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我本来就是一个神仙,你见过有我这么好看的凡人么?”裴颜从**坐起,望着站在床边的桃红笑着说。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子这样还真是自恋,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害臊,有谁敢说自己是神仙的?怕是只有主子一人吧。”听着裴颜说完话,桃红一脸的调笑,所说这主子没得真是不似凡人,但是这种话也是由那赞美之人说出来的,哪里是能够自己说出来的啊。

“别笑了,快给我上妆,记得要画的憔悴苍白一些,这样才能够掩住。”裴颜将衣裳穿好,又对着桃红说道。

“是的,小的遵命。”桃红望着眼前如花一般的人儿,细细的为她梳妆。

“主子,你这下一步,要怎么办?”桃红一面望着裴颜一面说。

“秋月,你让春月来一趟”裴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发现铜镜中的自己是愈发的美了,但是以前的美,是那种温润的美,如今的美,却是在柔弱中又带着一丝狠意。

“是”秋月望着裴颜,听到裴颜第一次让她做事情,心中却是觉得十分的高兴的,便清脆的诺了声后往屋外跑去。

“桃红,你对这里很熟,是否知道除了正路还有那条路可以到春月的房间?”裴颜望着桃红一面沉思一面问着。

“这奴婢知道……”桃红望了望裴颜,说着。

“你便将这莲妃上次赐予我的金町雕花簪子给悄悄的放入那春月的枕头下面,记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裴颜望着桃红说道。

“恩,我知道了。”

“皇弟,你可知到,我今天喊你来是为何?”宁元席身着黑色底银线蛟龙装,站在大殿之中,那冷的没有一丝温热的话语在大殿中回**着,让人觉得窒息,压抑。

“臣弟愚昧,还请……”宁元泽在得到宁元席的召见之前就猜想到宁元席的想法是什么,但是还是不想经由自己的口中说出。

“哼!你愚昧?那朕就告诉你,朕要你去攻打凌国,将凌国的江山给我夺下来!”原本背着身的宁元席转过身俯视着宁元泽,那漆黑的双眸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臣弟以为凌国和我国的实力相差不大,况且一直都是我们的友邦,相处得一直颇为融洽,如今这样贸然的去攻打,既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恐怕会惹来两国人民百姓的不满啊陛下,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宁元泽望着宁元席,发现面前的人脸色越来越差,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但便不再言。

“你是真的为两国百姓着想还是为你那凌国的太子兄弟着想?”宁元席挑了挑眉,望着宁元泽继而又说道“我想,你怕是为了那兄弟吧,难道我们亲兄弟感情还不如你和人家一个凌国的太子?还是说,你和那太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宁元席的声音在宁元泽的耳边愈逼愈近,那质问的口气让你宁元泽不禁一个打颤。

“皇兄,我本就是一个闲散王爷,我并未手握握兵权,也未想过要握什么兵权,我和那凌国的太

子不过是趣味相投的朋友你若是这样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请皇兄将我随意按上一个罪名打入大牢发落掉也是省事,何必这样苦苦的逼迫我!”宁元泽忍无可忍,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怎么可以将你打入大牢,你不光是我国的大将军,还是我的弟弟,我只是想不过,这凌宇延知道裴颜是我的皇妃,知道你是我的弟弟,为何还要给你们提供躲避的地方?还真是奇怪啊…”

“皇兄,我去凌国的时候并未说过自己是为了躲避你的追捕,凌宇延也不知道裴颜和你有任何关系,你是不是多虑了?”宁元泽望着宁元席,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弟弟,哥哥就问你一句话,你去不去。”

“臣弟,恐怕难从命,臣弟愿意放弃大将军一职……”

“你,以前,是我太宠你了,从现在起,我是君,你为臣,君命不可违,带上军符,调30万大军,出征吧。”

“可是….”

“这个是君命,君命若违,你整个王爷府都抄斩!”宁元席说完话便是将衣袖一拂便是转身离开大殿,砰地一声将大殿的门摔得一声巨响。

宁元泽望着只剩他一个人的大殿也是满面的惆怅,若是出征,这一仗必定会让凌宇延和他的情分断绝,如果不战,这王府内上上下下百口人都会因为自己而死,想到这里,宁元泽紧皱着眉头,也缓缓的离开大殿。

