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身下去,连秘书简洁的介绍了唐瑞的身份,也拉回了一群人视线。

“哎哟,唐总啊,您总算来了,可等苦我们了啊!”那头头的大汉首先丢了烟蒂,大笑着踱了过来,一副好似见到领导的喜悦,热情的一把抓住了唐瑞的手。

唐瑞若无其事的抽回,那大汉呵呵的笑了笑,貌似有些尴尬,转首,却又感叹的说了起来,“唐总,不是我们想闹,您应该也知道我们生活不容易啊,您说,别人公司都加薪了,我们这么大的公司还如旧,是不是有点那个了!”

后面的话,大汉没说,但谁都能明白了!

“是啊,唐总,唐氏集团也不缺这点钱嘛,何必呢!”

“对啊,唐总,加薪吧,俺们每日每夜的赶工,如果不加薪太公平了!”

“……”

一群人此时吆喝开了,一人一句,话语不同,目的却一样,无疑,就是加薪问题。

唐瑞扫了一眼身前笑容满面的大汉,嘴角缓缓勾起,“你们想加薪也不是不行,但总得与效率和品质对等。”

大汉的浓眉一挑,“唐总意思是只要我们交货前赶出这批货,且品质好,加薪就能通!”

唐瑞微笑不语,但意思已经明确了,大汉沉默,似乎是在思考。

好片刻,大汉才一拍掌道:“好,这些乱七八糟的高层我们都不信,但唐总是集团最高决策人,我们相信你绝不会欺骗我们这些工人!”

“兄弟姐妹们,开工!”大汉似乎也是个果断的人,事情定好,一招手,召集了群众,他一发话,群众什么话也不说了,风风火火的跟着大汉入了工厂。

事情简单简单,了结也是如此快速。

几位高层只有叹息,谁叫别人不信他们呢?做到他们这样,也是个杯具!

连秘书想的更多,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些事她会报告给季晴!

一名肌肉结实、鼻梁上有着一条深刻疤痕的男人这时却忽然大笑着,拍上了连秘书的肩头,笑道:“连秘书,这一趟来,也没休息到,累了吧,来来,跟我们去放松放松!”

说着,男人就要拉着连秘书走,连秘书眼底分明的闪过厌恶,但却保持着微笑,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距离,道:“霸刀,你是公司保安主管,这次让你来是保护唐总,似乎不是玩乐!”

“哎哟,这怎么算玩乐呢,这是放松嘛,人家政府人员累了,还是娱乐呢,我说连秘书你就别这么古板嘛!”霸刀大笑,再次拍女人肩膀,男人脸上刀疤虽然狰狞,却破有几分江湖豪爽味。

连秘书不这么认为,只觉得这货一肚子坏水,就是一皮笑肉不笑的货,这可是在她身上有先例为证!

某人这副样子,连秘书根本不动摇,浅笑道:“我古板也好,不是也罢,董事长说了,这边完,便得迅速回去,那边还多,等着唐总处理。”

霸刀撇嘴,“真不知道是董事长的秘书,还是唐总秘书,事事都打董事长的牌,这么喜欢她,还不如嫁给董事长算了!”

霸刀嘟喃得很小声,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听在连秘书耳中简直清晰的很,连秘书公式化的微笑,终于跨了。

“你说什么!”冷冷看着霸刀,连秘书连声音都有了些提高,明显怒气很重。

霸刀喳喳嘴,忽然嘿嘿笑了,装蒜道:“没说什么啊,连秘书你一定听错了,嘿嘿,兄弟们,连秘书累了,该放松放松了,是吧!”

回头,他问向几个属下,这些都是唐氏集团保安部门的人,他的属下,他一发话,几名男人立即应

声,更是懂得看眼神,呼啦上前就一人手拉上连秘书的胳膊。

连连边笑说去放松,边拉着连秘书就走。

连秘书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霸刀居然敢用强的,这根本是一种逼迫的方式,以前根本没有过。

“唐总,董事长说了您完了就要回去……唐总……”等反应过来,连秘书焦急的呼喊,只是已经被愈拉愈远,根本无济于事,也无能为力。

“这娘们,真够叽歪,依老子以前的脾气,直接拖去毙了,哪还用得着受这种鸟气!”眼见连秘书消失,霸刀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到这时早已没了先前的笑脸,全身更是隐隐的多了份杀气。

以霸刀的脾气唐瑞怎么会不了解?

霸刀出生在非洲森林一代,从小就跟着一群野部队团伙走私贩毒,可谓是个坏家伙,更是在枪林弹雨中度过来的,说不好,就是一顿刀子和子弹,手段极为狠辣,几乎有点杀人如麻的味道。

他也是在非洲那时遇到霸刀的,那时的霸刀很颓废,坐在一个坟前,一个大男人居然在那里痛哭失声,一声声又似在忏悔什么,那里面所埋唐瑞后来才知道是他最爱的女人。

之后霸刀脱离了那个部队,就一直跟着他,脾气算是改了很多,唯一好的霸刀这人很耿直,若不发生什么让他痛心疾首到绝望的事,就绝不会背叛,这才是唐瑞不竭余力拉入旗下的原因。

一个有能力的属下,是好,但忠心更为重要!

