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彦以为她只是喝醉了,可是,坐进车里,才发现她的双颊不知何时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她低低的笑,像小野猫一样,整个人在他怀里扭动。
楚瑾彦身躯一僵,暗红从耳根处升起。
“呵……没想到,平日看起来如小猫温婉柔顺的Miss叶,竟还有这么豪放的一面。”一道男人夸张愉悦的笑声从驾驶座里响起,楚瑾彦才蓦然惊醒:“闭嘴,专心开你的车。”
他清俊的眉宇一片羞窘,沉沉地斥了前面的乔治一句,随即又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被药物折磨得神智迷离的小女人。
此刻,他很后悔,为什么以前没有在车中按一个挡板?否则,他的小女人这样的一面怎么会被外人看见了去?可真是便宜前面的男人了。
愤愤不平的想着,感觉被外套裹住的小女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哈……Boss,忍不住,就当我不存在。”前排带着抹愉悦的善意提醒再次响起。
“闭上你的臭嘴。”话音刚落,楚瑾彦就在女人裹着外套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掌,“给我老实点。”
一股骤然而来的疼痛让外套里的女子稍微消停了一会。
“十分钟给我开到公寓。”男人忍得额上浸出薄汗,气息灼烫吓人。
好不容易熬到公寓楼前的小广场,车子停下,楚瑾彦就不得不把女子分腿抱起,让她像树袋熊一样扒着自己,并用外套把她的娇媚模样严实裹好,然后迈步,急急下车。
“老板,长夜漫漫,悠着点,啧啧……可怜Miss叶那小身板……”乔治看着那急切朝着楼梯口走去的重叠的男女身影,手搭在车门上,忍不住调侃起来。
今晚的乔治,真似被打了鸡血般,特别兴奋。
当然,也不能怪他如此兴奋,像这样欲/火焚身又极力隐忍的老板,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难怪他会如此兴奋。
可是,被调侃的楚瑾彦显然已顾不得他了,而是马不停蹄地直奔电梯而去。
摁了五楼,电梯一停,他就抱着小女人直奔自己住的公寓。
卧室里,随着灯光闪亮,女子娇柔身子被扔在了大**。
紧接着,男人覆身而上,忍得青筋毕现,豆大汗珠从额头滑落,英俊如刀削的俊脸更是潮红得吓人。
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粗噶开口:“知道我是谁吗?”
“阿彦……给我……”
楚瑾彦再也控制不住,与她合二为一。
这一晚,是疯狂的一晚,亦是美妙的一晚。
楚瑾彦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顾虑着她的身子,后来抵挡不了她的戚戚哀求,再后来,他也放开了,释放了这近大半个月的欲望。
第二天,紫荆是在头疼欲裂中醒来,醒来后,不仅感到头疼欲裂,全身还似被强行拆散般酸疼不已,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无一处不透出透骨的酸软胀痛。
她这是怎么了?
她的意识只停留在昨晚,贝拉和米莉亚坐出租车送她回公寓。
有些困难地缓慢翻身,下一秒,在看到身畔那张被放大无数倍男子的俊容时,她忍不住“啊”的尖叫一声,然后,不顾身体的不适,抓着被子极力朝床的另一边缩去:“楚瑾彦……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大的动静,楚瑾彦就是想要装睡都不可能了。
缓缓睁开眼,眸光深邃地看向了女子,半晌,他才慢吞吞开口:“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昨晚的事?
紫荆一愣,掀被一看,“啊”的又是一声尖叫,所有的被子被她慌急之下全拽过来,裹在了自
己身上。
“楚瑾彦,你……”她羞怒地质问,眸光却在落到男人不着一丝的躯体上时,扭转了头,“大色胚,还不穿衣裳?”
宽肩窄臀,强硕健美,无一丝赘肉的胸膛上,却纵布着暧昧的道道红痕……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这色胚……昨晚几乎索取了一整夜,这一大早的,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可真是色狼托身。
紫荆想着,小身躯因为羞愤而微微战栗了。
从没想到,七年后的他,竟会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
楚瑾彦确实很淡定,俊容上还带着抹刚睡醒的慵懒,慢吞吞起身,慢吞吞下地,扯过一旁衣架上的睡袍,慢吞吞缠裹在自己身上,他这才转了身,看向一直都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小女人,然后,波澜不惊地来了一句:“不知道男人早晨有那种生理习性?”
那种生理习性?这无耻下流的男人!紫荆心里恨得磨牙,却也羞愤欲死。
她和他什么关系啊?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地同她谈论男人早间的那种生理习性?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不应该在c城吗?什么时候来到旧金山了?竟然还和她滚到一张**去了?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贝拉和米莉亚呢?
