她便快速转身,迈步走上楼梯,随即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直到梅茹雅消失的那一刻,文心稞才从满心的恐惧之中回过神来,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的、轻轻的抚上腹部,想要感受里面传来的动静,可是,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得让她再也忍受不了,合着泪水和额头上因为碰撞而流出的血水,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啊!”?

这一次,不再是无声,嘶哑之中带着浓浓的伤痛,就像一头失去幼狮的母狮,发出让人惊梀的长啸。?

此刻,唐妈已经将陈文静给赶出了别墅,正朝屋内走来的她,突然听到一声怪异的吼叫,吓得她神情一愣,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小跑起来,当她冲进客厅,看到倒在血泊之中、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文心稞时,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跑过来,语无伦次的道:“夫人……你……你…….”?

“快……梵哥哥……”?

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文心稞指向不远处的电话机,颤抖着吩咐。?

“啊,好好。”?

唐妈立即明白了文心稞的意思,撑着吓得疲软的双腿,冲到电话机旁,拨下了写在一旁的电话号码。?

当倪梵匆匆赶来的时候,文心稞已经昏迷在血泊之中,一旁,唐妈吓得脸色苍白,只知道不停的哭。?

“丫头!”?

低吼一声,倪梵忍住流泪的冲动,将文心稞轻轻抱起,然后没命的冲进车里。?

“到军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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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澳门,霓红灯闪,一片繁华之景。?

而此时此刻,最热闹的地方,要数那一片底下赌场区域,人声鼎沸,进去的不是有钱之人就是有胆之人。?

不过,不管你是有钱的还是有胆的,都属于一群好赌之徒。?

位于赌场最里面的一间包房内,顾一墨突然接到助手打来的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包房里,安置了一张铁床,上面躺着胸前贴着白纱布的雷阁。?

虽然依旧英俊如斯,可,脸上明显苍白了许多。?

他出声,嗓音有些暗哑。?

“她……”?

顾一墨不知如何开口,一向果断的他,却在此刻犹豫起来。?

“说!”?

眉头微动,暗哑的嗓音之中明显透出一丝不悦。?

“她流产了。”?

“怎么回事?”?

躺在**的雷阁,因为他的这句话,一下子从**弹了起来,不顾胸前已经渗出的血迹,低吼着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老大你的伤……”?

顾一墨的话还未说完,便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转身看去,发现雷阁已经拿起一旁的衣服,边穿边大步走出了包房。?

“死不了,准备直升机,回国!”?

冷冷的命令传来,他人已经消失在顾一墨的视线之中。?

快速收拾了药箱,顾一墨动作迅速的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看住唐妈,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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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的高级病房内,文心稞静静的躺在病**,干枯双眼一潭死寂,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某一处,如果不是那轻轻起伏着的胸口让人感觉她还有气息在,都会认为她是个已经离世之人。?

她的脸上、额头上、手肘上膝盖上都贴满了白色的纱布,看得出来,从楼梯上滚下来,让她承受的不止是心里的伤痛。?

倪茶一边用温水轻轻替她擦拭着膝盖上沾染的血迹,一边低声咬牙切齿的怒骂着:“那个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将她碎死万段!”?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疾速走了进来,当视线落在病**好似奄奄一息的文心稞身上时,黑眸微微一闪,划过一道不易觉察的怜惜。?

听到门响,倪茶快速回头,当看到已经走到她眼前的男人时,立马甩掉手里的帕子,怒瞪着双眼,伸出双手死死的拦在文心稞的床边,不让他靠近。?

“陈世美,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滚吧!”?

倪茶的辱骂,并没有让雷阁皱半下眉头,他伸手,将挡在他眼前的倪茶拂开,无视她的愤怒,径直走到床边,看着依然动也不动、似乎连眼睛都不曾眨过的女人。?

他身后的倪茶已经被紧跟进来的孤狼轻轻拎走,房间内,恢复了一片宁静。?

片刻后,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在室内响起,“怎么回事?”?

他的问话,依旧没有让文心稞有丝毫的反应,她依旧直愣着视线,盯着那某一个角落,好似沉浸在自己的黑暗深渊之中不可自拔。?

她毫无反应的反应,让雷阁锁紧了眉头,冷冷凝视了她半响之后,突然转身,大步朝房门走去。?

“我的话你可信?”?

嘶哑难听的嗓音缓缓在他身后响起,大步迈出的脚步一下子顿住,继而转身,重新看向病**的女人。?

“嗓子什么时候好的?”?

不久前,灰狼才告诉他,她的嗓子再需要一剂药便可恢复。?

“是梅茹雅将我从楼梯上推下来的,这话,你……信吗?”?

好似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一般,文心稞终于移开一直投放在某处的视线,缓缓对上他漆黑的双眼。?

嗓音缓而慢,却透着异常的平静。?

没有大悲大落,只有死水般的沉寂。?

她的话音刚落,她便清楚的看见,那一双黑眸之中迅速闪过一丝怀疑光芒。?

呵,没有让她失望,他真的不会相信!?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可,她还是不死心想要去做无力挣扎。?

