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大胜的疑问!
(?)????长久没有通风,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老太太住惯了,可能不觉得什么,不过陈大胜却感有些闷得慌。
“什么事,快说吧!”老太太直接坐到了床边上,对着陈大胜问道。
陈大胜左右看了看,自来熟的扯过桌边的小凳坐了下来,抬头对着老太太道,“奶奶,这个,你还记得你上次给我的那两本书么?”
“不记得了!”老太太直接道。
陈大胜有些愕然,旋即干笑道,“奶奶,你怎么会不记得呢?这才十几二十天的事啊!”
老太太淡淡的道,“你难道不知道么?我有老年痴呆症,别说十几二十天的事,就前两天的事,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奶奶,你别逗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陈大胜苦笑一声,直接道,“那书中卡着几页纸,应该是奶奶留在里面的吧?”
老太太闻言,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而是故作茫然的对着陈大胜道,“那书本来就是纸做的,难道你还想在那书里找出金子来?”
“奶奶,你就别装了,我知道那几页纸肯定是你放里面的,我只是想问问,那几页纸是什么来历,你干嘛要把它放在书里?”不管老太太怎么遮掩,陈大胜怎么会相信她,这事完全都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装什么装?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和你装蒜,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能骗你不成?如果这就是你想问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别在这里打扰我休息。”老太太一边咳嗽,一边对着陈大胜道,语气显得十分的不耐烦。
“我把那几页纸烧了!”陈大胜直接道。
“什么?”老太太闻言,声音陡然之间增加了好几个分贝,腾了一下从**站了起来。
陈大胜被吓了一跳,他知道老太太会有反应,但是却没有想到这老太太的反应会有这么大。
“过年的时候在家里烤火,那几页纸,我看来看去也看不懂,一不小心掉进火堆里,然后就烧掉了!”陈大胜语气十分正经的对着老太太道,不过他的脸上却是带着十分的笑容。
“你说的是真的?”老太太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拐杖,似乎是在压抑胸中的火气。
陈大胜点头道,“原先我以为,那几页纸是奶奶放里面的,现在奶奶既然说不是,那便好了,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呢。”
“混账!”陈大胜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太久直接发飙了,直接听声辩位,挥舞着手里的拐杖,向着陈大胜挥了过来。
“奶奶,你干什么?”陈大胜一把抓住了老太太手里的拐杖,“你不是说那几页纸和你没关系么?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发火?我要打死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居然把它给烧了!”老太太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看样子像是真要把陈大胜给狠揍一顿似的。
陈大胜的力气大,老太太的力气在陈大胜的手里,那完全就只能用微不足道来形容,“奶奶,你消消气,我逗你呢,那几张纸我没烧。”
“没烧?”老太太高高的举着拐杖,枯槁的脸上带着错愕。
陈大胜慌忙点头,“真的没烧,我刚才那么说,也不过是见你不承认,所以激你一下而已。”
“真的?”老太太又有些不敢相信。
陈大胜咧嘴一笑,“奶奶,现在你总该给承认那纸是你放在里面的了吧?”
“那几页纸你真的没烧?”老太太没有理会陈大胜,而是继续问道。
“放心,没烧,我一猜就知道是您老藏在里面的,哪里还会不小心把它烧了呢?”陈大胜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老太太手里的拐杖总算是放了下来,喘了两口气,慢慢的坐回了床边,沉默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没错,那东西的确是我放里面的,如果你不想要,现在就可以把它还给我。”
“呃!”陈大胜一滞,旋即笑道,“所谓长者赐不敢辞,奶奶给的东西,我怎么会不要呢,我只是想知道,那纸上记录的东西,奶奶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很重要么?”老太太淡淡的道。
陈大胜闻言一笑,“如果奶奶不愿多说,我也不会多问,我只是好奇而已,难道真如奶奶上次所说,你们申家祖上真是传说中的申公豹大仙不成?”
老太太闻言,又咳嗽了起来,陈大胜也不急,忙提起桌上的水壶,给老太太倒了杯水。
“唉!”
一口水下肚,老太太的咳嗽要平息了些,喘了一会儿,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叹了口气,苦笑道,“申公豹?说是那么说,可是谁又知道呢?说出来,你或许会觉得可笑,我记得小猫儿的爷爷曾经跟我说过,我申家祖上,是一位了不起的修道之人,你知道什么是修道之人么?”
两颗空洞洞的眼睛,往陈大胜看去,陈大胜微微颔首,“当然知道!”
道士、和尚、武夫,修道、修佛、修武,虽有不同,不过不管修什么,都是殊途同归,都为了同一个目的,通过自身的体悟和外力的辅助,促进生命的进化,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拥有普通凡夫俗子所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和绵延的寿命。
老太太接着道,“传说那位先祖,乃是修道之人中的佼佼者—仙人,有那位先祖在,申家门楣曾光耀一时,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申家慢慢的没落,也不知那传说是真是假,你手上那几页纸,传说便是那位先祖传下来的,清末的时候,祖上从大山迁移来到省城定居,当时正值乱世,死的人很多,先祖靠着那纸上秘术,在整个蜀中闯下赫赫威名,申家又慢慢的开始鼎盛,可惜,没过几年,就遇上战乱,41年的时候,日本一场空袭,将这一切化为泡影……”
老太太慢慢的讲着,讲得大概是申家是如何由兴盛到衰败,又由衰败到兴盛,然后又衰败的循环过程,陈大胜也静静的聆听着,并没有出声打断她。
“那场空袭,申家死了不少人,活下来的只有小猫儿的祖父申应天和应天的祖父申公,之外还有些女眷,其他的都死了个干净,应天那时还小,申家破落,为图生计,祖父在帮人寻龙点穴之余,不得已干起了挖坟掘墓的行当!”老太太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喝了口水,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也不多说了。
想不到申家祖上还有这般故事,陈大胜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见老太太不继续说了,便问道,“奶奶,你给我的那根棍子,也是申家祖上传下来的么?”
“你说那根棍子啊!”老太太一副遐思的表情,仿佛在寻找那遥远的回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拍了拍脑袋,道,“我记得那是七几年吧,时间久了,我也记不清了,申家虽然定居蓉城百年,不过祖宅却不是在蓉城,那年夏天,下了一场七天七夜的大雨,祖宅久未修葺,被水给冲垮了,小猫儿的爷爷得到消息,便带着几个儿子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拉回来那么一根大铁棍子,那棍子重啊,一看就不是凡物,车胎都压爆了好几次。”
“这么说,那棍子还真是申家的传家之物?”陈大胜道。
老太太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记得应天说过,那本来是老屋祠堂高塔的一根顶梁柱,原本有十丈高,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变越小,后来就变成了你看到的那样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