“怎么样?是想让我看到你对大宁国的忠诚,还是想让你自己看到百口人为了一个违背君命的人而同去殉葬?”宁元席坐在铺有虎皮的檀香雕花木椅上,端着茶望着面前站着的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臣愿意为陛下夺取凌国,只是求陛下能够放过我王府上上下下的几百口人。”经过一晚的思想斗争,宁元泽还是硬着头皮去宁元席的御书房拿了兵符,并不是他想这样,但是没办法,那王府的人都是一直跟着宁元泽,怎么说宁元泽都是有很深的情分,如果在这之中选择,宁元泽只能够牺牲和凌宇延的朋友情谊,只为了不然王府上下人为他陪葬。当他说完这句话时,紧紧攥着的手也放了下来,他默默猜测着,这一仗一下,便是会彻底断了他与凌宇延的情分。

“好!你既然答应了去讨伐凌国,我又何必去动你王府的人。”宁元席望着眼前毕恭毕敬的人,便是觉得这一次的仗,不光会断了宁元泽和凌宇延的情分,他和宁元泽的兄弟情分恐怕从此也无,只有君臣之情了罢。想着,眼中不乏是凄凉。

“诺,这兵符你拿去吧,记得,我等着你征战胜利归来”宁元席从面前的黄色锦盒中拿出兵符递给宁元泽,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臣,臣遵旨。”宁元望了望宁元席,见宁元席只是抬着手却不用正眼看他,便是默默的接过宁元席手中的兵符退出御书房。

王府大院。

“哎呀,王爷回来了~”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回家的宁元泽一回到王府就听到一声苍老而又温和的男声,让他突然从自己忧郁的

思绪中抽离回了现实。

“恩,我回来了”望了望眼前穿着棉布短打衫,一脸慈祥的望着自己的老人,宁元泽心中的愁绪莫名的变得清减了许多,但是脸上依旧还是一副愁云的模样。

“王爷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愁绪?”老者望着宁元泽,一脸的关心。

“没什么的,爷爷您多心了啊~哈哈哈”宁元泽打着哈哈,眼前的老人是自己还在幼时都在王府当着管家的刘业,在自己还是孩提时代的时候,刘业对自己都是极好的对待,宁元泽在接手爹爹的王爷之位后,其实也有过对王府的大整顿,但是唯独留下了这个一直把自己当做孙子的刘业,他知道,虽然王府里的人都跟了自己好十几年,但是真正对自己上心的,却是只有刘业一个人的,想到自己的愁绪,宁元泽本是想告诉刘业的,但是想着刘业现在已经年纪大了,该是过着安逸而又无忧的生活,自己如果告诉他的话,反而会让刘业和自己一起有着忧愁,想着让一直关心自己的老人又和自己一起承担忧愁,宁元泽不愿意。

“元泽,你可以骗得了其他人,但是爷爷这里,你觉得你骗得了么?我不喊你王爷,我现在就当自己是你的爷爷,你有什么事就不能告诉爷爷么?我一把老骨头了,说是当管家,可是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我哪里能够挡得住半分?现在我老了,能帮怒的少了,只有帮你分分忧,你还不愿意告诉我,这要我还有什么用?”刘业看着宁元泽强颜欢笑,心中便是一阵酸涩,想着以往看着王爷都是一脸的悠闲,但是这几天王爷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刘业每次都想问但是碍于怕惹这个孩子生气便是没有说什么,而今天宁元泽望着一脸的愁云却是更加的浓重,刘业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替这个孩子分担些什么。哪怕是精神上的分担,也好。

“爷爷,皇兄让我去攻打凌国,我,我和凌国的太子交好我,我下不了这个手,但是皇兄说如果不去攻打凌国,他就要以我叛国的罪名来连带整个王府的人,我,我真的没办法,接了兵符,爷爷,我真的不想去打,真的不想……”宁元泽听完眼前的老人的话,心中的委屈一时间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望着眼前的老人,宁元泽便是和小孩一样哭了起来。

“这…皇帝为何要你去攻打凌国?这凌国据我所知和我们一直交好,互为友邦,这…”刘业一开始就猜想到这宁元泽的不开心便是和皇帝有关,可是他却是不知道这宁元泽被宁元席弄去攻打凌国,于理不通,这攻打也必定是有弊无利。一时间刘业却是想不通了。

“这事情说来话长,也是很复杂,我也不想说了,本是想一个人憋着的,可是现在说出来心里好多了,爷爷,谢谢你能听。”宁元泽说完之后心中感觉舒畅了许多,抬起脚准备回到院里打理自己的行李,准备今儿个就搬到军营之中,明日便带领军队上路。

“王爷,其实我们可以来一场假作战不是么?”刘业的声音在宁元泽的背后响起。

“哦?如何假战?”宁元泽听完刘业的话,转过头来望着眼前的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