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鹏呆呆地坐在家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个时候,他不想见任何人。他清楚,这些林林总总数十部的录像,已经将他的前进路途堵死了。或许,他会成为省部级干部,但绝对不会成为的候补委员的。部级干部,已经到头了。他恨第五明珠,恨第五金田,恨方舒,恨秦寿生,虽然看起来是他自作自受,但他不会这么想的,他痛恨他们,痛恨他们夺去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权力和光荣,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没人承认这东西是他们放出去的。第五家不会承认,秦寿生也不会承认。而欧阳家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在谁手里的。虽然第五家的可能性大一些,但也不能否认,秦寿生也有得到这些东西的可能。或许,会是第五明珠邮寄给他,用来刺激他和欧阳鹏作对的。

最了解一个人的人,不是这个人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对秦寿生的了解,欧阳鹏比他自己还了解他。他知道秦寿生其实是个胆子很小,非常敏感的人。他就是恨欧阳鹏,也是在自己有了对抗他的实力的时候,才和欧阳鹏翻脸的。同样,在欧阳鹏上位的关键时刻,他会知道轻重,不会,也不敢贸然得罪欧阳家,招致铺天盖地的报复的。而只有杀女之仇,才值得第五金田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缺德事的。

佛祖在上,欧阳鹏觉得委屈无比。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杀死第五明珠,纵使她握住了他的把柄。他有很多方法控制第五明珠,不管从情感上,利益上,他都有绝对的把握控制住她。可他的爸爸关心儿子,在不太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就指使部下动手,想杀鸡给猴看。结果。就造成了今天这种不可挽回的局面。

饶颖文从屋里出来,拎着一个皮箱子,看看欧阳鹏,眼里露出半是仇恨,半是无奈的神情,叹了口气。轻声说:“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希望你能过得比我幸福。”前半句话。说得很是无奈,后半句话,则是咬牙切齿的了。

换了别人来通知饶颖文,要她离开地话,她都会撕了他们。但是,她最敬重的老爷子做出了要她和欧阳鹏离婚,保护欧阳鹏的政治前途的决定,不管是多么的委屈。不管是多么的不甘和愤懑,她都要接受。要悄悄地离开这里。不为别地。就为这个老人对她的关爱。不过,这几年。她确实也没怎么和欧阳鹏住在一起,原本就是那种分居地态势。原本就是无性婚姻。只不过,原本是暗中分居。而现在是公开了,彻底了结了。

欧阳鹏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对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女人说一句再见和祝愿。或许,他心中还在痛恨她,痛恨她为什么没早点和他离婚,不然,就不会有这件事情发生了。或许,他还记着方舒那无中生有的那句话。

“前几天,我和饶颖文一起玩双飞。”这句话,清醒过来的欧阳鹏,半信半疑。他不相信饶颖文会和方舒一起和秦寿生上床。他宁愿相信这是方舒在故意气他,故意让他家庭不和。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记在心里呢?难道,原本的自信,因为最近的事情,已经**然无存了?

多年的夫妻情分,就换来了这样的感受,饶颖文若是知道了,或许该大哭三声,或许该大笑三声。大哭,是痛恨自己地无能,竟然和这样薄情的男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大笑,是庆幸她地幸运,终于不用和他在一起过日子了。

太阳刚落山,欧阳鹏便站起来,仔细收拾好自己地仪表,准备到医院去“探视”病人。

自从知道了视频事件后,欧阳鹏已经两天没有到市政府上班了,对外的传闻是他到省里开会去了。当然,这是省里对他地保护措施,也让他避免了面对一些尴尬的局面。

秦寿生住院了,他老婆也住院了。若是按照以往地明星待遇,只怕无数的记者会跑到医院来采访花边新闻。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地报纸都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而发布了欧阳鹏照片的几家小报,领导都被训斥了,有的还被撤职了,那些大网站的网管,则瞪大了眼睛,坚决不让视频再重新上传。事实上,这个轰动性的消息,已经被压制得够完美了。只是,只要有一个人下载了这个视频,那么,当春风吹又生的时候,当欧阳鹏想着上位的时候,若是网络上再出现这个东西的话,他又如何能上位呢?虽然民主集中制有可能强行让他上位,但毕竟还有民主两个字,毕竟他不是皇子,没有同盟者会和他联手的。至少,赵家已经表态了:希望欧阳家另外选人,让担任副局长的欧阳琨接替欧阳鹏的位子。只是,欧阳琨五十好几的人了,哪里有欧阳鹏有前途?这摆明了就是要甩了欧阳家的意思。

秦寿生躺在**,也不搭理在旁边躺着的方舒,两人像僵尸一样躺在那里,都在上神。

当当当,大憨敲门,大声喊:“老大,有客人找!”

一听部下传来的信号,秦寿生立刻爬起来,一把抱住方舒,不顾她的挣扎,开始扒她的病号服,大声说:“老子正忙干老婆呢,让他等一会儿!”

“你干什么!”发现秦寿生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和她,方舒愤怒了,使劲挣扎起来,“放开我!”

