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西装配领带,大背头蹭亮。
一进来就冲着阳子笑。
阳子赶紧走了过去,疑惑地问道:“松下,你怎么来了?”
那个叫松下的人开口就要收钱,而且要阳子给一百万日元。
阳子很是疑惑,说这个月的安保费已经交过了,为什么又要收一次?
松下说阳子破坏了规矩,接待他们的敌人三口组的人。
阳子说没有。
松下直接拿出一张照片竖在阳子面前,说道:“这家伙是你们这里的常客吧?他自己已经承认了。”
而那照片上的人,正是我一直在等的冈本次郎。
阳子一愣,赶紧解释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三口组的人啊。”
“他说他自己亮过身份了。”
“不可能,你叫他来对质。”
“已经死了。”
“死了?”阳子又是一愣:“死无对证,所以你来搞事是吧?”
“我有录音,你要听吗?”
二人一个肯定,一个否定,言语也越来越激烈。
小武疑惑道:“大哥,他们说啥呢?”
我皱眉道:“没啥,一点小事,但是那个肇事者已经死了,我们等不到了。”
我说着站起身来,用日语问道:
“这人是怎么死的?”
松下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谁?”
我继续问道:“我在问你,这人是怎么死的?”
松下依旧没回答,而是转头看着阳子,问我是谁。
阳子说,这是我朋友,约了你们的副本部长谈事情。
听样子这么一说,松下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一个东亚病夫中国猪?还约了我们的副本部长?你算哪根葱?”
这家伙懂点中文,但比我的日文水平还低。
松下这句话,小武听懂了。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松下骂道:“你他妈的说什么呢?找死是吗?”
“嘿,你个小破孩,老子宰了你。”松下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准备教训小武。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夺过他手中的匕首,直接架在他脖子上。
我突如其来地出手,让松下一动不敢动,他赶紧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
我突然一拉匕首,直接在他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松下脸色大变,捂住手臂,惊恐地看着我:“你!你!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我把匕首丢在地上,伸手从他口袋里拿出了冈本次郎的照片,用日语说道:
“带我去见你们的副本部长。”
“很好,有种,跟我来。”松下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我转头一看,屋子里的人,除了小武和阳子,其他人都吓得脸色惨白。
阳子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怕被连累?”我疑惑道。
阳子呵呵一笑:“已经被连累了,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要去工藤会的老巢。”
我点点头,给小武使了个眼色。
这是我俩的私下约定,这个眼色,代表他从明面上的保护转为暗中保护。
“走吧。”我抬脚朝门口走去。
阳子也赶紧跟了上来。
小武没跟那么紧,但他还是个孩子,阳子觉得理所应当。
见我们出来,松下冷哼一声,捂着肩膀快速下了楼。
我紧紧地跟在后面,从街头走到街尾,随后又走进一栋楼,直接上了电梯。
这栋楼是整个歌舞伎町里最高的,有十四层。
电梯一直来到最高层,一打开,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道场。
二十几个打手正在道场操练着柔道和跆拳道,其中还有三个相扑选手。
松下一进来,就用日语大声喊道:“兄弟们,有人砸场子。”
那些人也纷纷站起身来,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叫喊着八嘎。
日语的叫喊声,让我很是不爽,这种鬼喊鬼叫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血脉。
阳子小声道:“完了,他说你是来……”
“砸场子,我听得懂。”我打断了阳子。
阳子赶紧说道:
“先别慌,我认识他们的副本部长,我去解释。”
我摊了摊手:“我没慌,我就是来砸场子的。”
说完,我直接抬脚朝着道场中间走去。
小时候碟片里的《精武门》,被我看了无数次。
陈真横扫虹口道场的镜头依旧历历在目。
今天,我也能当一回陈真。
见我面无惧色的走到了道场中间。
四周,二十几位打手严阵以待,他们眼神凶狠,肌肉虬结,显然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武士。
那三名体格庞大的相扑选手如同三座移动的小山,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
随着一声低吼,战斗瞬间爆发。
打手们如同潮水般涌来,拳风呼啸,腿影纷飞。
我身形一动,宛如游龙入海,避其锋芒。
同时双拳化作闪电,精准地击中每一个试图近身的敌人。
我的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力量与速度并存,只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几个打手在瞬间被击倒在地,失去战斗力。
见此情景,那三名相扑选手分开人群,步伐沉重而有力,如同三座移动的堡垒。
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试图以气势压倒我。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瞬间加速,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穿梭于三名巨人之间。
首先,我利用灵活的身法贴近一名相扑选手,在他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记侧踢精准地击中其膝窝,强大的力量让他庞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轰然倒地。
紧接着,我借力打力,身形借力一转,反手一拳,重重轰在另一名相扑选手的腹部,那股内劲震得他脸色煞白,倒退数步,险些摔倒。
最后一名相扑选手见状,怒吼一声,犹如狂牛般向我冲来。
我双目如炬,冷静观察其攻势。
待其力尽之时,我猛地一跃而起,双腿在空中交织成一招剪刀脚,精准无误地夹住了他的脖颈。
我腰部发力,整个身体旋转带动,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那名相扑选手如同沙袋般被甩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整个道场陷入了死寂,所有打手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没有交手的,也不敢继续上来。
我缓缓收势,气息平稳,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日常练习。
“我去,你还是人吗?”
阳子喃喃说道。
话音刚落,一个‘啪啪啪……’的声音从左边响起。
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缓步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