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暗指黑暗,可延伸为隐藏的意思,杀意为杀害。暗杀则为暗中杀害,隐藏暗杀的凶手,隐藏被杀害人的死因,最高级别的暗杀通常在不知不觉中进行。往往在被暗杀者身边布下无数的陷阱,那些陷阱就像蜘蛛织出的网,等着猎物的靠近,直至踏出那决定互相性命的一步。
成,则被暗杀者死,败,则暗杀者死。
身为这个世界上的暗杀者,收益手段通常便是接受雇主的雇佣,而百分之九十五的雇佣来源,往往只掌握在百分之五的最顶尖的杀手之中。雇佣的人往往大有来历,要杀害的人也往往大有来历,所以杀手的身手决定了任务的成败,甚至关系到双方的生死。
而作为这个黑暗世界中游走的一员,黑暗早已被他习惯。
一间破旧的小屋,一个男人缓缓的走向小屋门前,当他打开门的瞬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在小屋门打开的瞬间身体向小屋左边一滚,紧接着几声枪声响起,很轻微,很显然装了消音器,枪子溅起的火花紧贴着他的身体,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但他眼神沉凝,神色冷静,将手中的外套一个甩手扔向枪子射过来的,然后,不知从哪里抽出几把飞刀,刀光在空中闪过,几人手腕受伤,瞬间吃痛的丢掉手中的枪。而那个男人则一脸平静的站在坐在小屋中央的那个男人的身边,手上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隐约可见其上闪烁的绿光,很显然是淬了毒的,见血封喉。刀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只消稍稍一用力,便可以挑破男人脖子皮肤。
“不知在下可还满意?”男人一起沉静的问道。
“啪啪啪...”坐在凳子上被抵住血管的那人满意的拍拍手,站着的男人轻轻的把刀子放了下去。
“这次的事件就需要阁下这样的人才,还希望阁下不要叫我失望才好。”男人说着露出一个笑容。
伊吹雪男手里握着一块白色的绢布,缓缓的擦拭着自己的刀,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便十分平静,就像很多人利用茶道,写字,插花等种种方式来修身养性一样,擦拭着他的太刀的伊吹此时便十分平静,而往往这时,他也带着杀意。屋子里除了他还有神谷由美子,而这杀意却不是对着神谷由美子。
“骚乱的来源已经查清了,似乎和铃木先生以及山口组关系匪浅。”女子坐在桌子后面淡然开口,双手交握放在抵在桌子上面,支成一个三角形,显出运筹帷幄的样子。
“似乎少主也遭受过袭击!”伊吹收好刀,将绢布放进衣服里。忽然说,神谷由美子沉默了一秒,眼神重新凝聚起来。
“既然他没说表示他没事,可以不用管他。”神谷由美子冷漠开口,但紧握了一下的双手出卖了她的内心,伊吹淡淡扫视却没有说话,神谷由美子在他看来是一个可悲的女子,默默的做着她能做的一切,却得不到感激,得不到爱怜,只以她的方式守护着她重要的人。
“铃木先生早些年退隐东京,现在是想重新夺权?”伊吹发出疑问,对于这个黑道元老级的人物也有耳闻,当年在东京刚刚发展之时,铃木家族也曾在这片土地上盛极一时,然而二代的不成器导致了这个家族的衰落,后来,也就是现在的三代即便力挽狂澜也仅仅只是保住了在东京黑道势力的一席之地罢了,早已退居二线家族。
“恐怕有人不让他们那么简单就撤退吧?”神谷由美子发出一声嗤笑,山口组之所以挑选铃木这样的家族,也只不过是因为山口组在东京的势力不够,对于本土的一线黑道家族颇有忌惮,而且一线黑道家族岂会那么容易将自己组员的地盘相让?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这个理,因此二线家族既可以提供庇护,也容易操纵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那我们?”伊吹问道,很显然,对于这次的时间神谷由美子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伊吹只要知道执行方案就可以了,作为刀锋,他只要知道向哪里挥刀便可以了。
“呵,无妨,我们便等等吧,以不变应万变,既然他盯上了我神谷组,我也让他们知道,我神谷组并非一块好啃的骨头。”神谷由美子面目冷凝,语气沉肃,与那些曾经在神谷组的当家面目渐渐合为一体,再不复当年那个背过身后流泪的女子,终究成长的不是只是小孩子啊。
“几天后的剪彩您要亲自去吗?”伊吹指的是神谷组成立保安公司,日后正式成立为神谷组基地的那个剪彩,这也是为组里的组员提供保障的一种方式。
“去,而且,我怕到时有心人再生事端,最近组里还好吧。”神谷由美子显得有点疲惫,看起来似乎好久没睡好的样子。
“还好,只是这段时间少主似乎一直没有回来,属下担心...”伊吹的猜想很快就被神谷由美子打断。
“没关系,由着他去吧!”神谷由美子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初把神谷招回来的是她,现在由着神谷的也是她,在她的心里或许也同样的纠结,一方面身为母亲的身份告诉她不能让儿子也过上这种生活,另一方面作为神谷的当家她也必须要考虑下任继承人的问题。
然而像现在这样肯定的答复却是很少的,往往以沉默或者其他话题转移为代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神谷的所作所为渐渐的远离那颗身为母亲的心,以及越来越冷淡,越来越锐利的眼神。即使不说,但她也渐渐的感到焦躁。
“那么,没有其他事,我就退下了。”伊吹看着神谷由美子,淡淡开口。
“去吧!”神谷由美子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