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院长!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放弃治疗,再救救我儿子好吗?我求求你了!”
回来的路上,韩浪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跪在地上不断地祈求着医生,一旁的移动病**还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男孩。
“命在旦夕,最多还有三天!”
韩浪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立刻在心里给出了结论。
而另一边的医生却是一脸漠然,丝毫不为所动。
“不是我要放弃,是你要放弃,用不起进口药,我也没办法啊!”
“可是...可是...医院药价昂贵,每天二十多万的医药费,我们实在是承担不起啊!”
‘哗!’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药啊?一天要二十多万?”
“仙丹吗?这是治病啊,还是修仙啊!”
“八成是乱收费,现在的医生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我得赶紧给我爹转院才行!”
......
听到众人的议论,院长当时就急了。
“大姐!治病本来就是要花钱的!我们的ICU病房全是最好的进口设备,给你儿子用的也全部都是进口药,你们承担不起也不能怪医院呐,要怪就只能怪你儿子没能投个好人家!”
院长的这番话更是让围观的群众咋舌。
“啧啧啧...听听,这是人话吗?”
“穷人家的孩子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只能说苟家是真狗!换了别人怎么说得出这种虎狼之词!”
苟家?
韩浪有些诧异,急忙拿出手续单一看,抬头赫然写着,
擎天医院!
“擎天私立医院不就是苟家的医院吗?”
韩浪冷笑一声。
“既然冤家路窄,那就先收点利息吧。”
酒吧里的事情孰对孰错没有定论,但苟家仗势将他和父亲打到病危这笔账早晚要算的!
想到这,他毅然地迈开步伐,走近那病床,一边仔细地摸了摸那孩子的脉象,一边幽幽地说道。
“良医治病,庸医坑钱!大姐,求医也得擦亮眼睛才行啊!”
韩浪一上来就极具讽刺意味。
中年妇女有点懵。
但院长却是神色一凝,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冷冷地说道。
“小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医者仁心嘛,我就是看不得病人受苦而已!”
中年妇女听了这话,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这位小哥,您的意思是我儿子还有救?”
“当然!”
“嗤~”
韩浪的回答让院长当场嗤笑。
“这孩子各项器官已经衰竭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就连我苟行之也只能用特效药为其续命,你一个毛头小子难道比我堂堂海归西医博士还要厉害?”
苟行之这话一出,瞬间让众人对韩浪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苟院长说得对啊,这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比苟院长还厉害呢!”
“就是!再怎么说苟院长也是整个乐城最权威的西医之一了!”
“我看这小子八成在说大话!”
......
众人的议论让苟行之喜形于色,但韩浪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道。
“谁更厉害这种事情我倒不是很在意,不过,治不好病,还要以特效药的噱头骗钱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韩浪的话点醒了众人。
“有道理啊!明知治不好,却还要用昂贵的特效药,不就是想榨干病人价值吗?”
“苟院长虽然医术了得,可这样未免也太失德了!”
“哎,病不起啊!”
......
被戳穿的苟行之有些气急败坏。
“治病花钱,你情我愿,天经地义,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敢在此胡言乱语?”
韩浪微微一笑,没有与苟行之继续争辩。
既然打算打脸苟家,那就不能仅仅只停留在语言上。只有行动上超越他,就自然能让他颜面扫地。
想到这,他一边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一边对她说道。
“大姐,你儿子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再不救治怕是活不过三天。你要是同意,我这就要开始治疗了!”
让她做决定的时候,中年妇女的眼神中反而闪过一丝犹豫,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毕竟是初次见面,自己到底该不该信任。
可如果不信,在负担不起特效药的情况下,她的孩子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
想清楚这一点,中年妇女最终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赌这一把,当即回答道。
“同意同意!还请小哥全力救治!”
得到答案,韩浪也不含糊,当即掏出银针。
就在他准备下针的时候,苟行之的大喊让他身形一顿。
“等等!”
“小子!你要治我没意见,但是要是在我们医院把人治死了,这责任可得你自己承担!”
韩浪当然知道苟行之这么说不过是想推卸责任,但他手里的银针依然毫不犹豫扎了下去。
他出手飞快,每一根银针刚刚完成消毒,就被他准确无误地刺入男孩身上的一处大穴。
整整下了十七针,但男孩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让苟行之不禁有些得意。
“哼!小小年纪,也敢挑战西医的权威,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苟行之的幸灾乐祸引得众人纷纷指责韩浪。
“哎...这种年纪,哪有什么好的中医啊!”
