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在乎过她吗

(?)

拍卖会总共拍卖三件宝物,第一件出场的是徐悲鸿大师的奔马图,文心稞不懂画,只觉得此画一出,便听见四周传来各种议论,大都是这画如何如何的好。

拍卖正式开始,底价从五十万一路飙升至八百万,被一家房地产公司老总最终获得,文心稞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样,心想:一幅画八百万,徐大师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第二件宝贝一出场,便引来一阵惊叹声。

这是一件衣袍,却不是一件普通的衣袍,而是汉代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吕后的衣袍,因为坐在贵宾区,离得台前较近,文心稞很清楚看到那件衣袍的模样。

也许是年代久远的原因,衣袍的颜色有些暗红,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精湛的绣工似乎赋予了凤凰活的生命力,,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活灵活现。

衣袍的每一道做工都非常精致,领口和袖口处都绣着别致的图案,文心稞看不懂那图案的意思,她猜想,应该是那个时期流行的元素吧。

这一次的竞争非常激烈,从低价一百万竞拍,一路飙升至一千万,到了一千万却依旧没有停下的势头,直升一千五百万,又是被一位商界女强人拿走,她说过几天是奶奶一百零二岁大寿,恰好老佛爷特别欣赏吕后,她说,这个价格,得此宝物,能换来老佛爷的开怀大笑,值了!

百字孝为先,先不论这是多少钱换来的东西,但那份孝心,却是让文心稞感动。

在第三件宝贝即将呈上来的时候,文心稞悄悄斜眼朝左手边的方向看去,却见那男人以手撑额,身子斜斜的倚在靠背上,黑眸紧闭,好似睡着了。

文心稞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道:猪么?这么有意思的拍卖现场,他竟然也能睡着了?

“丫头,快看。”

就在文心稞暗自腹诽之际,倪梵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赶紧抬头看去,当她的视线落在第三件宝贝上时,不知为何,心跳遽然加速,莫名的,心底泛起一抹忧伤,淡淡的,让人不易察觉。

而此时此刻,旁边一直假寐的男人突然抬头,睁开眼眸,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一抹紫上时,幽深的眼眸之中迅速划过一道异样光彩。

那是一枚古代女人簪发的玉簪,通体紫色,晶莹剔透,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莹莹紫光,发簪的前端雕着一朵精致的花朵,那是一朵山茶花,紫色的山茶花,那么的活灵活现,含苞待放,娇羞异常。

“这是一枚秦朝玉簪,名为‘阿房紫玉’,全世界仅此一支,贵重稀罕,更重要的是,这枚发簪是秦始皇嬴政送给他

最心爱女人之物,代表着情意绵绵的爱意,那么,现在竞拍开始,低价二百七十万。”

“三百万!”

第一个出价的不是别人,正是倪梵。

当那支紫玉簪被人小心翼翼拿上来的那一刻,他的视线便犹如被黏上了一般,再也移动不了丝毫。

那样炫目的紫色,丫头,真的好配她。

仿佛,那支紫玉从千年流传至今,就是为了寻找她;放佛她就是它的主人,它的最终归属。

“三百五十万。”

“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

出价一路飙升,似乎所有的人都看上那支玉簪,竞价十分激烈,五分钟时间不到,价格已经从低价二百七十万直升五百万。

此刻的文心稞,早已没了前两件宝贝出现时的好奇心,她就那么看着它,怔怔的看着它,好似它就是她的宝贝,生怕眼睛一眨,它就消失了一般。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二次......”

五百万的价格出自倪梵,这枚簪子他志在必得。

他想送给她,当作定情信物,虽然她依旧抗拒依旧羞涩,但他相信,她会爱上自己的。

就在主持人即将喊出第三次一锤定音之际,一抹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场内响起,顿时惊动了全场。

“我出一千万!”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嗓音,让文心稞回过神来,将视线恋恋不舍从玉簪上移开,落在左手边男人的身上,却见他将身子斜斜依靠椅背上,修长的双腿叠起,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起,透出一抹慵懒光芒。

“好,我们的雷先生已经出了一千万的价格,那么现场还有没有比他更高的出价者,倒计时五秒。”

五秒钟的时间,很短,短到文心稞只想到一个问题,他究竟何意?

而原本志在必得的倪梵,却在此刻彻底愣住了。

一支玉簪,一千万,雷阁他到底意欲为何?

难不成他也觉得此簪很适合丫头,然后买下送给她?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第三次,成交!”

一锤定音,‘阿房玉簪’被装进紫檀木盒里,捧到了男人的面前。

“拿着,回家!”

