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雾急忙起身:“这事不怪萧平安,有什么后果都由我一人承担,”
拓跋令想开口,被萧平安一个眼神警告了,他立即闭上嘴巴。
乾帝不想事情愈演愈烈,忙道:“萧平安,你可知错?”
他心里觉得憋屈,要不是那群门阀世家那群蛀虫,贪赃枉法,怎么会把国库掏空
他殚精竭虑多年,天灾旱涝,还有北凉一直滋扰。
北凉的皇后是塞北国的公主,若是大启和塞北开战,其实是相当于对两国宣战。
“想保下萧平安还有一个办法,”铁王爷几乎指着萧平安的鼻子,随后转身对乾帝行礼,“为了表示大启的诚意,在下建议不如今天完婚。”
乾帝愠怒:“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那就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我等就可不追究萧平安的责任,否则请陛下立刻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狂徒给砍头。”
“皇叔。”拓跋令喊了一句。
拓跋铁眼神阴鸷望了过来:“三皇子莫非是忘了你此行的目的,忘了你的母亲?”
拓跋令看了萧平安一眼,拳头握紧。
拓跋铁审视的眼神看了拓跋令一眼。
拓跋令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
就好像……芯子你换了人。
天底下不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
就连痣的位置都是一样的,不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吧。
拓跋令的身体紧绷,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司星雾隔着帷幔望着萧平安,眼眸盛满担忧。
她不能让萧平安死。
先答应下来再另想办法。
她缓缓起身,正要开口,萧平安猛然跪下:“启禀陛下,臣是在救铁王爷。”
“一派胡言!”拓跋铁的注意力再次被萧平安吸引过来,拓跋令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萧平安:“众所周知,大启多玉石,塞北多宝石,大启的玉矿在前朝就被烧毁,直到一百年前才发现了一块新玉矿。”
在场的人都认同点头。
“众所周知,大启的玉石比较硬,我刚才的力气不会碎成几块。”
“所以铁王爷的玉佩是假的,你是被人骗了。”
铁王爷脸色铁青:“胡说八道。”
乾帝随后解下自己的玉石,安福公公往下摔下。
玉佩落在地上弹起,他捡起:“陛下,玉佩没碎,只磕了一道口子。”
其他人拉长脖子,眯起眼睛,从隐约看到一个细微的缺口。
杜太师也解下自己的玉佩,和乾帝的玉佩是一样的结果。
来赴约的人,几乎都佩戴着玉佩,也好奇地跟着摔玉佩。
几乎无一例外,这些玉佩最多只被磕碎个缺口,没有碎成几份的。
乾帝蹙起的眉心逐渐舒缓。
“我大启的玉佩果然够结实,看来铁王爷一定是被人骗了。”
铁王爷脸色铁青,脸色憋屈,拳头紧紧握紧。
他给塞北国国王献策,让三皇子迎娶大启公主,说这样能让几个国家更稳定。
等婚事定下,他在半路杀死大启公主,再把这件事嫁祸给
那个玉佩明明就是真的,却又没法辩解。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随从,这玉佩只有他和亲信知道,他的亲信不会背叛他,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萧平安看到铁王爷吃了苍蝇般难看的表情,嘴角轻勾。
这下他赌对了。
前世他见过这个玉佩,当时北凉攻打塞北,塞北国国王拓跋青请求大启出兵相助。
可是当时大启都自顾不暇,拓跋青的随从不小心摔了一跤,把玉佩摔碎了。
萧平安便猜想,也许这个玉佩是有过磕碰。
所以送啊还啊凡撒娇
来宫里赴宴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的玉佩质量好,当然摔不碎。
昌平打哈哈:“陛下,今天来赴宴的年轻人多,不如让他们玩点小游戏。”
乾帝:“甚好,朕好多年没看到如此多的年轻人了。”
昌平:“不如就玩飞花令吧。”
“好。”乾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明月高悬,“不如以‘月’为题吧,铁王爷,你和朕喝几杯,让他们年轻人玩吧。”
拓跋铁今天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让拓跋令迎娶永安公主,玉佩不行,他只能进行第二个方案。
大启虽然比过去开明不少,但是女子依然注重名节,若是能让永安公主失去贞洁,和拓跋令的婚事就板上钉钉了。
拓跋铁眼下只能另寻机会,端着酒杯敬酒。
场上,不少年轻男子倾尽毕生所学斗诗。
毕竟大启只有一个公主,以后也会是大启的女帝,和拓跋令的和亲还没一撇,就算真的和亲,公主也是能养面首的。
只要能当上公主的面首,就能飞黄腾达了。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
一首诗作出来,萧平安则回到自己位置上喝酒,视线一直落在拓跋铁身上。
拓跋铁一直在喝酒,十分安静,明显不对劲。
拓跋令脸色惨白,薄唇紧抿,慢慢朝拓跋铁走去。
走到一半,司星舞突然开口:“三皇子,外面风大,不如进来喝一杯?”
拓跋令如释重负,下意识抬脚就往拓跋令那走去,脚抬到一半他突然觉得不对,忙顿住脚步。
“二皇叔,我先去陪公主喝酒了,就不陪你了。”
说完他慢慢朝长亭走去,帷幔掀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在场的男人默契的呼吸一滞,不约而同看过去。
在场的女人,看向司星舞的视线有嫉妒,有羡慕,还有欣赏。
帷幔落下,拓跋令已经坐在司星舞身边了。
两人相对而坐,拓跋令的手放在膝盖上,明显有些紧张。
拓跋铁双眼鹰隼般的眸子看过去,双眼微微眯起:“不太对,拓跋令的腿受过伤,他从来不把手放自己膝盖上,怕别人注意到他的腿。”
“王爷,我看是三皇子没见过女人,永安公主长得确实水灵,之前伺候拓跋令的都是男人,见到女人走不动道都是正常的。”
拓跋铁眉心紧锁,思索片刻后,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神阴鸷。
“没用的东西,既然如此,那我的这份大礼他应该喜欢。”
司星雾脸朝向拓跋令,眼睛却一直落在萧平安身上。
萧平安周围围了不少女人,不停地给他敬酒,他竟然都喝了。
司星雾握酒杯的手不自觉握紧,心中有些酸涩。
“公主,公主!”
司星雾回头,对上拓跋令慌张的脸:“怎么了?
“拓跋铁一直在看我,我会不会穿帮啊?”
司星雾声音淡定:“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留在这里的。”
话音戛然而止,有斟酒的宫女掀开帷幔走了进来。
司星雾看着来人:“你长的好眼神。”
“启禀公主,奴婢平日里在司膳房当差,平日里很少见到公主。”
她给两人倒了杯酒。
司星雾和拓跋令举杯相碰,把酒喝了下去。
两人都没注意到宫女的眸中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