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
她突然觉得一股血气冲到头顶,如何也不想罢休,道:“陈嬷嬷,暗中派人追查廉亲王行踪,夺回大阿哥。大文学”
“奴婢遵命。”
“等等。”熹妃忽又叫住,稍稍一顿,才细声道,“如果抢到了大阿哥,就顺手把洛妃杀掉。”
陈嬷嬷闻言神色惊变,道:“万一皇上……”
“本宫不想听万一,要做就做到天衣无缝,紧密周详。”
“奴婢遵命。若是早知道还要追查廉亲王,昨晚就不让他逃得那么远了。”
“如果事事都能预料,本宫也不必如此狼狈了。”
长春宫,素言听李嬷嬷一番耳语神情激动,道:“真的吗?晴川真的被带出宫了?太好了,看来这次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本宫可以在宫外派人动手,为福宜报仇了。”
她又起身走了两步,沉思片刻,道:“本宫似乎可以出手了,李嬷嬷,派人追查廉亲王行踪,把晴川铲除。”
“奴婢遵命。大文学”
胤禩架着马车连夜兼程,直到日上三竿,终于找了一处隐蔽偏远的地方落脚。
一下车,便迫不及待的去开后面的箱子,“晴川,晴川。”
但是眼前这么多箱子,一时难以分辨出来哪个是装有晴川的,不如一个一个开箱查看吧。搬下了几个行李箱子,想必马车内剩下的最后一个箱子就是晴川了。
满怀激动的打开,胤禩脸上的笑却僵硬起来。箱子里面确实躺着晴川,尚在沉睡,但她的身边,竟然有个同样在沉睡中的婴孩。
看着皇室独有的黄色襁褓,难道是晴川与四哥的孩子吗?
胤禩这样想着,不禁有些气恼,道:“这个熹妃究竟搞什么名堂,我只要晴川,要四哥的孩子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来养?况且这是晴川与四哥的孩子,留在晴川身边只会令她睹物起思,难以收心,我又怎能让她回心转意?这熹妃也太过实在了吧。”
胤禩怔怔的望了弘晖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将他抱起,道:“不行,我不能留他。大文学”
可是刚走出两步,他又停住了身子。低头看看怀中可爱的婴孩,那张熟睡安详的粉嘟嘟的小脸蛋,不禁迟疑起来:“此地荒无人烟,如果我把他弃之荒野,定然会沦落狼虎口腹。再怎么样,孩子终究是无辜的,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他突然用力敲打起自己的脑袋,痛恨自己为何会如此心善,为何下不去手,又道:“如果换作四哥,一定果断将后患铲除,可是我始终不忍下手。或许正是我这点妇人之仁,不能狠心下决定,才会屡屡输给四哥。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犹豫不绝,心底踯躅之际,弘晖突然醒来,发出哇哇哇的啼哭声,似乎是饿了。
这一阵哭声将胤禩的思路打乱,看着怀中哭闹的婴孩,他心底一下慌乱起来,再也无暇思考其他的事,摸着弘晖的小脸蛋紧张关切又不知所措的道:“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乖啊,不哭……”
因为从没有接触过婴孩,更别提照看了,眼下看着小弘晖啼哭不止,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懂得婴孩是因为饿了想要吃奶的正常反应呢?还以为是受了惊吓,只能手足无措,情急之下就扮起鬼脸,引逗小弘晖。
可是小弘晖饿起来根本不领他的情,依然是哭闹不止。胤禩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知道了,你想找你额娘是吗,来。”
说着,又将小弘晖放回晴川身边,可是依然啼哭不止。胤禩趴在箱子边缘往里面瞅他,一边引逗他,一边怜惜的道:“你到底怎么了,别哭嘛,有叔叔在这,你不会有事的。”
小弘晖这番哭闹终于将晴川吵醒。晴川一时间觉得光线强烈,不敢睁眼,用一只手挡在眉前,浅浅的睁开一道缝。又觉得脑袋昏沉,身子酸痛想要起来,“我这是在哪?”
感觉到身边来扶的这个人,晴川忽的睁大了双眼,此时已经可以适应这种强光了,面色一惊,“廉亲王!”
她喊他廉亲王是为了想要跟他划清界限,这个词包含了恭敬,同时还有疏远。
看来她的心真的离自己远了,就连称呼都变得敬而远之,胤禩只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道:“不要叫我廉亲王,叫我胤禩!”
晴川突然急切的回望箱子,将弘晖抱在怀中,才觉得自己的心踏实起来,这才下车,道:“你与熹妃狼狈为奸,究竟有什么阴谋?”
“狼狈为奸?不要用这么肮脏的词好不好。”胤禩掐腰仰头笑起来,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忽又握住晴川的双肩,紧盯她的眼睛,嘴角笑意未去,“我没有什么阴谋,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晴川认真的回应他:“可是你留得住我的身,却留不住我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胤禩一时激动,忍不住晃动起晴川的身子,“老四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我要把你留在身边,让你认识到我才是你的归宿,让你知道你一直被老四蒙蔽迷惑着。”
晴川向后退了几步,道:“不可能了,你做什么都将是徒劳,没有用的,因为我爱的是胤禛。”
“可是我们以前是相爱的!”胤禩紧逼不放。
晴川望着他的眼睛,“以前是以前,不要忘了,我们都在慢慢的成长着,思想观念也在慢慢变化着。只怪我们以前都还年轻,而现在不觉中成熟起来。胤禩,你何时能才能成熟。”
“我不管!也不想考虑这些!我只知道不管年轻还是成熟,我爱的只有你,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