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衣女子却故意闪到了角落里,害怕被同同及那些特工杀手看到一般。

躺在**的莫森独自撑起身体,看向斯比夫,“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同同会找你要夏安浅?”他的语气里不免带着质疑。

斯比夫接收到儿子质疑的眼神,敛了敛神色,看向同同,“出去,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父亲,您这是默认夏安浅的失踪与你有关?”莫森这次用的是“您”不是“你”,那种信任,质疑在一瞬间加速升温。

斯比夫看着莫森的眼神柔和了很多,轻拍他的手,“森儿,父亲所做的一切,对你永远都是有好处的。”

“您告诉我,她的失踪与你有关,是不是?”莫森并没有拒绝他,而是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再次质问。

斯比夫的身体在一刹那倏然冰冷,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喉结滚动,像是在压抑什么,也像是哽咽了,忽而默然点头:“是!与我有关!但是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而且夏安浅不会有事。”

看着儿子那样的对他,胜过拿刀划在他的心上,那么的疼。他不想毁去在儿子心目中高大慈祥的形象。

然而他的声音徒然滑落,一个惊慌的声音却又响起,“陛下,陛下,夏小姐不见了!”

几乎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气,同同的眼露出凶光,狠狠地瞪着莫森与斯比夫,“如果我的妈咪有事,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语毕,转身那么潇洒的离去,完全不顾还在头顶的枪口,一干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卧室。

莫森的瞳孔放大,有些痛心的看了看斯比夫,立马对着瑞伦吩咐:“瑞伦准备专机,发动侍卫寻找夏安浅的下落!”

斯比夫,瑞伦,两名特级警卫及那个白衣女子,惊呼:“森儿!殿下……”

莫森却恍若未闻,掀开被子,对着瑞伦伸出手,他犹豫的看向斯比夫,双唇蠕动未出声,莫森略微斯哑的声音破空而出:“你是我的人,还是陛下的人!”

全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着各种复杂的表情。

瑞伦最后扭不过,替莫森换好衣服,抱他上了轮椅,就准确专机,在上机的那一刻,那名白衣女子突然上前:“殿下,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你等会儿病发,我也可以帮到你。”

莫森没有出声,她吞了吞口水,又继续紧张的说道:“你也不想你的浅看到你痛苦受伤的样子,让我随你去好吗?”

莫森最终默然点头……

直升机开始转动,慢慢地升上天空。

斯比夫站在汉白石的雕柱前,眼里全是痛心,缓缓地闭上双眼,手不禁捏紧了拐杖,“哧……”一股忿忿的吼声从唇齿间溢出。

罗特小心翼翼的站在身后,提醒:“陛下……”

斯比夫轻挥手,“走吧!儿子长大了,要去追寻自己的爱了,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老了,罗特……”

他声音那么的无奈,那么的难过。

…………

旧屋,门微开,夏安浅倒立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倏然,她掩去所有的情绪,挑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冰冷的吐出一个单词:“Come!”

忽地一声,瑞斯纵身跃起身,手握枪,出腿,拔枪,扣动板机想要发出子弹,夏安浅却站在原地,微眯双眼看着,突然眼神一冽,跃起身,在子弹发出的那一刻,她一个翻身,蹲下,出腿,靠住他的腿……

哧!一声马靴擦地声,仿佛要刺穿耳膜,随即又是呯的一下枪声,子弹再次打入了墙壁,夏安浅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跟前,扬了扬发,“瑞斯,你输了!”

瑞斯的面部的肌肉轻轻地**着,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穿着一双高跟鞋,那么难行动的礼服,还能有这么快的身手。

夏安浅踱步上前,轻拍他的肩,低语:“日本的武士是最讲道义的,我绝对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

瑞斯的眸子一寒,冷冽的眼神扫过她:“你怎么知道?”

“瑞斯,我只希望你履行刚刚的诺言,否则你……”她的食指指着他淡淡一笑,话锋轻转:“或者是你的哥哥瑞伦,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夏安浅,你想干嘛?”瑞斯在听到“瑞伦”二字时,几乎全身散发出一种来自本能的冰冷,抵抗。

夏安浅没有出声,而是淡定的踱步在他的跟前,理了理刚刚打架而散乱的发髻,将一头亚麻卷发彻底的放下来,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很关心瑞伦,但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和你哥作对。你应该知道罗伯特公爵大人是想置莫森殿下于死地的!”

“女人,你也不一样爱着冷君煜,为什么偏偏呆在莫森殿下的身边,难道你真的想要成为祸水,让两兄弟为了你拼起来吗?”瑞斯仿佛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多话。

夏安浅的表情有一丝微变,但是她却低下头,整理着被她撕裂的礼服,淡淡的笑道:“我不会伤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而且冷君煜已经结婚了,与我没有一点关系!”

“好!我相信你,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对现!”说完,单膝下跪,恭敬的看着她:“从今以后瑞斯任夏小姐差遣。”

夏安浅一把拉起他,一副可惜的表情,“你怎么和你那木讷的哥哥一模一样,不用这么客气。”

“嗯。”瑞斯没有一丝感激,或者是动容,冰冷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缓缓走出旧屋,才发现已经出了伦敦市,到达了另一处山郊。

困难的从山顶走下山时,一辆直升机落到她的跟前,她认得那直升机,是莫森的,他来找她了!

机舱门打开,那个男人脸色惨白,被一个白衣女子推着下来,他看着她完好时,激动的双目一片温热,几乎要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