心里疑虑重重,她不由侧身睁眼,看向了正欲朝浴室迈步的男人。
其实,当她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和这男人睡在同一张**时,她对自己失身于他这一点倒也没什么不快,却对自己这样莫名其妙地和他再次有了纠缠而羞恼不已。
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把他放置在心底深处的某一地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而她,对这一点,却毫无自知。
“楚瑾彦,告诉你,昨晚上我们只是玩了一场成年人的游戏而已,出了这门,我们再无其他关系。”拥着被,身子费力地斜靠在床头,望着男人英伟强健的背影,这样的话语不由脱口而出。
楚瑾彦脚步一顿,然后一股火苗压也压不住地噌噌直往上窜。
成年人的一场游戏?她就那么想要和他撇清关系?他偏不让她如愿。
想着,他缓缓转过身,缓缓朝着床边靠近,俊脸现出一抹如狐狸的笑。
在床头站定,缓缓倾身,高大身躯随之覆来。
“你……你……干……什么?”女子的惊颤声传来,娇小的身子已被他的身躯和一只长臂强势地锁在了一个极小空间,动弹不得。
“我的娇妻,久别重逢,我当然最想……”说到此处,伸出浅粉色舌尖,故意舔舐了下唇角,像极某只妖娆的妖孽,在她耳畔,慢吞吞吐出一词,“干你。”
“无耻,下流,混蛋……”女子耳根腾地一下羞红,并快速扩展到整张脸庞。小手抵在他胸膛上,极力推搡,“滚开,色胚!”
“色胚?昨晚是谁像只妖精,在我身下叫得那么欢?还一直求着‘给我’‘我要’‘我还要’……”
“唔……别说了……”紫荆只是听着,就已羞愤欲绝,垂了头,闭了眼,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对于昨晚,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像个欲壑难平的色女般对他索要不停吗?
羞愤欲死,她像个鸵鸟畏怯逃避,他偏不让做她鸵鸟。
大手捏起她削尖下巴,让她被迫迎视自己:“睁开眼来,看看你面前的男人是谁?吃干抹净后就想耍赖不认账,门都没有。记住,你是我楚瑾彦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强势霸道的话语,最能打动女人的心。
颤悠悠睁开眼,看着男人喷火的眸光,那灼热的程度,似乎能把人一下子烫化掉。
紫荆急又合上眼睑,小脸羞红,娇艳欲滴,
阖着的密实黑睫,如蝶的羽翼扑闪着……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楚瑾彦看着,心,瞬间柔软下来。
在她眼睫处落下一吻:“乖,等我,我洗个澡就出来。”
小心松开了她,心里洋溢的都是柔情,如一汪潭水,更似柔漪,缓缓的,一圈一圈的,像四周弥散开来。
爱,真的是不可思议,爱人一个无意的举止,就能化去男人身上的暴戾和怒气,让他瞬间成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完美情人。
听着浴室里水流的哗哗声,紫荆觉得,自己若是老实乖乖等他出来,那她才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
床边凌乱一地的女式胸衣,**,长裙……夹着男式的衬衫,**,西裤,甚至还有皮带……就那样暧昧地进入她的视野。
可她,已没时间去为昨晚的混乱激烈而害羞了。
快速下地,虽然这样的举动让她头晕目眩好大一会,她还是强撑着身体不适,快速穿好了衣服。
拉开卧室的门,直朝外面蹿去,却在路过客厅,看到原本乖巧窝在沙发上的一团雪白,朝着她兴奋地冲过来时,惊愕住了。
小白?它怎么会在这里?
顿身,抱起小白,亲了亲它的鼻头,然后摸了摸它头,轻声说道:“小白,乖,我要先离开这儿,以后再找你玩,你乖乖待在这儿,知道吗?”
虽然不清楚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男人的住处,可她,目前也没时间没心情搞清楚这件事了,她要立即离开男人住处。
想着,她再次摸摸小白的小脑袋,小心把它放回原处,然后轻手轻脚地朝着房门走去。
蹲坐在沙发上的小白,瞪着漆黑晶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却也很听话地不再制造出任何声响,就那样静静的目送她离开。
紫荆来到门口,刚想拉开门,却似想到了什么般,又转身回了客厅。
视线四处晃着,终于,面色一喜,她急忙奔到沙发旁,抓起沙发帮上的一个女式包包,再次对小白挥了挥手,这才又快速朝房门奔去。
小白只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拉开房门的紫荆,刚一踏入过道,彻底得震骇住了。
对面的房门口,一个穿着浅色休闲装的金发蓝眸男人正仰靠在门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紫荆这才发现,对面的房门,却是那么熟悉。
那是她在旧金山的公寓啊!她住了整整七年的家,又怎么会不熟悉?
这么说来,她昨晚,是在自己住的公寓对面的房里睡了一夜。
可对面房里住的不应该是乔治先生吗?为什么楚瑾彦却把她带到对面睡了一整夜?更为诡异的是,这一整夜,乔治先生去哪里了?难道,她真正的邻居不是乔治,而是楚瑾彦?
不不,对面住的怎么会是楚瑾彦呢?如果是他,那小白又是怎么回事?每天的玫瑰花和早晚餐呢?难道都是那男人……
脸色透出一抹苍白,她咬唇,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却在这时,杰森震惊的声音响起:“荆,怎么是你?你为什么会从……”看着女子v字领的锁骨处,原本瓷白如玉的雪肌上,那些无法遮掩的暧昧红痕,杰森说不下去了。
他同样是心乱如麻。
她,和乔治怎么发展那么快?快到两人已经睡到一张**了吗?
她这样,让他情何以堪?
紫荆这才把神思放在他身上,并走向他:“杰森,你怎么在这?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蓝眸闪过一抹伤痛,杰森欲言又止。心里又似不甘,犹疑片刻,他还是问出了口,“你,和那男人上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