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血液的流逝,胡列娜开始觉得头脑昏沉,仿佛下一秒就会栽倒在地。她有些绝望了,作为刚刚进入杀戮之都的新人,论起对地形的熟悉根本比不上后面这些老恶棍,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甩掉他们。
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最后的一点力气,胡列娜想自我了断。
活着落入那帮人手里的后果,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她不想这样屈辱的死去。但就在胡列娜将要动手的时候,比比东温柔的面庞就出现在她眼前,无声的双眸似乎在指责自己的轻生。就在她情不自禁喊出老师时,又突然换了个人,是那个讨厌的家伙。满脸的不屑与鄙夷,仿佛在嘲笑武魂殿,嘲笑黄金一代的弱小。
就这样,在不断的挣扎中,胡列娜步履维艰地闯入了无人区。
她没注意到的是,那些贪婪的恶狼,突然停下了他们追逐的脚步。
“喂,你们这帮怂蛋,怎么就不追了?”
“苟日的,前面可是霸王的地盘,有种你进去啊!”
“开什么玩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小妞跑了?到嘴边的鸡肉飞了?”
“我们这么多人,闯进去,怕什么!”
“要去你去,我可不想送死。”
纷乱吵杂的声音响起,但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往前迈一步。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将除了胡列娜的其他人都挡在外面。
踌躇许久,有人突然叹口气,刚想重重在地上打一拳,又怕声响过大会引来灾星,索性扭头离开。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离开,只有三四个不死心的家伙,祈祷着不认路的羔羊能闯出猛虎的窝巢。直到最后胡列娜晕倒在一座宅院门口,他们才失望地离去。
“这么好的妞,便宜那家伙了!”
......
“只有查克拉全部耗尽来不及恢复和瞬间受到致命伤的时候才会消失吗。”
在二号的鼓掌声中,涛龙捏爆了一号的头颅,纵使对方有和他一样的能力,但不具备阴阳遁加强的情况下,还是差了一截。
一股记忆出现在脑海中,被捏爆的感觉分外鲜明。这让涛龙不禁皱皱眉头,自己宰自己?真有意思。
“你看着很高兴的样子。”吸收完一号的记忆后,涛龙把目光投向二号,后者的嘴边一直挂着的看好戏的笑容他在熟悉不过了。
“咳咳。”二号微微收敛,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既然测验完了,那我们后面,应该做些什么?”
呵,这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真挺生硬的。
“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原地消失。”涛龙眯起眼睛,二号和一号比起来,似乎要精明一点。
这两个家伙,在继承了他英俊的样貌和有趣的灵魂后,似乎分别在某一方面放大了自己的性格。
就像现在,比起二号的腹黑精明,一号更加大大咧咧,甚至还想打本体一顿。
而早先的三号,就是一出现就开始挑事的那个,又有所不同。
唉,怎么没有一个人能继承我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优秀品格呢?
“好不容易弄出影分身,不做点什么,那就太傻了。”二号不急不缓地说道,一副笃定了涛龙不会让他就此消散的样子。
“你倒是挺明白。”
“我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自然明白。”
“我身边要留一个人,两处地方,二选一,你选一个吧。”涛龙捏紧两个拳头,示意对方做出选择。
“左边这个。”二号指了指。
涛龙张开左手,“什么都没有,恭喜你,去星斗大森林吧。”说完,再次粘贴出一号。
右边那个不也什么都没有吗,二号默默吐槽道,还不是你说了算,搞表面民主的独裁者。
“刚才不算,我们再来,有种你不要作弊!”一号刚一出现,就怒声喊道。
还真是他....涛龙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会随机出来一个影分身,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固定这三个家伙了。
“好了,想打架,我给你推荐一个最合适的地方。”
“我不去!”
“为什么?”
“那里太冷了!”
“你可想好了,你不去,我就让三号去。就是不知道下次粘贴你出来放风是猴年马月了。”涛龙淡淡地说道。
...果然,一号表情凝滞,转而咬牙切齿道:“去就去,小爷我是怕冷的人吗?”
是的,你是。涛龙和二号在心里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好,记得我们的目的,找到合适的魂兽,然后带回来这里。”目光扫过两人,涛龙看向后方的甘木,
“把鬼虎的一条腿给我。”
甘木离线,毫无反应。
“想死吗?”
粗壮的藤蔓不情不愿地提溜出虎尸,呈给涛龙。
涛龙一戟切下鬼虎的左后腿,熟练地去毛清洗后,升起一团火开始烧烤。十万年魂兽的肉他总得储备些当干粮,好不好吃另说,营养一定不差。
“你们两个,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扭头,涛龙疑惑地看着还没动身的一号和二号。
...你可真是个人,两人知道烤肉没自己的份了,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涛龙收起烤好的肉,切片放进从爷爷那里得到的黑盒里,这样可以保存更长的时间。
“不知道那两个家伙要用多久,这段时间,我就专心积攒恶意能量吧。”最后环视一圈,涛龙朝着甘木挥挥手,离开了这里。
潮湿昏暗的宅院中,涛龙从床底下爬出来,习惯性的开窗通气后,却在窗户下发现一个晕倒的人影。
还是个女人。
被鲜血洗刷后涛龙对血腥味极为敏感,无人区的周围也零零散散出现了一些恶意,显然都是冲着晕倒的女人来的,只不过不敢闯进来。
从窗户跳下,涛龙刚想把对方丢出去的时候,却是一愣。
胡列娜?
怎么会是她?
不对啊,她不应该现在就出现在杀戮之都吧,是不是早了点。
看到胡列娜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势,涛龙叹了口气,一把抄起,抗进了屋内。
嘎吱-木床承受了它这个材质不该承受的撞击,昏迷中的胡列娜似有所感,发出了不悦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