男人起身,直接无视那木盒,而是将视线落在一旁傻傻的文心稞身上,薄唇微启,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力。

“啊,噢。”

乖乖起身,看着那精致的紫檀木盒,小心翼翼伸手接过,然后紧紧抱在怀里,紧跟在男人身后,朝宴会大厅外走去。

至始至终,她的深思都凝注在那方檀木盒上,甚至都忘了一旁倪梵的存在。

身后,倪梵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原本一双明亮黑眸瞬间黯淡起来,心底弥漫着一丝恐慌,丫头,他好似抓不住了。

“有事?”

自从回家后,他便进了书房,一直不曾出来,文心稞看着手里的紫檀木盒,犹豫了许久,最终敲响了书房的门,得到他允许后,才轻轻走了进去。

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听到她进来依旧保持着批阅文件的姿势,头也不抬,嗓音低低传出。

“这个,你收好。”

文心稞将手里的紫檀木盒轻轻放在桌子上,神情恋恋不舍。

她真的好喜欢那支玉簪......

“你不喜欢?”

男人抬起头来,将身子靠进椅背,一边玩弄着手里的金笔,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直直的看向站在书桌前的文心稞,表情莫测高深,嗓音低沉醇厚。

“我......”

他的反问让文心稞微微愣怔了下,刚要张口说喜欢,却见他突然起身,伸手拿过那紫檀木盒,绕过她径直朝书房外走去。

“你去哪儿?”

“扔了它!”

不悦的嗓音传来,透着一丝冷意。

他的回答让文心稞一下子紧张起来,撒腿追了上去,一把抢过他手里木盒,然后紧紧抱在怀里,生气嘟嘴:“一千万买来的,说扔就扔,你......”

“我怎样?”

男人眼眸遽然眯起,透出不悦光芒。

仿佛她要是敢说一个对他不敬的词,他就敢掐死她。

“你......你好有钱......”

其实,文心稞最初想说的是:你真是个败家子!

可是,他的眼神一扫,直接让她胆怯了。

“少罗嗦,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还是不要!”

“要!”

“嗯,去,给我煮夜宵!”

她的回答让他还算满意,勾了勾唇角,轻启薄唇,嗓音之间虽然少了几丝冷意,却依旧带着惯有的命令,话音落,转身,无视某小女人瞬间垮下来的小脸,走回了书房。

文心稞抱着木盒,不情愿的冲那抹高大挺拔的背影做了个小鬼脸,随后抱着木盒走进卧室,将它轻轻放好后,才换了衣服走进厨房。

其实,她早就饿了。

夜晚,和梵哥哥一起吃饭,因为紧张宴会,所以并没有什么胃口。

系上围裙,打开冰箱,因为打算过七天宅女生活,所以里面储备了大量的食物,拿了酸菜和肉丝出来,做了两份酸菜肉丝面,又凉拌了一盘小黄瓜和一盘海带丝,香喷喷的味道立马溢满了整间屋子。

“吃饭喽。”

将饭菜端上餐桌,文心稞冲半掩的书房叫了一声,随后便去了浴室,洗掉了脸上的妆容,将长发扎起马尾,清爽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喟叹一声。

素面朝天的感觉,真好!

当她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雷阁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一大碗的面已经下去了一半。

夜晚肯定又没吃饭!

暗自嘀咕一声,文心稞便坐在他的对面,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咀嚼食物的轻响回**在寂静的屋内。

“解释一下吧!”

突然,雷阁的嗓音在屋内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文心稞抬头,双眼透着迷茫,疑惑问道:“解释什么?”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雷阁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伸手拿过一旁的纸巾,状似无意问道。

他?

文心稞微微愣怔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梵哥哥特意邀请的,我刚好也没事,所以就......”

“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不介意当着他的面公开咱俩的关系!”

眼眸一眯,透出一抹犀利冷冽的光芒。

当傍晚时分,当野狼将她行踪报告给他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愤怒弥漫在他身体各处,想静下心来继续忙碌,却发现,

不管怎么压抑终究徒劳。

那一场作秀的慈善拍卖会,他压根不想去参加,但是,一想到她挽着另外一个男人胳膊笑得一脸璀璨的小模样,他立马换了衣服驱车前来。

当走进宴会大厅,他的视线准确无误将那一抹娇俏身影捕捉,那一抹紫色,在照亮了他双眸之际,也掀起了他内心的恼怒。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给他戴绿帽子!

原本想带着她立即离开,却因为倪梵那一脸的低落而留了下来。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大多数时候不需要任何动作,哪怕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便可让他丢盔弃甲。

一夜未眠的他,又经过一整天忙碌的工作,双眼涩胀,头有些发沉,拍卖会一开始,他就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对于这次拍卖会,他压根儿没想过要竞拍什么东西,他不喜欢收藏,更不喜欢那些散发着霉味的古物。

他有的是钱,却不想花钱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上。

可,当那支紫玉簪被呈上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睁开了微闭的双眸,当视线落在那一抹璀璨的紫上时,头脑中奇异般闪过一抹光亮,光亮之中一抹紫色身影迅速掠去,快得让他来不及捕捉。

隐约间,他觉得那抹身影有些熟悉,就像......

