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教堂前鸽子飞舞,阳光明亮的刺进眼睛,于是里面的水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庄严哀戚的挽歌在空气中蔓延,人群穿着黑色的正装参加某人一声中最后的最重要的葬礼。

“不要,不要,你还没有...”青年跪在地上,声音沉痛,仿佛夜色中重的化不开的墨。

“少爷,请节哀...”有人上前搀扶,嘴里说着安慰的话,但是那些话听起来不痛不痒,就像是扫去橱柜上的灰尘般轻描淡写。

摆在最上方的女人的遗像却让人感到真正的惋惜,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美丽,然而已经永远的离去。

啊,这种感觉,好像失去了一切独自在黑暗中的感觉,好像,很熟悉。

女人的脸空始终没有对着少年,而她渐行渐远,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眼中,以为一辈子只会哀伤那么一次。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大哥,醒醒。”荒玉放下手中的鲷鱼饭,慌忙的摇醒趴在床边睡着的神谷。

只在梦中哭的那么脆弱的大哥当真没有见过。

“啊...”青年睁开眼睛,眼中的泪水未干,看着对面青年忍住的笑容,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想说什么?”神谷眼神瞬间恢复犀利,看着荒玉似乎有话要说,索性问了出来。

“大哥,你看起来真是非常的我见犹怜。”荒玉道,继续憋笑,这个场景实在不适合笑,否则他早就嘲笑神谷了。

“咳...”一声轻咳,刚刚走进来的伊吹脸色不太好,很显然荒玉那句话正好被他收入耳中。

俩人连忙敛色。

“当家遇刺一事暂无线索,但,组里不可一日无主,现在还请少主暂带神谷组组长一职。”伊吹正色道,看了一眼躺在病**的神谷由美子一眼。

子弹只偏离了几厘米就打中心脏,而那几厘米不是因为狙击手的技术不好,而是因为神谷由美子当时带着一柄墨绿色的胸针,而那胸针是很多年前的神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胸针的阻挡令神谷由美子免于当场死亡,但是意识依旧不清,不知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好,我们去组里吧!”神谷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神色复杂。

人群聚集起来,除了组里的那几个长老,还有一些堂口的组长,若舍以及顾问。此时所有都看着坐在会议室上方的青年,青年的目光缓缓扫过再做的所有人,然后微微点了下头。

“相比大家也听说了我神谷组组长遇刺一事。由于组长现在暂且未醒,所以招大家来讨论之后的事宜。”神谷首先开口,注视着众人。

“少主身为神谷组下一任继承人,理应担任我神谷组组长。”大道寺第一个表示赞同。

“不可。”二口开口,这个一向对神谷由美子的所有决定都表示赞同的男人此时却表示反驳。“少主资历尚浅,恐怕还难当此大任,列位以为如何?”二口想其他在场的人征询意见,不少人也点头称是。

“此话差矣,少主最近做事越发仅仅有条,沉稳内敛,我看少主没问题。”大道寺据理力争。而下面的堂口人则都微皱着眉毛,神谷看着现场的气氛笑了笑。

“这样,由我来调查组长遇害一事,如果我查清了这件事,就由我暂替组长一职。”神谷道,伊吹脸色一变很快就低下头。

众人脸上一喜,但很快各自掩饰,神谷看在眼里,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很快这个简短的会议就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

“其实你不必如此,那件事我已经有了眉目。”只剩下神谷和伊吹俩人,伊吹道。

“那群老狐狸串通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会让我那么好过的。”神谷心知肚明,懒得和他们废话,还不如做点事让他们认可,而且谁伤了神谷由美子这一点他也很在乎。

伊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