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直在院子里沐浴焚香准备,翠玉又受了伤,没有给她通风报信。jj.br
王府所有奴仆或是在生病、或是在忙碌,也没人来通知她。
楚怜儿并不知道前院的事情,就这么干等着。
楚惊帼看着她寒风中的身影,红唇勾起一抹清冷的笑。
当年楚夏结婚时,帝深就是彻夜未归。
那时候没有任何事故,楚夏连盖头也没揭。
她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在院门口站了整整一夜,被寒风吹得近乎僵硬。
即便知晓自己的夫君是去见金丝雀、温香软玉,可楚夏没有办法、只能等。
这样等待的生活,还持续了整整七年,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这些苦,楚怜儿若不尝尝,又怎么对得起烧她的草纸、泼她的那盆冷水?
而且赵太妃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她刻意用料不足。
今晚帝深一定会陪在赵太妃身边。
楚怜儿即便等到天亮、也等不来想要的……
楚惊帼淡漠地勾了勾唇,无声迈步离开。
回到杏寒苑时,枝蔓和孩子已经睡了。
楚惊帼躺在**,用意念进入医疗包,美美的泡了个澡。
医疗包等同于现实中的一栋大型医院,有药品区、仪器区、洗浴区等。
里面的水还可以调控到恒温状态。
楚惊帼泡在顶楼办公室的浴缸里,想到楚怜儿还在院子里吹着冷风,她红唇微微翘起。
楚怜儿睡不好,今夜她的睡眠应该不错。
她回到**,放松身体,让自己沉沉地入睡。
四下无人,屋子里蜡烛熄灭,只有清冷的月光。
在她睡着不久后,一抹黑色的身影又从窗户飞进来,落在床边。
男人身姿昂藏高挺、威严矜贵,目光淡漠地落在楚惊帼脸上。
睡着的楚惊帼未施粉黛、皮肤显得更加素净如瓷。
雀斑和眼尾的痣像是她独特的点缀,丝毫不显得丑陋。
不过沉沉睡着的她没有太多伪装,容颜间有着明显的疲惫。
而且所有妆容首饰取下,连遮挡耳边残缺的耳饰也没了。
那白嫩的耳垂处,是个明显可见的圆窟窿残缺,足有一粒花生米大小。
男人看到那残缺时,眸底掠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深沉。
他迈步往前,似乎想做点什么,可却又停住步伐。
就那么伫立在床边、无声地看着**的女子。
身后忽然发出窸窣的响声。
男人扭头看去,就见婴儿车内的小奶娃不知道何时醒了。
那水灵灵的眸子凝视着他,粉嘟嘟的脸软萌如同肉包子。
男人看到她时,向来冷沉无情的眸子,有了一丝情绪变化。
他迈步走过去,在婴儿床边站定。
小奶娃似乎格外活跃,踢开了被子。
肉呼呼的小脚丫露在外面,小的一只手就能握住。
男人见了,高冷的轻挥大手。
被子无声卷起,盖住萌娃的脚丫。
小萌娃却趁机拉住他的手,另一只嫩嫩的小爪子不断指向床的方向。
男人回头看去,就见萌娃指得是楚惊帼。
这个角度看,她的脖颈下有一道长长的掐痕。
红色的痕迹在那雪白的皮肤,显得格外突兀。
男人眸色又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