也许是不想如了倪梵所愿,亦或许是为了其他,最终,他出了一千万的价格,买下了它。

“他只是倪茶的哥哥,你到底在威胁什么?”

文心稞无力的解释。

她真的只当倪梵是大哥而已,不可否认,她也喜欢倪梵,但是,这种喜欢只是类似于友情或者亲情那种喜欢,不是他歪曲的爱情。

“我叫你不许就是不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嗓音一冷,丢给她一记犀利眼神,继而起身,大步走向书房。

朝他的身影丢了一记白眼,文心稞继续奋战碗里的美味,根本不将他的威胁当一回事,反正她心里清楚,她丝毫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所以,威胁,她只当一阵风,吹过便散了。

那夜,在她睡得迷糊之际,一只大手将她弄醒,睁开朦胧睡眼,看见浑身赤..裸的男人将她压在身下,各种轻薄,各种肆无忌惮。

“我想睡觉!”

呜呜,好困哦。

伸手推开那双游走在身体之间的大手,想翻身继续好眠,不料男人霸道的低语传来:“我不准!”

“我来大姨妈了!”

夹、紧、双、腿,发出抗议。

身上忙个不停的男人的动作突然一窒,紧接着,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分开她极力并、紧、的、双、腿,直探幽林,当小内内被剥落,谎言不攻自破,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文心稞痛呼出声,用手捂住屁屁,委屈呼痛:“疼!”

“小东西,再不乖就直接办了你!”

嗓音嘶哑,在被黑暗包围着的屋内,透着浓浓的磁性,渲染着情..欲。

“呜......”

睡衣被尽数剥落,那一对可爱的小白兔发着颤抖吸引着男人前往,低头含住,轻咬之间,那让人窒息的酥麻,让文心稞再也忍受不了,弓起身子,发出呻...吟。

“要吗?”

男人的手指伸进那一抹紧致,里面已经很湿润,前所未有的经历,让文心稞再也顾不了矜持,大声叫了起来:

“啊......”

“乖,要吗?”

虽然下身已经肿胀得让他赤红了双眸,因为隐忍,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低落,尽数落在她小腹上,一片晶亮。

“要......”

一波接着一波的痉、挛,让文心稞的身子不住轻颤,可她还想得到更多。

此刻的她,已经化为一滩春水,散发着诱、人的春色。

“快,求我!”

该死的!

她的呻...吟充满了致命诱、惑,他快受不了了!

“老公,求......啊......求你.......”

如玉般的胳膊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凑上自己娇嫩的双唇,当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雷阁再也忍受不住,挺、身、而入,两个人的身子瞬间紧密契合。

遽然而来的满足感,让两人都情不自禁发出叹息,紧接着,在一声接着一声男人的粗、喘中和女人时轻时重的低、吟声,奏响了人类最原始的音律。

当激..情过后,文心稞满脸绯红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疲惫的她刚想睡去,却想起了什么,于是,仰起脑袋,看着轻闭眼眸的男人,轻声问道:“你昨夜怎么了?”

昨夜的他,让她惊惧。

她的话,让男人微闭的双眸遽然睁开,幽深的视线透着犀利的光芒,那抹犀利慢慢转为冷,刺骨的冷。

文心稞心脏猛然一窒,不等她任何反应,原本紧搂着自己的胳膊迅速抽离,因为力气太大,她整个人一下子从**滚到地板上,**的膝盖似乎被磨破了,传来隐隐的刺痛。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刻,文心稞忘了惧怕,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身子,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起身穿衣的男人,忍不住大声质问。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忘了该有的本分!”

系上最后一粒扣子,男人转身,黑眸冷冷扫过黑暗之中那一抹娇弱的身影,薄唇轻启,吐出无情话语。

“呵......身份?本分?雷阁,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这句话,她一直深深埋在心底,不敢去触碰,怕一碰即是伤。

她太怯弱,她怕伤害。

自从结婚到现在,他最初的冷漠疏离,她自动理解为他对这桩婚姻的抵触,她想,时间还长,终有一天他会接受她。

自从他将她从雷家别墅带出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稳定发展着,全都是朝着好的一面,虽然他在她面前依旧霸道得不讲道理,但是偶尔表现出来的在乎,足以让她欣喜若狂。

她认为,他真的是在乎她的!

他究竟有没有真的在乎过她?哪怕丝毫?

她的质问,让雷阁那一双散发着冷意的黑眸微微一闪,一抹异样的光芒快速闪过,快得似乎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你觉得你应该是我的什么?”

他不回反问,嗓音低沉,透着一股子让人猜测不透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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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和阿房女,情劫难逃,即使经过千年的时间,依旧在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