“你很清楚,她双腿残疾,如何上得了楼梯?”?

“站在我面前的梅茹雅,是个比我还要健康百倍的女人,如若不信,可以亲自验证。”?

说完这句话,文心稞便不想看他,随即偏转视线,然后轻轻闭上了双眼。?

她知道,他依旧不会相信!?

雷阁静静站在床边片刻后,收回落在她贴满了纱布的身上,转身,大步离去,在他的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再次传来轻得有些虚无缥缈的声音:“孩子……没了,你……可会心痛?”?

脚步一滞,黑眸闪动,但瞬间便又迈开大步,开门,大步离去。?

身后,孤狼看着倒在墙角的小女人,略一沉思,便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文心稞的病房,在她诧异的视线当中,低低解释道:“她只是昏迷。”?

将倪茶放在另外一张病**后,便快速转身,迅速消失在病房内。?

病房内,死一般的冷寂,在这个无人的时刻,文心稞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伤痛,用手拉起被角,用牙齿将它紧紧咬住,泪水滚滚而落,哭得浑身痉、挛,那一行行泪水划过脸颊,留下一片刺骨的冰凉。?

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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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别墅的客厅里却依旧灯火辉煌,雷阁冷冷的坐在沙发上,黑眸盯着站在一侧微微颤抖的唐妈,薄唇微启,嗓音依旧暗哑:“怎么回事?”?

“我……我……”?

唐妈从未见过雷阁,只是听说过他是这栋别墅的男主人,也是文心稞的丈夫,没想到第一次相见,就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而此时此刻,她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意的雷阁,心底紧张得要命,说话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唐妈,你别紧张,将自己看到的都说出来。”?

一下飞机,顾一墨就直奔别墅而来,此刻的他已经了解了全部的事情经过,不过还是有很多的疑点没有解开,比如:文心稞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好。”唐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今天中午,吃过午饭,夫人在院子里散步,我在厨房给夫人熬鱼汤,突然,?

我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一想,夫人嗓子未好,不可能是她,于是,便快速走了出来;我出来一看,一个老女人正伸手要推夫人,而且嘴里还说着很难听的话;于是,我连忙跑了过去,开始时,我们只是对骂,到了最后她突然动起手来,我们俩很快就打了起来,我怕伤着夫人,便让她先回屋;可是,等我将那个老女人赶跑之后,却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吓人的吼叫,待我跑进来一看,夫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都是血……”?

“那女人是谁?”?

唐妈的话,让雷阁的眉头越皱越紧。?

“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她好像认识您,还说您……”?

说道一半,唐妈便没再往下说去,她怕接下来的话惹得雷阁不高兴。?

“说!”?

“她说您是她的女婿……”?

果然,她的话,让雷阁原本皱起的眉头愈发紧皱起来,不悦的光芒在漆黑的眼眸之中闪过。?

“老大,应该是梅小姐和她母亲来过。”?

顾一墨突然开口说道。?

“她继母何时回来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她不是在他面前说过,要和她的继父母恩断义绝,再也不来往?怎么会一起出现??

“我会去查。”?

一旁的孤狼出声回道。?

“唐妈,你是否亲眼看见梅小姐将夫人推下了楼梯?”?

顾一墨再次提出心底的疑惑。?

“我进来的时候,夫人已经倒在地上,屋内,除了夫人没有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肯定就是梅小姐推的?”?

“当时我和她妈妈在外面打架,这别墅里,除了她之外,别无旁人啊。”?

“你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可曾见她是否坐着轮椅?”?

“好像是坐在轮椅上……”?

“既然这样,她双腿残疾,没有外人的帮助,是不可能自己滑着轮椅上楼梯,这点常识,你应该懂。”?

“这个这个……”?

唐妈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她陷入了迷茫之中。?

顾一墨问完话后,将视线看向暗沉着脸的雷阁,说道:“有可能是夫人不小心滑倒,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所致。”?

他的话刚落下,便听见唐妈大声反驳道:“不可能,顾医生,你是夫人的家庭医生,怎么可能这样说夫人?她是那么的爱惜肚子里的孩子,平时因为害怕不小心会跌倒,走路总是万分小心,脚上的鞋子都是防滑的平底鞋;而且,你自己看,这楼梯上都铺上了地毯,怎么可能会滑倒?”?

“唐妈,发生这样的事,我作为她的私人医生,心里自然也不好过,现在只是在分析事实。”?

“哼!我看八成就是那个梅小姐故意装残疾!”?

唐妈的话,让雷阁黑眸一闪,随即沉声问道:“原因?”?

“我突然想到,当我将她妈妈撵出别墅后,回到院子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而且,在我和她妈妈打架的时候她去哪儿了?这段时间恰好就是夫人出事的时间,所以,我认定就是她推的。”?

唐妈话刚说完,雷阁便迅速起身,狂卷了一身肆虐,大步朝外而去,孤狼依旧紧随其后。?

“唐妈,高,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顾一墨在离去之前,朝唐妈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奖着。?

唐妈莫名的皱皱眉头,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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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精彩看点:梅茹雅的真面目是否被揭开?没了孩子的文心稞命运又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