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扶我一把。”尧舜禹哆哆嗦嗦想站没站起来,“我腿……腿麻了。”
李白搀扶着尧舜禹,两人快速往回走,要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而这一次,他们身后密密麻麻的荒坟也不见了,来时的路就在他们脚下,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
路上李白好奇的看向尧舜禹,“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们两个怕是都要死在这里。”
尧舜禹一咧嘴,纠正说:“不是我们,只是我们中的一个而已,你知道的,按照这注生大会的规则,一项任务有一个人留下就够了。”
“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人要死,那我想就是我了,以你的见识,肯定能想办法再挣扎一下。”
李白和他相比在那些阴阳之术上强的太多,这次二人能活下来完全是配合得当,尧舜禹看的很明白。
“对了,你投石怎么那么准,以前了没听你说起过。”李白真正好奇的是这一点,她对于尧舜禹的过往知道的不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有,尧舜禹自然也有。
尧舜禹一瘸一拐的走,对于这个话题没有避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小时候在老家长大,那里有一片大草原,我闲下来的时候给家里放羊,放羊需要用石头圈地,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
“我还能用石头砸中来了倔脾气的头羊,三块石头保准它老老实实的。”尧舜禹用回忆的口吻说。
顿了顿,李白轻声叹了口气,“抱歉,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家里如此清贫。”
闻言尧舜禹一愣,“什么意思?你说我家穷?”
“我可告诉你,我家一点都不穷,我家几千只羊,还有两千头牛,我家牛好,一头能买好几万呢!”
李白:“啊?”
尧舜禹愤愤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后来直到有一天,家里把牛卖了一部分,我家里人让我去帮着收钱,你敢想,我们用套小牛犊子的麻袋装钱,装了好几大麻袋,回家我人都傻了。”
李白想到那个画面也跟着笑了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富二代。”
“可不是吗,家里人说,以前有这么多牛羊的都叫地主。”尧舜禹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劫后余生,两人的心情都如释重负。
“等这次离开这鬼地方,我想去你老家看看。”
李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冒出这样一句话,说完后李白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妥,毕竟她无法判断尧舜禹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二人是朋友不假,但似乎还没有到可以相互交心的地步。
可没想到尧舜禹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回去了,再问问江哥和富贵兄弟,咱们一块去,我提前让家里杀只羊招待你们。”
“那我们可得备上一份厚礼,不能让你这富二代在伯父伯母面前丢脸。”李白眉头舒展开,笑着说。
不过这一次,尧舜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虽然很快又恢复正常,不过还是被李白捕捉到了,她下意识地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微微有些惶恐。
倒是尧舜禹一如既往的洒脱,“我父母已经不在了,但我的其他家里人都很好,你们见到就知道了。”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李白也跟着有些难受。
不过下一秒,李白的肩膀就被很熟悉的拍了两下,尧舜禹笑道:“说什么呢,今天要不是你率先看破了李茂春的把戏,我今天就要死在那里了,我要感谢你才是,而且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说抱歉。”
望着眼前宁静的村庄,尧舜禹深吸了口气,“希望今夜江哥富贵兄弟那里也一切顺利,还有唐启生祝捷他们也是。”
“一定会的。”李白跟着点头。
……
“医院里居然会建有专门的避难所,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唐启生抓着手中的黑口袋说,很难想象,不久前,他们居然被人用黑口袋套头,如同警匪片中的人质一样,被人连推带搡的带到这间避难所。
这间名为避难所的房间就建在他们所在的楼层,3层,在走廊最远最偏僻的角落里,唐启生出来放风的时候都没敢走这样远。
“小点声。”祝捷用力拧了他手臂一把。
时光回溯,他们被带到这里也是有原因的,虽然这原因听起来十分的不靠谱,医院通知发生了火灾,当时走廊内布满浓烟,什么都看不清,而唐启生祝捷却发现了古怪之处,正常来讲火灾应该有个过程,可这间医院所谓的火灾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满走廊都是浓烟,这烟似乎是瞬间出现的,而且他们根本没看到明火,一点火星都没见到。
总之,结果是他们都被蒙着头,带到了这间避难所。
而现在,医院广播火灾被完全控制了,危机解除,让他们自行回所在的病房。
他们也不清楚被困在这里多久了,毕竟事发突然,不过好在避难所中有一个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0点15分。
“还好,距离凌晨还有足够的时间。”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抿着嘴嘟囔一句,人虽然老,但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
听到凌晨这两个字,在场的病人们脸色都有些难看,因为之前广播中提到过,这次的火灾是人为的,纵火者是个极度危险的精神病人,最关键的是他还逃掉了。
而且广播中还强调,这个人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最喜欢的事就是凌晨时分扮作医生查房,所有被骗开门的病房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今夜他们在打开病房门前一定要确认对方的身份。
按照医院中的规矩,他们今夜至少要打开门一次,因为真正的医护人员也要来查房。
“这是哪个神经病制定的规矩,有精神病人在外乱跑,谁还敢开门?”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抱怨,“少查一天房又不会死。”
“或许查房就是为了确认我们是否还活着呢,你还没注意到这家医院里面关押的都是些不正常的人吗?”一个领口松松垮垮,眯着眼的女人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