“把孩子的命交到这种人手上,这妈妈心真大。”
“就是!要是当时不同意,指不定孩子还能多活几天!”
......
中年妇女听到议论,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悔意。
不过,韩浪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随着最后一针扎入男孩胸口,其他的十七针似乎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宛如百鸟朝凤一般,纷纷发出嗡鸣。
与此同时,在大家看不到的男孩体内,十八根银针好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在这个阵法的加持下,男孩体内萎靡的各个器官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开始散发勃勃生机。
“这难道是..‘神农十八针’中的‘涅槃’?”
一个路过的老头看到这一幕下巴都惊到了地上,但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病**的男孩似乎醒了过来!
“妈...妈妈!”
男孩的声音很小,但却实实在在地睁开了眼睛,呼唤着母亲。
中年妇女瞬间热泪盈眶,抚摸着孩子渐渐红润的脸,温柔慈爱地回应。
“潼潼不怕,妈妈在,妈妈在呢!”
旁边的人群再次哗然,就连苟行之也是满脸的不相信。
“啪!”
“啪啪!”
也不知谁带的头,很快四周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面对赞扬,韩浪依然古波不惊。
他一边收针,一边蔑视地对苟行之说道。
“你刚三番四次问我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
“从今以后,擎天医院治不了的病由我来治!”
“还有,你听好!”
“医院不敢接的病人我接!医院不敢管的病人我管!”
“一句话!你们医院管得了的病人我要管,管不了的病人我更要管!”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这就是我!”
“够不够清楚?”
他目光如炬,让苟行之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随后他自顾自地走到医院前台拿来纸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对中年妇女叮嘱道。
“孩子久病,不宜大补。回去后注意饮食清淡,忌油腻。可以多喝点鱼汤。”
“这是一副固本培元的药方,药材普通,到哪里都能抓得到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每天早晚各一副!”
“另外,孩子还要再行两次针,每次间隔十天,到时候记得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中年妇女接过药方,感激涕零地对着韩浪行起了跪拜大礼。
“多谢小神医!多谢小神医!为了治病,如今已是家徒四壁,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韩浪急忙将其扶起,随手指了指中年妇女头上的那个精致的发卡。
“医者仁心,诊金随缘。大姐头上那个发卡甚为精致,不如便做诊金如何?”
这句话无疑打得苟行之脸上‘啪啪’作响!
就连周边的群众也为此议论纷纷。
“果然是世外高人呐,视金钱如粪土!赞!”
“相比擎天医院只会敛财,确实一枝独秀!”
“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啊!”
......
苟行之一时间老脸通红。
中年妇女更是急忙摘下发卡,恭敬地递到韩浪手里。
“承蒙小神医大恩,诊金我一定会想办法补上的。”
韩浪摆摆手,并不在意,随后推着轮椅挤出人群,大有深藏功与名的高人之态。
而人群中那个老头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小兄弟,请留步!”
“老先生有什么事吗?”
韩浪所在的这条走廊此时四下无人,所以他也能确定老头叫的就是他。
“我是中医协会主席孙连胜。冒昧打扰,敢问小兄弟刚刚施展的可是早已失传的‘神农十八针’中的‘涅槃’?”
韩浪有些惊讶,‘神农十八针’学习难度极大,而且素不外传,眼前这个小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没错!老先生何以知晓?”
“生平之幸!生平之幸啊!想不到老夫这把年纪,居然有幸亲眼见识到这等上古神技,真是死而无怨了。”
孙连胜兴奋不已,像是没听到韩浪的问题。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当即表示抱歉。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老夫实在是太激动了。”
“不瞒你说,我也是有幸在一本古老的医者自传中看到那位前辈对‘神农十八针’的介绍。那位前辈与我一样,也是有缘得见。而且,据他所说,要施展‘神农十八针’,必须先学会难度极大的‘神羲手’不知是不是真的?”
听到孙连胜的解释,韩浪也基本释怀了。
‘神农十八针’虽不外传,但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人见过也不足为奇啊。
“确实如此!‘神农十八针’必须配合‘神羲手’才能施展!”
“那...那...”
孙连胜激动得语无伦次。
‘神羲手’虽然失传,但在中医界的传说中一直是针灸手法天花板般的存在。
不说‘神农十八针’,就是普通的针灸手法,用‘神羲手’施展出来,效果也会大幅提升。
“那不知小先生可否传授几招,小老头愿意拜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