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色即是空
小王爷在大家的瞩目中,有条有理的说道:“张小爷的销声匿迹,应该主要原因是因为林医生的小师妹这‘女’人,不管现在他是万念皆空闭关了还是怎么着,锦夜的人一定叫不动他了,如果想把他给勾出来,那只有让小雅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你要干吗?”林医生本来已经把手放到‘门’把上打算出去了,听见小王爷在讲述他的馊主意,赶忙警惕的把高小雅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我这个办法其实蛮简单,咱们只需要她‘露’个脸,表示她已经退出了保密人就好。现在距离她加入锦夜还没过多久,只要她不再受到锦夜的条款限制,那她就是自由之身。我觉得张小爷应该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的,他八成会找上‘门’来再把高小雅给带回去。”
小王爷说的是实情,我们的高小雅这趟回去以后,必然要退出锦夜。她现在就是第二个‘露’‘露’,根本不可能从‘花’名册上转正,不仅如此,她从今往后的生活都得靠别人的照顾了。
虽然还在实习期间,但高小雅这趟在北极遭的罪得算在工伤范围内吧。
如果让曾经的未婚夫知道了她现在的状况,我觉得张小爷不仅会找上‘门’来,还得介于之前要人不成的那段过往上,疯狂的把大掌柜的跟老板娘骂个狗血淋头,我们冬爷也得被他整的很惨吧……
“怎么做?难道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小雅成了代孕的傻子?你让她周围的亲友脸往哪儿放?你这主意也太馊了啊,她是‘女’孩,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当然要保护好她才是!”冬爷想了一想,马上就强烈反对了。
“不不,用不着告诉别人她的真实情况,你想,反正还是在实习期,一趟项目回来没通过考核,这不是很正常吗?所以只要放出‘她以后不是锦夜的人’这个口风就行了,其他该治疗该打胎什么的,咱们都秘密的进行!”
“这很矛盾啊,如果要保护她的秘密,那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个‘女’人从锦夜‘花’名册删掉了,咱们已经找不到张小爷这个人,从什么途径能把这信息传达给张小爷?”
小王爷嘿嘿一笑,看看‘门’边,那边的林医生却立马冷哼一句“想得美,无论是什么,我不会让她出头的,敢伤害她的话,我跟你没完。”便头也不转的把笑嘻嘻的高小雅包的严严实实带走了。
“呃……他没听完,我的这个主意真的不用小雅‘露’面,只要借用这个名字就行。”小王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用泡的皱巴巴的手指头轻抚了几下‘胸’前‘露’出了粉嫩新‘肉’的伤口,“不听就算啦,反正我到北极也是老板娘派遣来的,还白白搭上了二‘毛’的命,你们的项目压根儿与我没什么关系啊……呼,洗了好久,该吃个萝卜喝杯开水睡觉去了……”
冬爷又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倒是来了兴致,他跟在后面爬上池沿:“走,我陪你吃萝卜去,先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他俩大块头一离开,池子里的水位线好像都下降了,我听到小王爷在关上‘门’之前说了一句:“搞一个声势浩大的婚礼。”
我觉得接下来大家的肩上的任务又重了一些,不过看他俩越来越眉飞‘色’舞的表情,似乎那个又‘骚’又馊的主意会很热闹啊……
池子里的空间变大了,耗子哥走到中间去,清了清嗓子继续着他在北极的那段“龙‘女’盗神鞭”的戏码,我听的刚有些上瘾,小卷‘毛’突然打断他,一脸坏笑的转头看着我,把‘毛’巾准确无误的丢在了耗子哥的头上:
“行啦,小王浩,带你去船上K歌包间过瘾吧,你说咱俩还在这儿当什么电灯泡呢?留不醉君和一杯倒重叙旧‘奸’情吧!”
“什么‘奸’情?”耗子一脸茫然。
“把一杯倒的新丈母爹叫过来一起玩玩,有了小朋友他心里其实应该很高兴的吧?”小卷‘毛’根本不顾我急忙想辩解的样子,连拖带拽的把他就给推了出去,“哼,抢走了我的晚庭庭,喝死他!”
两个人就这么吵吵着把‘门’给牢牢的带上了,偌大的澡池子此刻就剩下了尴尬的我和认真搓澡的怪人。
卷‘毛’小畜生刚才的那番话,说的我着实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年纪是很容易把事情想歪的。
和我不同,怪人倒是非常逍遥自在,他除了中途感叹一下刘晚庭之外,从跳进池子开始就洗个没完没了了,他刚洗好了脖子,这会儿又用‘毛’巾不停的往头上淋着水。
美人出浴么?我的眼睛扫过热气腾腾又空空‘**’‘**’的水面,目光不自觉的开始关注怪人洗澡的样子了。
这么一眼看过去,我直接就呆掉,自己的梦中情人在眼皮子底下正洗澡,这……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啊……我该说小卷‘毛’太义气了还是太八婆了呢?