“老子有权利干你,你有义务配合!”秦寿生瞪着眼,把方舒压在身下,岔开她的腿,把**的事物往里边送,不管方舒滑不滑溜,使劲顶了进去,嘿呀嘿呀地干了起来。他的声音非常之大,以至于门外站着的戴着大墨镜,外加头套套头的欧阳鹏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是挑衅,这是羞辱。欧阳鹏双手握拳,牙关紧咬,恨不能手中握着一把冲锋枪,冲进屋,杀死这对狗男女。他们竟然故意在屋里。让他在外边听着,这是对他人格的极大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机会一定要宰了他们俩。

好在,屋里的呻吟声在欧阳鹏要发疯前,停止了。不久,穿着病号服的秦寿生开门出来。领着欧阳鹏进屋了。

方舒早就穿好了衣服,脸色还带着些许地绯红。带着一丝的羞涩。看见欧阳鹏,她的脸上有一丝矛盾的神情产生,很快就掩饰下去,低声说:“大哥。”

欧阳鹏的心有些痛,有史以来,第一次实心实意地为自己对方舒的做法感到歉疚了。他知道,方舒还爱着他,而她先前所做地一些举动。都是为了报复他对她做的事情罢了。事实上,若不是他过于担心方舒地事情影响到他的未来。带有放纵的让她去找一个男人。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归根结底,事情的起因。还在于他太自私了,自私到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利用。都要提防,都不信任。只是。现在想起来,后悔有些来不及了。

“方舒,在这些手续上签字吧。”欧阳鹏也顾不得许多了,强行让自己忘记对两人的复杂感受,拿出许多卡片、文件一类的东西,放在方舒身前,“签字了,大哥就是你地了。你不是一直梦想和我结婚吗?现在,你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

秦寿生双手抱胸,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边地夜景,仿佛没听到欧阳鹏在说什么,没听到他正在勾引他地老婆,让她犯下重婚罪的违法行为。若是一般男人,听到这种挑衅地话语,只怕回身就要砸死那个敢当面勾引自己老婆的男人。但是,秦寿生没说什么,甚至在方舒疑惑地看着他地时候,连头都没回。虽然他的嘴角在**,眼睛在喷火,腿在颤抖,可他还是没有回头。

“啥意思啊!”发现欧阳鹏连两人地结婚证都带来了,就等着她签字呢,方舒惊呆了。她发现,自己还没从自己挖的名叫秦寿生的烂泥坑里跳出来,欧阳鹏又挖了个叫欧阳鹏的坑,等着她跳进去呢。她不相信,欧阳鹏还会像以前那样爱她。要知道,她不但有了个男人,还帮他生了个儿子,以欧阳鹏的地位,或许他不一定要找一个小姑娘,找一个当老婆,但也不会找一个有夫之妇来结婚的。若非出了意外,他是不会想到方舒的。也就是说,他是要利用方舒来避免自己成为政坛的流星,才和老婆离婚,和方舒结婚的。看看欧阳鹏办的结婚证上的时间,方舒惊讶的发现,这就是她和秦寿生登记的时间,上边的号码也一样。看来,欧阳鹏是要顶替秦寿生的位子,让自己从网络视频的尴尬中解脱出来。若是有了结婚证作证,那么,他和方舒的行为就是合法的了。而发布视频的人,则成了违法的人了。

这个想法很巧妙,也很实用。或许,希望市知根知底的人会说这不是事实,可华夏十多亿人口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欧阳鹏就没事了。他只是一个受害者,不是违背了道德的无量官员,他的前途就可以保障了。

“你先出去。”方舒冷冷地说了一声,见欧阳鹏还站在那里,便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出去!”

欧阳鹏郁闷地摇摇头,戴上头套和墨镜,走到外边,找个阴暗的角落,脸对着墙,心中直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时之气,得万世基业,好容易才让胸中翻腾的怒气平息下来。

一向对他言听计从,视若天人的方舒,也能呵斥他了,是欧阳鹏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不过,他相信,马上将要成为他老婆的方舒,本意不是这样的,都是被秦寿生给害的,为了老婆,他也该报复秦寿生。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在不远的将来。十年或二十年,欧阳鹏有着充分的信心。

屋里,方舒呆呆地看着欧阳鹏留下的那些东西,呆呆地看着,直到秦寿生走过来,拿起结婚证查看,她才清醒过来,用恶毒的眼神盯着秦寿生,沙哑着嗓子说:“这一切,是不是在你和我去领结婚证的时候就算计到了?”

“有这个想法。”秦寿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想法已经胎死腹中了,但是,第五家帮我做到了。当年,你和欧阳鹏设想的和我登记。帮他生孩子的想法,反而成了算计欧阳鹏地利器。哈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再和你说一次。”方舒沮丧地澄清自己,“我是想过要利用你生孩子,可是,那孩子是谁的,我心中有数。我只是利用这个借口,让我自己有理由摆脱对他的畸形爱恋罢了。”见秦寿生一脸的不屑,方舒绝望了,“你不信。我也不说了,说说现在的事情吧。他让我签字。那你怎么办?让我犯重婚罪?”

