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苟枫二人离去的背影,金春峰不由满脸担忧。
“王兄,你真相信他们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王善奸诈一笑,毫不在意:“放心吧,苟枫这人我了解,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拎得清轻重。而且在他心里,他儿子的命,比他自己的重要得多!呵呵。”
王善说完,甚至忍不住一阵讥笑。可金春峰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苟家基地被俘虏的那些异能人和科研人员呢?他们也没问题吗?”
王善更是不屑:“你安插过来的那些B、C级异能人知道你是资助人吗?”
金春峰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知道的那些那都是心腹,我根本就不会放出去!”
王善回道:“那不就是罗!他们就算知道,那也是只知道基地和苟家的关系,跟咱们八竿子扯不着!至于那些科研人员就更不用说了,咱们见都没见过,他们不可能知道!而且我告诉你,就是那个A级异能人阿文,他也是只知道苟枫和博士一行人,对咱们造不成什么威胁的。”
金春峰听完这番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很快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煞有其事地问道:“王兄!你之后不会是真的打算要派异能人拯救苟枫他们两个吧?这风险和成本是不是都太大了?”
王善嗤笑:“呵,就算我有这个心,我也没这个力啊!”
金春峰不解,王善继续解释。
“夏国修者界有多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西姆博士能改造出更高阶的异能人,一旦我们去拯救苟枫,那不就全暴露了吗?到时候等待我们的,不就是无休止的调查?这账算下来,你说,能划算吗?”
金春峰如释重负:“我就说嘛!这事也不能干。嘿嘿。”
他刚说完,王善有紧接着说道:“不过金兄,我还是得麻烦你派人盯着调查局和苟枫两个,最好要能确定他们的行动轨迹!”
“嗯?”金春峰再次不解:“既然不打算营救,干嘛还要调查这个啊?”
王善没有说话,只意味深长地对他使了个眼色。
金春峰瞬间会意:“我明白了!苟枫二人本就是咱们为了掩盖异能人刻意放至明面的棋子。如今棋子已经发挥了作用,就没有再留下了必要了,对吗?”
王善点点头:“记得等他们完成第一波审讯后再动手!”
金春峰听了这话,满脸得意,连连回道:“明白,明白!”
现在的苟枫已经被王善洗脑,被捕后也肯定会按照王善的计划跟调查局交代。
到那时,王善和金春峰就能彻底摆脱嫌疑,然后再想办法除掉他们,这样不仅能彻底切断调查局的线索,也能防止时间久了之后,苟枫他们两个撑不住,托出一切的风险。
“可是调查局戒备森严,咱们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呢?”金春峰问。
“所以要你盯着他们嘛!一有机会,你就让萨苏先生动手!他既有能力完成任务,又不至于给咱们引火上身。”
金春峰听完,满脸堆笑:“高!实在是高!”
另一边,
唐沁一行人在彻底掌握苟家通敌卖国的证据后,第一时间实施了对苟枫和苟行之的抓捕,并连夜进行了审问。
“怎么样?他招了吗?”
看到唐沁拖着疲容从审讯室里出来,韩浪赶紧上前询问结果。
唐沁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而后骄傲地回道:“那是自然!本局长亲自出马,他们哪有不招的道理嘛!”
说着,将苟枫和苟行之交代的所有关于怎么认识西姆博士,怎么被怂恿建造异能人基地的事一五一十地跟韩浪说了。
可听完一切的韩浪却是一脸疑惑。
“这么说,乐城的异能人危机这就解除了?那乐山县的异能人呢?”
唐沁此时也有疑惑:“据他们交代,乐山县的异能人是西姆博士自己带过来的。而自从苟家基地进入正轨后,西姆博士就慢慢地把那些人全部聚拢过来了。最关键的是,这段时间,我们也确实没有再在乐山县发现任何异能人的蛛丝马迹了!”
唐沁的这些话逻辑清晰,纵使韩浪还有些疑惑,一时间也找不到漏洞,只好暂时作罢。不过紧接着,他又不好意思地询问道。
“我能进去跟他见个面吗?我有些其他事情想去问问他!”
唐沁答道:“嗯!不过,切勿意气用事啊!”
韩浪心知肚明地笑了笑:“你难道还怕我公报私仇?”
唐沁笑着催促:“快去吧,熬了一夜你不困我可有些困了!”
说完,顺手用手里的文件拍了拍韩浪的肩膀,而后径自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韩浪走进审讯室。
苟枫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丝毫不屑地问道:“你是来落井下石的?”
韩浪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后,又将烟递到苟枫面前,反问道:“来一支不?”
苟枫先是疑惑地看了韩浪一眼,随后也洒脱地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看着韩浪,大有一副慷慨赴死的感觉。
韩浪再次一笑,这才平淡地说道:“你别担心!以我的身份,不会对你一个普通人公报私仇的。我之所以特意过来见你一面,是想听你说说,十年前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将叶无极一家灭门的。”
苟枫听了这话更是惊诧不已。
他实在没想到,韩浪来找自己,不仅丝毫没有提及二人的重重恩怨,也没有提及最近的异能人事件,而是直接问起了一件十年前,甚至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与韩浪有什么关系的叶家灭门一案。
“你问这干嘛?这跟你应该没有关系吧?”
韩浪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玩笑的口吻再次反问:“反正你通敌卖国,蓄意谋杀这些罪名都已经坐实了,也不差这一件。你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给我讲个故事嘛!”
苟枫默默地注视着韩浪,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
同时他也在思考。
思考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后,对他自己是否会有更坏的影响。
直到他手中剩余的半支烟燃尽,灼烧的痛感才将他拉回现实。
他再次点燃一支,悠哉地吸了一口,而后才慢悠悠地说道。
“既然韩少想听,那就给你讲讲这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