“好了霸刀,收敛一点,她暂时还不能动!”唐瑞淡淡勾唇,拍了拍男人肩膀,算是以压他怨气。

霸刀也只听他一人的,见唐瑞这么说,霸刀噜了噜嘴,不再发话了,轻重缓急他还是知道。

走出这里,上了一辆早已准备的好的车子,霸刀当起了司机,唐瑞坐在后面,封闭的车窗,遮拦了外面的光度,使得车内黑暗了不少。

没开多远,霸刀看向后视镜时,他们已后面若即若离的出现了一辆小货车,离他们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看起来就象只是同一条路一般。

只是,同一条路的时间未免太长了。

霸刀脾气是火爆,就是象一个暴君,但素来脑子也绝是不吃素的,象这种情况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很轻易能看出是跟踪,更能猜测那个人是谁。

眼眸微眯起,霸刀阴冷的笑了声,也不急,慢悠悠往前开,忽然在一个车子侧道时,生生的挤入了一个空位,他把握的很好,同时在当会儿,接着一个转向,突兀的转了个弯,没入了另一个街道。

没有停顿,如此反复,接着,转来转去,半刻钟后,霸刀又使回了原路!

“三哥,甩掉了!”这时向后看去那辆小货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被甩到那个点去了。

“嗯,还剩一个时辰,去五爷那里,别迟到了!”唐瑞点头,望向窗外,及利亚,他来过很多次,那条路,也过去无数次,只是今天事不同,道路似乎也变得别样不同。

霸刀敛眸,也沉默了,现在这一条已经不是善路,此去,已不会似原先。

踩下油门,车子飚了出去,霸刀开得很快,但没用超速的方法,只是岔了近路,在快到点时,林园的影子终于渐渐的清晰起来。

这是一片大林子,青松林,永恒的挺拔青翠,不会枯萎,四季如是。

行走入内,一盏茶的功夫,便豁然开朗,出现了连着的一片大房子,那里便是他们来的目的地。

门口,直达里面,有一群黑色西装的男人整齐站着,立在两侧,神色冷漠

,在中间还有一名穿着休闲服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他身旁站在一名谄媚的男人,正在为他点雪茄。

唐瑞俩人走上去,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头,吐了一个烟圈,看向他,却并没站起身。

“唐三,你居然敢来,真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这时可都过点了啊!”中年男人轻微发福的脸庞,有笑容浮现,只是多了些冰冷,也多了些阴沉。

唐瑞漠然回笑,不卑不亢,但礼貌有佳,“辛五爷多虑了,辛五爷的邀请,我能不来吗!”

“呵,不错嘛,胆子不小,冲你这份勇气,我辛五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别说我不讲情面!”辛五爷勾动了一下嘴唇,他不再说话,似乎正等着唐瑞解释什么。

抖动烟灰中,他身旁的男人连忙上前接住,只是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唐瑞发只字半言,终于,辛五爷连笑容都沉寂了下去。

“你不准备说吗?”他冷问,看着唐瑞的目光已有不善。

“我说了,辛五爷信吗?”唐瑞没答却反问,并没有因他的目光而改变的丝毫脸色,也明显没解释的打算。

信吗?

这场假钞的事件,让他辛五可是在泰国被人打得几乎快去了半条命,更是差点就丢了一条腿,好不容易才逃回来。

难道就凭上下两片嘴皮子动动就能让他相信?就能消了他那股怒火?就能算了?

辛五爷面皮扭曲,豁然丢了雪茄,盯着唐瑞的目光愈发的森寒,“唐三,你最好别耍花样,老老实实的把这事儿给我解释清楚,否则……”

他眯眸冷声,眸中隐隐有杀气浮动,数名男人也骤时围了过来,把唐瑞俩人围在了中间,不露缝隙,冷冷看他们,就仿佛在无声的说:若不说清楚,你插翅也难飞。

唐瑞八风不动,就似没看到这一幕,双手放在裤兜里,淡然一笑,“辛五爷,其实我们是原本就是同一条船的人,至于要弄成这样?”

这一刻的男人面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询问的语气不温不火,整个人显得优雅且绅士,但他原本的冰冷味却隐隐可感,温润与冰冷结合着,屹立在秋风中,笔直挺拔,组合成了一副邪异的张狂画面。

辛五爷怎么看怎么不象认错的,貌似还是他做过了不成?

嘴唇抖动,辛五爷发福的脸皮一阵阵抽扯,他豁然起身,丢了雪茄,小小的眼睛有了丝火气,“哼,同一条船,你还知道是同一条船吗?你若知道,就不会这么坑我了。”

辛五爷怨气很重,十分重,就似一个受了无限冤屈的古代大臣,就差没恨苍天无眼了。

霸刀对此没啥感觉,看在霸刀眼中这就是红果果的无礼,让霸刀脸色明显难看了一分,但他还是忍着没有说话。

唐瑞淡漠浅笑,对此也不置是否,倏地问道:“辛五爷,你应该知道政府建设和新地皮的事吧?”

“你想说什么?”辛五爷挑眉,唐氏集团的事他是知道的,其间种种,确实有问题,但那又如何?

辛五爷嘴角掠过嗤然,唐瑞眯眸微微扫过,看得真切,抿了抿唇,他不再说了。

“辛五爷,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要澄清什么,只是想给辛五爷一个交代!”伸手,霸刀递上了一箱子,唐瑞上前放在地上打了开去,一叠整齐的美金整整一箱子,满满的。

“这,不是为了补偿,仅是因为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仅此!”就是此时的唐瑞语气上都没有多少认错的味道,但有些事还是必须得做,就象在对人说着这是原则问题,就象欠债还欠天经地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