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逃不开炮灰的命运

许微澜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只是她不喜欢油烟不想入厨罢了,相反,司明瀚则是一点厨艺都没有,他懒,懒的自己动手,更也是惧怕那一股恶心的油烟味,所以,他的胃一直在跟着他受罪,有事没事的折腾他一下。

“那我倒要看看。”他依旧一副不信的嘴脸,并很轻快的拿起筷子。

这顿饭还是在司明瀚的嫌弃中落下帷幕,当然前提是,他给足了苏柔面子,夸的全是苏柔烧的,而损的,则全是许微澜精心调制的!

微澜在心里骂他,缺德的家伙,这么会拍马屁,以后要她下厨做给他吃,他做梦!

很融洽,很温馨的一顿饭结束掉后,苏柔差遣微澜去刷碗,微澜围上围裙,挽起衣袖,一点也不闹脾气地乖乖去洗碗。

苏柔示意司明瀚,他们两人静静地走到阳台上,有些话,苏柔必须得隔着微澜告诉他。

“伯母,有什么话,您就说吧。”司明瀚直截了当。

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在他们身边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氤氲,有种朦胧美。

这年轻的贵妇保养的很好,脸部几乎看不到女人致命的细纹,她举止优雅,从小良好的教育培养了苏柔内外兼修的高贵气质。而司明瀚的母亲沈慧娴要平淡的多,如果在一个角落里绝对不会引起人注意,而苏柔则会是追光瞩目的焦点。

苏柔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拐弯抹角,“明瀚,伯母就直话直说了,澜澜,跟你一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可是,你们的成长却太不相同,她太一帆风顺,人生从没有遇到什么难过的事,连一点大风大雨都没有,而你,过早的成熟,让你背上了‘瀚海’的重担。明瀚,伯母说这些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好的看法,相反,伯母是有了一定的决定。伯母,希望,如果,你爱澜澜,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看到他对微澜的疼爱,这个赌苏柔必须得下,澜澜的未来她这个当母亲的必须得在她有生之年包办。

说完这一大段话,苏柔咳咳咳的咳,最近几日由于心情压抑,她的老毛病好像有卷土重来之势。

“伯母,您没事吧?”司明瀚看到苏柔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

苏柔摇摇头,阻止司明瀚的靠近,“伯母,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了,明瀚,拜托你答应伯母,让澜澜幸幸福福的,不要伤害她。”

“伯母,你放心,我答应你。”为了安抚苏柔,司明瀚口是心非的答应了,他已经给不了许微澜永久的幸福,反而,他正在一步一步的伤害她。

得到答案,苏柔暗松一口气,她看着司明瀚跟司文泽酷似的一张脸,但愿,她的选择是对的。

接下来,他们的话题很单一,都是关于微澜的。

“明瀚,微澜18岁,我跟她爸爸就把她送到伦敦去,她在那边住了6年,尽管,我很不舍,但,还是让她孤身一人在外……”一讲起女儿,苏柔的精气神也都来了。

司明瀚若有所思地听着。

“明瀚,你怪过澜澜,她瞒你他是正帆的女儿,是“许氏”的大小姐吗?”苏柔平静地望着司明瀚。

司明瀚有过一秒的挣扎,但在苏柔面前,他倒诚实了,“恩。”

这像在苏柔意料中一样,苏柔只是莞尔一笑,“明瀚,梓津你也认识吧?”

苏柔在跟他谈微澜,突然被扯到许梓津,司明瀚点点头,“见过几面。”

“小津,小时候被绑架过,我跟澜澜的爸爸差一点就失去了他,所以,我们不会让澜澜重蹈覆辙,让她也有机会陷入危险,因此,这世上知道澜澜是我们女儿是许氏大小姐的人屈指可数。”苏柔顿了一下,为了女儿她可以把伤口撕开来谈,“明瀚,不要怪澜澜,澜澜,也只是按我们的意思做而已。”

苏柔定定地凝睇着司明瀚,她的这一番解释,但愿,他们之间就没有芥蒂了。

为此,司明瀚沉默不语,许梓津还出过这事,他并不知道,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她许微澜不还是许正帆的女儿,是那个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女儿!

“伯母,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唯一肯定的是,我爱微澜,在用我的生命爱她,我不能失去她。”司明瀚在每一句话前都在心里加了曾经两字,能给许微澜的,他只剩下了曾经。

在爱面前,有很多东西会变得不重要,亲身经历过的苏柔更能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所以,她认定了司明瀚这个女婿!

另一边,我们的女主人公也很有自知之明,洗完碗,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韩版花样男子》,霸道的具俊表,深情付出的尹智厚,坏坏的苏易正,风流的苏宇彬,每每她都会那个默默付出守护女主角的尹智厚所泪流满面。

在现实中,许微澜会喜欢具俊表这款男人,而在戏剧的世界里,她却更爱尹智厚,这是一个让人疼让人怜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让她心暖心安心喜又心疼,所以,她奋不顾身地爱上了!

司明瀚率先从阳台上走出来,看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微澜,又看到纸巾丢满整整一桶的垃圾桶,他的脸色沉了又沉,曾经的他会给这样的她一个暴栗,然后霸道地将她的头按下来固定在他的肩膀上,再坏坏地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现在,他所有的冲动都转变成离她远远的,不再有往昔宠溺的举动。

司明瀚没有靠近许微澜,直到江宇斌的来电,匆匆地,他跟苏柔告了别,微澜也闻讯从沙发上爬起来,定定的看着要走的他。

微澜将司明瀚送下‘景颐’,“瀚,你路上小心。”许微澜扑到司明瀚怀里,紧了又紧,分离总是让她变的脆弱。

司明瀚慢慢地推开她,“我得走了。”

“瀚,你快点走吧,我怕你再不走,我就又舍不得你走了。”微澜做生死状地赶他。

司明瀚摸摸她的头发,在她额前轻轻一印,才淡淡地说,“我走了。”

看着他远去,许微澜才迈开步子上楼。

司明瀚的心从离开时就沉甸甸的,他深知,一切都逃不了变成炮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