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趣啊,巫镇敢说自己对詹文山不是绝对信任?一个你不是绝对信任的男人,敢让他冒充自己,上自己夫人的床?
你让这个男人上了夫人床都不介意,那么我半夜去找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桑云亭平静的看着巫镇。
巫镇莫名其妙的,竟然被桑云亭看的一阵一阵的心虚。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大概多少是因为自己有事情瞒着桑云亭的原因吧。
两人冷冷对望。
巫镇最终败下阵来。
“好,你去找詹文山,这没什么,我也确实不介意。”巫镇道:“但是,你为什么觉得他能做这事情,他现在可是受伤的床都下不来。”
“他会用心。”桑云亭道:“我也不用他去冲锋陷阵,暗算暗杀。就是这事情太大,有一些细节,我需要找人商量一下,而且这个人,必须对后宫每个妃子都有一定的了解,特别是对淑妃娘娘和李宫妃,时公公了若指掌,我想来想去,这个人非詹文山莫属。”
有心思,愿意为淑妃花心思,对后宫足够了解,恨李贵妃。
桑云亭觉得,詹文山在这件事情上,和她的立场不要太一致,简直完美重合。
桑云亭的口才是不错的,巫镇认真听完,甚至感觉她说得对。
巫镇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我竟然被说服了?
我不是气呼呼来找麻烦的吗?
现在这麻烦还找吗?
幸亏这时候,厨房把鸡汤面送来了。
“吃吧。”巫镇没好气道:“别烫着了。”
桑云亭老老实实的吃起了面,一边吃,一边问:“老爷,我和詹文山说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你觉得如何?”
詹文山自然不会对巫镇有所隐瞒。
在这件事情上,巫镇跟他们也是统一战线,不过巫镇忙,没时间坐下来和她细细的说。而且,巫镇对淑妃的态度,可不如詹文山对淑妃的态度。
“我觉得你……真的很大胆。”巫镇道:“你怎么想的?就因为时公公送了你……那些东西?所以你要报复?”
巫镇嘴角扯起一点无奈的笑。
没想到那些东西给桑云亭带来的心理阴影那么大,大到半夜不睡制定出了报复计划。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不。”桑云亭道:“报复时公公,是这个计划里顺便一提的事情。主要是为了报答淑妃,我知道淑妃对老爷有恩,淑妃对我也有恩,所以我想报答她。”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淑妃必须要得道。
不然他们怎么升天。
巫镇看着桑云亭,总觉得她这话似乎是真的,又不是特别真。但一时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行吧。”巫镇最终道:“那就去做吧,不过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谨慎一些。”
桑云亭的想法,巫镇不得不说,从心里是佩服的。他也曾经想过,詹文山也曾经提过,觉得淑妃的位份应该进一进了。
但是一时没有什么完全的好法子。
现在的皇子,对于后宫妃嫔争风吃醋这种事情,可以容忍,但是容忍度不高。所以任何争风吃醋出风头的事情,都要谨慎。
稍微一个不留神,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桑云亭这个法子,确实是站在了他们想不到的角度。
只能说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方式和想法,是不一样的。
“好,我知道。”桑云亭道:“保证办的妥妥帖帖。”
巫镇淡淡点头。
“行了,快吃吧,不然又凉了。”
桑云亭低头吃面。
巫镇抱着胳膊看着她。
院子里的冰雪,渐渐的融化了。
吃完饭,巫镇就出门了。
他这几天确实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不说,桑云亭也不问。
男主外,女主内,巫镇做的事情还不是都能见人的,她怎么问?
问了,巫镇是说还是不说。
说了,不太好。不说,生分了。所以她有自知之明,不问。
桑云亭继续去找詹文山。
这也算是过了名路了,可以名正言顺的找詹文山了。
詹文山顶着那么深的黑眼圈,也没睡着。
想必昨天晚上桑云亭的到访,让他一个晚上没睡着吧。
“你……要不先睡一觉?”桑云亭道:“毕竟还是病人……”
詹文山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他从桌上拿了一张纸条给桑云亭。
“看看这个。”
桑云亭拿过来一看,是一个地址。
“这是什么?”
詹文山道:“在李贵妃身边,除了时公公之外,还有一个十分信任的人,是她身边的嬷嬷,李容秀。”
桑云亭想了一下,有印象。
之前她在锦绣宫的时候,跟着淑妃去给皇后请安,又参加了中秋宴会。每一个有资格出现的妃子身后跟着哪个亲信,她都是特别注意过的。
但是,宫女嬷嬷跟在主子身后,除非有事儿,不然也不会开口,就没人会叫她们的名字。
所以桑云亭有些分不清。
詹文山道:“这个李容秀,她有家人在京城。虽然一辈子没有成婚,但是她有个侄子,她对这个侄子非常重视,视若己出。三日后,便是他侄子的二十岁生辰,她一定会请假出宫,去给侄子过生辰。”
桑云亭给了詹文山一个大拇指。
果然,她就说找詹文山合作是对的。
整个宅子里,不会有比詹文山对淑妃的事情更上心的人。而且,办事能力也非常强。
她现在根基不稳,也没有人手消息,要是靠自己,等她将这事情理清楚,那黄花菜都凉了。
桑云亭道:“这是个好机会,既然她是李贵妃身边最重视的人,让她来说服李贵妃,那是最好不过了,她才不会有戒心。”
“不错。”詹文山道:“我已经提供了一个李贵妃身边最信任的人,你有什么法子了?”
“有一个。”桑云亭道:“你可知道这样的场合,妃子们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这问题对詹文山来说,有点超纲了,但是他见过不少次这样的宴会,想了想说:“不要犯忌会,穿什么都行。”
比如你别穿黄色,也别穿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正红。
别说不吉利的黑白。
其他还不是随便你,怎么穿好看,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