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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好些了吗?”

一间还算干净的瓦房内,尧舜禹正在为李白按摩膝盖。

经过了昨夜的那一番逃亡,李白全身多处受伤,伤的最严重的左臂,甚至想要抬起来都很吃力。

“呼——,已经好多了。”虽然这样说着,可李白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她还记挂着江城王富贵那面的情况,毕竟他们两个人所面临的任务难度更高,没有任何任务上的提示。

望着李白那张脸,尧舜禹也清楚她在担心什么,起身后坐到李白身边,尧舜禹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也不要想太多,唐启生祝捷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他们说没找到线索,那就一定是没找到,不存在有意隐瞒线索的可能。”

李白慢慢点了下头,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想不通这一点,为什么我们其余两组人都能找到线索,只有他们不能?”

“还有,他们对应的可是江城王富贵所在世界的线索!”顿了顿后,李白继续说。

三组人分处三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目前来看唯一的联系就是各自所能找到的线索,江城王富贵能找到有关他们这个世界的线索,他们能找到唐启生祝捷那个世界的,而只有唐启生祝捷毫无所获,这原本就说不通。

尧舜禹李白自从醒来后几次尝试着联系江城,以及唐启生,可全都没有用,一点回馈也没有。

自从进入任务后,仅有的几次联系也都是和江城,他们和唐启生祝捷的联络貌似被切断了,两组人只能通过江城来互相传递情报。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隐藏起来的二代深红……

还不等尧舜禹李白想出头绪,院子外突然吵闹起来,那阵吵闹声越来越近,然后是“砰砰砰”的砸门声。

还能听到很难听的叫骂声,“里面的贼男人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活剐了你们!”

听到声音的李白拉开房门,只见此刻的院子里站着好几个男人,都是他们这次任务的队友,这些人聚在一起,眼神恐惧,身体瑟瑟发抖,在这黑水村中,他们这样的男人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和李白同住一间房的尧舜禹也跟了出来,见到这些男人的恐惧模样忍不住安慰几句。

“贼男人!给我开门!”

“砰砰砰!”

“该死的东西,就是你们这些脏东西惹恼了注生娘娘!”

院子的木门被拍的砰砰响,尧舜禹甚至怀疑是外面的女人在拿身体撞门。

此刻既然已经找上了门,那避是避不开的,李白递给尧舜禹一个眼神,就走过去开门了。

尧舜禹把大家聚在一起,嘱咐了几句后就都紧紧跟在李白身后。

门开的一瞬间,十几个女人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穿着绿衣裳,红裤子的女人,女人膀大腰圆,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就十分的不好惹。

“给我说,昨晚是谁去参加注生大会了?!”女人嗓门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李白不为所动,顶着女人的压力答道:“是我。”

“嘿,我自然知道有你,没有咱们女人在场注生娘娘能答理这些贼男人?我问的是这些贼男人有谁去了?”壮硕的女人挥舞着手臂,眼中的愤怒几乎能喷出火来。

“你找人做什么?”李白心头一惊,昨夜一共就去了三个人,除了她和已经死掉的张援朝,可不就剩下尧舜禹了,这种情况下李白自然不可能将尧舜禹交出去。

“他得罪了注生娘娘,注生娘娘降下神罚,让我家闺女遭了祸!”女人大声吼叫着,最后居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杀猪刀来,那刀刃寒光闪闪,刀柄处更是被污血浸透,不知道残害过多少生灵,“麻溜的,给老娘主动站出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的!”

李白听的直皱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是他们得罪了注生娘娘,那注生娘娘要罚也该罚他们才对,为什么要惩罚女人的闺女,这没道理啊。

“好,不说是不是?那我就一人先砍一刀,给我闺女出出气!”女人操着杀猪刀,瞪圆了眼珠就围着男人们转悠,貌似在挑选目标。

李白心里咯噔一声,就要上前阻止,毕竟这些男人也都知道昨夜究竟是谁去了,他们和尧舜禹可没交情,逼急了一准出卖他。

可还不等李白走过去,就被7,8个女人拦住,下巴上有痣的女人紧紧拉住李白的手臂,苦口婆心劝着:“哎呀,不是姐姐说你,你说你为了个贼男人至于吗,你要是缺男人就和我们说,我们匀两个给你,嘿嘿,都是那种肩宽屁股大的,比这些个强多了。”

“是呀是呀,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这刘家管事的可凶了,我们一般都不敢招惹她,你呀,就别去触这个霉头了。”

“你是不知道,她都砍死三个男人了,就因为他们不听话。”有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画着浓妆的女人凑过来和李白悄悄说。

李白哪里还管得了这些,挣扎着就要过去制止那个疯女人,“都给我滚开!”

可那些女人死死的拉着她,仍旧在你一嘴我一嘴的劝着,身上有伤的李白哪里是这些壮女人的对手,被人群挤在中间,只能眼睁睁看着。

“呦呵,还不说是不是?”刘家女人用杀猪刀指着一个看起来白净的男人,眯起的眼睛中冒着凶光,“对,就是你,我问你,昨晚是不是你惹恼了注生娘娘?”

“不,不是我!”白净男人脸白的像纸一样,匆忙摇头。

“那你说是谁?!把那人给我指出来!”女人咆哮着。

白净男人抬起头,看向男人中的尧舜禹,尧舜禹心头一惊,他知道今天怕是要遭殃了,这女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不过下一秒,尧舜禹却注意到男人又移开了视线,低下头,坚定的摇了摇脑袋,“我……我不知道,我昨晚睡的早。”

女人冷笑一声,把杀猪刀抵在白净男人的肩膀上,“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