“你就是和他办了这手续。也是老子的女人!”秦寿生狞笑着,像魔鬼一般看着方舒。“欧阳鹏地老婆,老子已经干了一个了。现在再干你,不是更爽吗?哈哈哈哈哈哈!”

方舒的心原本已经麻木了。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震惊万分:“你和饶颖文…”她万万没想到,她为了气欧阳鹏造地谣言竟然是真的,秦寿生竟然当真和饶颖文做出了那种事情。

“这还要感谢你啊!”秦寿生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做派,“若没有你和大市长搞婚外恋,他老婆如何会主动让我玩,给他戴绿帽子呢?哈哈哈哈,虽然长得不算好,可我那个姐姐的身材气质都是一流的,的时候,给我的感觉非常好啊!哈哈哈哈!”

“魔鬼,禽兽!”暴怒的方舒,拿起结婚证就要撕了,想了想,还是放下来。毕竟,这关系到欧阳鹏地政治生命,她还是心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愤怒,害了欧阳鹏地一生。

见方舒在那些证件上一个个地签字,秦寿生的眼中露出狼一样地光芒,打开门,把欧阳鹏喊进来,拿出一张纸,放在他身前。

欧阳鹏愣了,拿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好。良久,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秦寿生,淡然说:“一定要写吗?”

“你觉得呢!”秦寿生嘲讽地笑着,“燕璇一直在劝我,不要让我这样做,说这样会让我葬身之地。我倒要看看,有了这东西,你们能奈我何?市长大人,想用我老婆挡灾,就要付出应该偿付的代价。”

“欧阳鹏欠秦寿生一亿人民币。”欧阳鹏写下了这几个字,然后写下了年月日,自己签字,然后按了手印。他完全按照秦寿生地要求做的,没有任何地迟疑。既然这样了,那就先这样吧。一旦秦寿生哪天死了,不信他的女人敢把这东西公布出来。恶毒的念头,此刻早已在欧阳鹏的心中生出了。而且,就这啥理由也没有的条子,一个被逼迫写的理由就可以搞定了。

拿起字条,发现欧阳鹏还是不动地方,秦寿生呵斥道:“还不走!想看老子和老婆干活吗?”

“小舒至少要和我配合配合…”没等说完,欧阳鹏就被秦寿生给推出去了。

“滚!告诉你,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你休想再碰她了!”确实,不管到哪里,方舒的身边都有人跟着。就是她去见欧阳鹏,司机也在外边站着。欧阳鹏或许能亲方舒,能摸她,却永远也别想做那种男女间的了。

“欧阳夫人,脱光了衣服,躺在那里,老子要爽快爽快。”秦寿生一边威逼着方舒,让她脱掉衣服,一边打电话,“你过来。”

方舒惊愕的发现,一个她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走进来。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一切。无论如何,她也想象不出来,她会当真和饶颖文在一起和一个男人。虽然以前她想过,若是饶颖文同意的话,她会和她一起伺候欧阳鹏,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两人在一起伺候的,竟然是秦寿生。而她,那天对着欧阳鹏,这样歇斯底里的喊着的话,今天竟然一语成谶了。

或许是为了和方舒比试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或许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在高级病房里边,饶颖文非常疯狂,疯狂到让方舒害怕。她把女人对男人的恨,完全通过让另一个男人占有自己的发泄出来。这是报复,也是无能的体现,更是自暴自弃的做法。若非对欧阳家的绝望,她不会故意跑到医院,在第三个人面前,透露出她和秦寿生的不伦关系的。

网络上,在出现了欧阳鹏和方舒的结婚证书以及希望市婚姻登记处的声明后,原本大家喧嚣的舆论很快平息了。虽然很多人不相信,而希望市的很多人也不会帮欧阳鹏保密,可这有什么呢?虚幻的网络上,假的能变成真的,真的也能变成假的。人生本来就是虚幻的,谁知道什么是正义,谁知道正义的外衣下边,是不是比邪恶更邪恶的存在呢?

不管欧阳家是如何庆幸,如何欣喜欧阳鹏度过了这个难关,秦寿生毫不关心,最近,他一直努力耕耘欧阳鹏的两个老婆,夜夜笙歌,竟然把方舒的肚子又搞大了,于是,他开始搞饶颖文,势要把她的肚子也搞大,出出自己胸中的怒气。

变态的事情,需要两个变态的人合作才行。这个时候,饶颖文和秦寿生的心理都有些变态。秦寿生是因为原本设想的让欧阳鹏死无葬身之地的设想,竟然被省城的老丈人言辞激烈地给破坏了,饶颖文,更是因为莫名被欧阳家扫地出门而愤怒和不甘,以四十高龄,了,不管生不生下来,挺着肚子回去恶心恶心欧阳鹏,是她最大的心愿。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知道什么是自尊,什么是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若是拿不回来,那就毁灭吧,不能毁灭他,那就毁灭自己。

《周大师》需要你们的。另说一句,在别的地方看的兄弟,有功夫过去一下新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