茶‘色’的水珠,顺着朝闻道的脊背线条向下快速的滑落着,我的眼睛一下不眨的死盯着他,视线完全无法移开,我好像泡澡泡的太久了,觉得呼吸很困难,再多看他几眼,我简直就跟喝醉了似的,要沉下去了。
“小矮子,过来帮我搓背吧!”
我眼看就要滑到池底去了,怪人的一句话又让我跟打‘鸡’血似的复活过来。
帮他搓背?不是吧……在这种环境这种情况下,我……我大概把持不住的好吧!
怪人等了我半天没反应,便奇怪的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主动走向我这边。
我靠,别……别‘逼’我。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涨成了一个鲜红‘欲’滴的大番茄了,朝闻道这脸长得的实在是……啊啊啊啊!再走近我可就受不了了啊!
“站住!男‘女’授受不亲!”
“我没听错吧,咱队里什么时候讲究过这个?”
即使抗拒着,我还是希望他能走近一些好让我把这一幕牢牢记住。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这死没出息的‘花’痴样实在是丢人现眼!
“你干嘛眯着眼睛?显得‘色’‘迷’‘迷’的……”怪人直‘逼’到面前来,抓住我的手就放在他的‘胸’口上,“好久没洗澡了,快帮我搓搓。”
指尖一触碰到那种结实又有弹‘性’的肌‘肉’,我跟触了电似的,整个手掌都吸在了他的皮肤上去了。我呼吸着池水中弥漫出来有些微甜的腾腾热气,觉得脚底下一软。
“‘混’蛋啊……你这是犯……规……”
我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下巴已经没入了池水中了。泡澡泡的太久,我体力上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喂?”
我听到怪人似乎叫了我一声,接着我的耳朵就被咕噜噜温热的池水淹没了。
……关键时刻,咋就晕堂子了呢?
我梦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我看到自己站在一具棺材前,那里面尽是一些油墨似的**,棺材的四周贴了很多黄纸,看样子像是道符,上面还有朱砂红的印迹。
我觉得很怕,可我的双脚像是被牢牢固定在了那儿,丝毫没法动弹。
我转头想去寻求一下周围的帮助,可是我和棺材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阴’冷的山‘洞’!
昏暗的黄‘色’油灯闪烁了一下,有一张人脸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我来不及去呼喊,心口就突然一闷,朦胧中有个白纸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跳起了舞。然后,火光四起,一切似乎都被吞噬在一场火焰灾难之中,我的呼吸变得灼热,后牙根像是被银针刺穿了似的,猛的一痛——
我睁开了眼睛!
颇有些灵魂出窍的感觉,我感到‘肉’体和大脑完全是处在不同时空中的,它们还没法在几秒钟的时间结合起来。
等我终于恢复了意识,真正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从棺材中死去了几百年才刚复苏一般。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幸好那是个噩梦而已,大家在北极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得到休息了,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这一次总算睡了个透彻。
我在被窝里也不知道睡了几十个小时,只要离开了那片海域,之后就都是好日子,世界就这样毁灭掉也无所谓了。
高小雅嗤嗤的笑声从旁边传来,我伸头望过去,她正趴在林医生的后背上,很开心的把玩着林医生的头发。
而他的眼睛是注视着我的,我们俩一对视,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朝我点了点头,丢过来一瓶酸‘奶’。
噩梦中惊醒,身边有了他在,我的恐惧一扫而光,心情变得特别好!回想起我叫他爸爸时,他一脸尴尬又生气的样子,我没心没肺的咬着吸管又咧嘴笑起来:“谢谢姐夫,谢谢小爸,嘿嘿嘿嘿!”
“……我走了。”
林医生回归常态瞪了我一眼,起身离开了座位,高小雅就像当初‘露’‘露’粘着吴锦城一样,是一步都不愿意离开他,从桌子上爬下来,抓着他的衣角就跟在后面。
我‘挺’替他俩担心的,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我‘揉’了‘揉’睡到肿起的眼皮,披上大衣从船舱里走了出去。外面是一间大休息室,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热闹,一二十个船员都聚集在那里,他们相互碰着啤酒瓶,死死地盯着一块电视屏幕。
墙壁上钉了一块木板,上面好像是赌博似的,贴了很多张下了注的纸条。
我凭着身高优势挤到里面一看,电视屏幕上是一片绿荫草地,阿根廷那种很容易分辨的蓝白队服点缀在其中,原来大家都在忙着赌球啊!
再一看右下角的直播标志,上面赫然写着:南非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