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一醉解千愁
刘秘书等在小公馆的客厅。凌晨五点,贺宇辰冷酷恶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告诉他今天一早带张爱琳去见她的母亲。刘秘书吃惊不小,因为他知道他是打算用张母逼张爱琳说出妹妹的下落用的,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但是看着张爱琳神情恍惚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刹那间他明白了。她和贺宇辰之间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这个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女人一定是吃了不少苦,他关切地迎了上去,叫了一声:“张小姐”
张爱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天知道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有吃过东西,而且还被那么残酷地折磨过,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天旋地转。
刘秘书连忙扶住她,但是张爱琳吃痛地“啊”了一声,缩回手臂。
刘秘书向下一瞧,只见纤细的手腕上一片淤青。天啊!刘秘书暗暗吸了一口气。不用猜,肯定是贺宇辰干的,可是这不像他平常的为人,他虽然待人严厉冷酷,但是从不动手,而且事实上他也是个赏罚分明,公平公正的人,可是?这次怎么会如此残酷。“你没事吧!张小姐?”
“没事。”张爱琳轻轻皱了下眉。
“贺总让我带您去见您的母亲。”
一瞬间,张爱琳的眸光点亮,激动地问道:“真的?”
刘秘书微笑地看着眼前纤弱坚强的女人,肯定地说道:“真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柔。
***私人医院,张爱琳冲进单人病房:“妈”,她扑入张母的怀抱,抱住母亲流下激动的眼泪。
张母半靠在病**,抚摸女儿的长发:“傻孩子,哭什么?”
张爱琳抬起头仔细察看母亲:“妈,你没事吧?”
张母错愣:“我挺好啊!你的朋友贺先生对我很好,就是上次找你妹妹的贺先生。”,张母露出笑容:“这家私人医院对肾病很权威,他们给我重新做了检查,而且现在给我做的腹膜透析,设备是最先进的,比原来强多了。”
张爱琳见母亲浮肿消退许多,脸色红润了些,精神也比以前振奋些,怎么会这样,她以为贺宇辰报复她,一定会拿母亲出气,结果却恰恰相反,这怎么可能,这不像那个恶魔会做的事。
她疑惑地抬眼看向刘秘书,刘秘书回她一个肯定的微笑,她还是不相信:“妈,你一直在这家医院?”
“当然,那天不是你让人接我去医院吗?说是在医院等着我,结果你自己有事倒一个多星期没露面。这些天你都忙些什么?”
张爱琳随口答道:“嗯,店里有点事,比较忙”。她思绪混乱,搞不清楚贺宇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爱萱呢?有消息了吗?”
“她现在给人当模特,要过些日子才回来!”
张母脸色一沉:“她到底是在度假,还是在给人当模特,怎么每次问你,你说得都不一样。”
啊!说错了,张爱琳心虚地回避母亲的眼神,赶紧想办法圆谎:“有人找她当模特,她还度什么假啊?”
张母不放心地看着女儿:“我总觉得你们俩个合起伙来瞒着我!”
“怎么会呢?”张爱琳忙转移话题:“妈,我们出院吧!”
张母知道在这样的医院一定会花好多钱,住了一个多星期已经不错了,不能再给女儿增加负担,她笑了笑,答应:“好。”
刘秘书将张爱琳叫到病房外:“张小姐,医院为你母亲设计出一整套治疗方案,她这个时候出院,会受影响的。”
张爱琳为难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钱”
“可以跟贺总商量商量。”
张爱琳脸一沈,别过头,指甲掐入手心,不作声。
刘秘书了然,不再劝说。他跟医院商量,多开了些进口的贵重药给张母带上,送她们母女回了家。
偌大的办公室,黑沙发前,贺宇辰神情阴郁。
刘秘书觉察到老大心情不好,于是小心谨慎的措词:“贺总,已经办好了。”
贺宇辰站起身,表情已恢复一惯的严厉冷酷,他走到落地窗前,沉默了许久,很想问一句,她怎么样,但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地截住。
他眉峰一拧,大手烦躁地爬过浓密的头发,语气恶劣:“出去吧!”
这种诡异的情绪,令他烦躁。总之他不喜欢被女人太过牵动心绪,那会让他变得软弱。
夜晚,华丽的酒店,巨大的水晶吊灯下,人影幢幢,华衣美食,欢声笑语,但是贺宇辰却越来越不耐烦,他将面前的酒咕咚一口喝下去,阴郁的面孔写满寂寥。
对面而坐的林嘉怡着迷地望着他,老天,他真man,他拥有世上最魅惑迷人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坚毅的双唇,深邃的双眸此刻毫无设防地流露出忧郁的眼神,凭添了魔法师一般神秘的气息。
她只管痴痴地望着他,而贺宇辰只管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心情复杂,思虑紊乱,他感觉经历过昨晚,自己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又想不出是哪儿改变了,为什么发泄过欲望后,他对她的感觉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比以往任何一天更空虚?已经得到过她的身体,为什么还会思绪不宁?
这个女人把他变成了野兽,明明他是一个文明的人,理智的人,但是她引出他最兽性的一面,什么后果都不管不顾,如果没有接受她的**,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会逼她说出张爱萱的下落,可是现在前功尽弃。
好在他知道,弟弟和张爱萱在一起,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越拖下去,事情越复杂,没准什么时候他们会抱一个小孩回来,她们姐妹俩会把贺氏变得比八点档的连续剧还精彩。他在商场叱咤风云,但是却败在她的手下。
可是即使这样,他对这个女人,竟然还有渴望,还会心疼,他悔恨对她的粗暴,脑袋充满的都是他进入她时,她痛苦的呼喊和绝望的眼泪,她已在他的心田、在他的脑海打下烙印,无法驱除,为什么施暴的那个人是他,沦陷的那个人也是他?
酒在肚里,事在心里,怎么喝,也淹不没心事,反倒越来越清晰,他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林嘉怡从没看见贺宇辰喝这么多酒,她担心地上前掺住他,但是贺宇辰烦躁的甩脱了。“让司机送你回去!”
林嘉怡怔住了,气鼓鼓地瞪着他,陪他整个晚上,他却只知闷头喝酒一句话不说,最后又让司机送她回去,这算什么?“不嘛,宇辰,我要你送!”
“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我!”贺宇辰没心情哄她,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喂,贺宇辰”林嘉怡望着远去的车影,气得在后面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