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惊醒二

是啊,这个她并不熟识的男人说的没有错,那雇来的人她并不能保证信得过,虽然自己出事,苏慕凡

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但,她却不会让苏慕凡出事。

毕竟,苏慕凡是她曾经甜甜叫过“爸爸”的男人,无论如何,她不想他出事!

眸子里闪过一丝警惕,苏倾羽看着眼前的男人,右手腕上是自己赠送的念珠手串,她隐去眸子里的那

抹警惕,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即冷然的笑道,“你在担心我?不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随你!不是要喝酒么?来,接着喝!”他又将酒推给了她。

这么一闹,她也不再哭泣了,那种弥漫骨血的悲伤也似乎不再来袭,她飞快的转动着思维,却也没忘

男人推来的酒,有一口,没一口地细品着。

雇来的人,她不信,所以,雇凶,不可。报警,证据?这是难题,可即使是有,那关尔尔也就毁了!

这事情的始末,她并不清楚,可是如果,如果宋廷彦死在监狱里,她们,会与这件事无关!

见她不应声,只是喝着酒,男人嘴角浮现一抹一闪即逝的笑意。“苏倾羽,起诉,证据不可少,可证

据,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却不会是难题”

抬起头,看着眼前优雅品酒的男人,只是在心底,却蓦地浮现两个字,危险!

可她也明白,最起码现在,他的危险不是对于她!

他轻扫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放在面前色泽澄润的酒精上,“你打算以什么罪名起诉?”

男人嘴角森然的笑意,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可苏倾羽却是不曾在意,处于修罗般的世界,便要有修罗

般的手段。别说只是那种气息,即使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一个人,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以什么罪名起诉,这的确是个重要的问题,这个男人她该感谢的。而且,要言炜查的资料,似乎,也

会有另一种用途。

“谢谢,来,喝酒!”她并不想告诉这个男人自己的想法,在他气急叫出“苏倾羽”时,她就不想再

告诉他什么。

虽然,她气他调查自己,可是,却也明白,这,无可厚非!她也只是没时间去调查而已!只是,她却

不想也不肯再信这个男人。

“你今天为什么又会回到那个小花园?”她微微笑着,高脚水晶杯中那澄澈的**滑入咽喉,略显凌

乱的发在酒色的映衬下,丝毫不显突兀,反倒让那素净的小脸上增添了几许妩媚。

青涩与妩媚,这矛盾的结合,在男人眼中却是有着一种吸引,似乎会比他很多女人都强烈上几分。

“等你啊!”他略带玩味的笑看着她,浓黑的剑眉微挑,他想要听她如何回答,忽然发现,逗弄这个

女人,也挺有趣!

“目的呢?我们相识不久,不是吗?你可别说是什么一见钟情,我不信的!”苏倾羽并未将他的话放

在心上,他的用意,她大概也猜出来了。

男人嘴角泛着清浅的笑意,微微摇头,似是极为宠溺,又颇感无奈。

“如果,真的是一见钟情呢?”

他的目光忽然死死的盯着她,似是猎人看到猎物那般的感觉,让她蓦地惊颤。

她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过一个目光而已,可是为什么她会有被狼盯上的感觉,不对,是蛇,紧

紧缠绕着她的脖颈让她几欲窒息。

她猛地惊醒过来,这个男人之前就有在调查她,再查下去,难保不会查到傅夕辰,那苏慕凡也……醒

了醒神儿,她佯装镇定,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会是有多假,哪怕它在别人眼里是

多么灿若云霞。

“都说了我不信的,对了,怎么称呼你?”她的语气,似嗔似怪,可是她也只是想用这般来掩饰自己

的恐惧而已!

“呵呵,你一定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男人笑得云淡风轻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是平和的,可她却

能肯定,这个男人绝不是现在表现得那般温润君子,他绝对是条毒蛇,稍有不慎,便可让人万劫不复。

苏倾羽对着他温婉一笑,客气而疏离。

“好,我知道了!来,喝酒吧!”她不再看他,举着高脚水晶杯品着澄澈的xo酒液,很纯厚,也很甘

冽。

酒杯一次又一次的空掉,一次又一次的被斟满,她曾细细的看过他的脸,坚毅的下巴,微微有些厚的

唇反倒是与他这种凉薄的性子极是不符,她想,人不可貌相,还好,她是知道他是凉薄的。

酒过三巡,夜未央,却已接近黎明。

她傻傻的笑着,对着男人说道,“墨镜男,我讨厌你调查我!”

这般姿态,自是别有一翻可爱的韵味,不过那时的她却是不知。她扁着嘴,哀怨之态尽显,似是受了

委屈的小媳妇那般,让人怜惜。

男人墨镜下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微微上翘的唇角,竟是让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他想,或许,今夜,

或许会和那档他常听的节目一般,不寂寞。(这档节目是河南本土的《今夜不寂寞》)许多年后,他在想

起她来,唇角总是带着暖暖的笑意。

“苏苏,我们会再次见面的。”他俯首在她耳边呢喃,作为标记,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脖颈,那纤细

柔美的感觉,他留恋不舍,待到放开她脖颈的时候,殷红的吻痕赫然白净的颈项,泛着点点血丝,好不妖

娆!

他将她抱入早已让人拦好的出租车里,报上了苏宅的地址,便自行离去。早晚会是他的,又何必急于

一时!只是他却不知为何,在那夜会开着自己的莲花跑车紧紧地跟着前往苏宅的那辆出租车,直到看着苏

慕凡扶她进去,才开车扬长而去!

每每想起这些,她总是微微气恼的,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夜醉酒竟是被那个男人如此轻薄了去。后

来的知晓,还是有心人士的特意告知的,可是,自那之后,她就再不曾见过那个墨镜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