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李玉娘也离开了这里,沈丘放下手里的酒,回到院子内。

此刻。

宋婉宁也在大街上照顾那些流民,不少人饿得饥肠辘辘,但每次拿了吃的,还是会跟他们道谢。

原本一切都挺顺利,也没什么不妥当。

很多京城内的百姓也来帮忙。

他们拿出自己的粮食,分给了那些没饭吃的人。

可就在这时,丞相府的人来了。

许帘一脸嫌恶地盯着那些人,特别讨厌这些流民。

所以许帘在避开他们走,但即便是如此,还有几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了许帘。

许帘哎呦了一下。

那几个小孩发觉自己撞了人,一两愧疚地跟许帘道歉。

“这位姐姐,不好意思,你又没有受伤?”其中一个小孩走过去,本来想扶一下许帘,还是满脸的歉意。

谁知道许帘一把推开了小孩,恶狠狠地瞪着他。

“谁允许你碰我的,把你的脏手拿开。”许帘用力推了一把,小孩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旁边刚好有石头,石头划破了小孩的手臂,鲜血直流。

其他孩子瞧见这一幕,也被吓了一跳。

他们惊愕地看着许帘,又不敢说话,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许帘瞪着他们,嘴里也没有一句好话。

“你们这些脏东西,来京城做什么?简直就是浪费其余人的粮食,既然都要逃难了,去其他地方不好吗?要我看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照顾?”许帘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一脸不屑地开口。

正好也有不少流民听到这样的话,特别难过地低下头。

宋婉宁从一旁走过来,盯了许帘一眼,没想到过去这么久没见,许帘还是这么嚣张跋扈。

许帘自然也发现了宋婉宁,想到之前丞相府被宋婉宁骗了那么多钱,现在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还想继续去找宋婉宁的错处。

“没事吧?”宋婉宁担忧地看着地上那个孩子,赶紧将他扶起来,然后看了一眼伤口。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只是破了一些皮。

宋婉宁从小药箱里拿着碘酒和棉签,帮小孩消了一下毒。

随后,就直接用纱布缠绕到伤口上,又贴心地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先回去吧,这两日这个伤口都不要再碰水。”

“谢谢大哥哥。”小孩高兴地说道,然后跟其他的小孩子离开了。

宋婉宁转身也要走。

许帘一看自己又被宋婉宁再次忽视,愤恨地瞪着宋婉宁。

“宋宁,你眼睛是瞎了吗?”许帘双手环胸,不高兴地问道。

听到这里,宋婉宁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饶有趣味地看向许帘。

说话的语气还带有一丝打趣。

“怎么了?难道丞相府的小姐看上我了?”宋婉宁反问道。

她这么一说话,许帘一张脸也是涨得通红,还有些恼怒。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臭小子?你少在这里造谣。”许帘气得跺脚,觉得宋婉宁太口无遮拦。

“既然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你拦着我做什么?还是说,你觉得所有人都该在意你?”宋婉宁话里带有一丝讽刺。

许帘那张脸又青又白,可每一次都说不过宋婉宁,就是气人。

“我懒得跟你说!”许帘转身就要走,不想待在这些地方,不然肯定会沾染那些流民的气息,简直是臭死了。

“那就请便吧。”

宋婉宁也没有要阻拦许帘的意思,反正许帘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

不过之前就听说要把许帘嫁去边关,如今她还这么嚣张,看来丞相府那边,应该准备了不少的嫁妆给许帘撑腰。

只是现在边关战乱,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

江城。

那个来给谷咏送信的人,总算是到了江城。

他还没有察觉自己的姓被调换,本想着在城内住一夜,等明日再找个机会去军营。

可没想到他刚走进江城的那一瞬间,就被谷咏的那些兄弟们拿下,直接送到了云澈面前。

他头上还戴着黑布,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放开我,我可是焕王的人。”他以为是江城中的百姓,想要绑架自己,便赶紧说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瞬。

他头上的东西被拿下来,他也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

竟然是云澈。

可是皇上不是派云澈去其他地方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就被云澈听得一清二楚。

他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害怕,眼神紧紧地盯着云澈。

“将军。”他小声地喊了一句。

“焕王派你来做什么?”云澈端着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假装不知情地问道。

“我……我就是自己过来瞧瞧,跟焕王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有些害怕,当即摇头,眼底也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心虚。

“是吗?”云澈冷笑了一声,直接把手中没有喝完的茶,全泼在了他的脸上。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吗?要不要看一看抓你来的人是谁?”经过云澈的一提醒,他这才抬头看向身后的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人竟然就是谷咏的手下,他们既然龟孙在云澈名下了吗?

他眼神变得惊恐。

也是突然明白过来。

皇上派云澈离开京城要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为了去剿匪。

明明就是来江城调查私兵。

可偏偏焕王并不知道这件事,还想着让自己来将这些人带回去。

如今。

人是带不回去了,焕王的事情也会暴露。

他跌坐在地上,双腿一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云澈也在这时,拿出了怀里的一封信,甩在了他的脸上。

“焕王还想着造反,你们胆子还真是大。”

听到云澈此话,他看了一眼新的内容,眼里一阵惊恐。

他赶紧从怀里摸出自己的信,字迹看起来是一模一样。

但是内容也一样。

这么说,自己来江城的时候,云澈就把事情全都解决了。

“将军……我只是在替焕王办事,这些事情都跟我无关呀!”他朝着云澈磕头,浑身都是冷汗,那些汗水早已浸透了全身。

“可你办的不是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