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咬紧牙关,强忍疼痛,反手一拳砸向萧衍墨的腹部,冷声道:“你才不是个东西!搞偷袭,你也敢说你堂堂正正?”

萧衍墨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站稳身形,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你利用权势压迫语嫣,算什么英雄?”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打得都已挂彩,肩膀、手臂都染上了血迹。

但谁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仿佛这场战斗是他们的较量。

终于,二皇子气喘吁吁地退了几步,冷冷道:“既然我们打得不分上下,那就用其他方式解决。语嫣的心并不在你身上,这点你心里清楚。”

萧衍墨怒火未平,冷声回道:“语嫣的心从未变过,她爱的是我,你不过是在妄想。”

二皇子闻言,随即冷静下来,神情严肃:“那好,我们就打个赌。若语嫣愿意嫁给我,你就必须放手,彻底退出,不再纠缠她。”

萧衍墨目光如刀,眉头紧蹙,毫不退让地回视着二皇子:“若语嫣不愿意嫁给你呢?你要如何?”

二皇子咬牙,冷声道:“若她不愿意嫁给我,我会永远从她的生活中消失,见到她也会绕路走,绝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为期两个月,如何?”

萧衍墨心中冷笑,这种赌局在他看来简直是笑话。

他对凌语嫣的心再清楚不过,二皇子根本没有胜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好,就依你。”

南郊大营的动静来得快,传得更快。

萧衍墨与二皇子为了争夺凌语嫣大打出手的消息迅速传回了京城,一时间,这成了全城的焦点。

豪门贵族们纷纷议论,猜测凌语嫣究竟有何魅力,竟能让两位如此显赫的人物为她大打出手。

而更让人不解的是,凌语嫣本人并未做出任何选择,也没有表态,这让人们更加好奇。

正当京城中的议论越传越广时,武国公府的请帖也引发了人们的关注。

武国公府素来以豪奢闻名,而这次的马球会更是吸引了众多权贵。

明国公府也特意受到了邀请,显然,邀请他更为了看好戏。

明国公府。

郭蔼明坐在书房内,面前摊着武国公府送来的请帖。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不去,这种热闹我们明国公府不凑,回绝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坚决和抗拒。

然而,站在一旁的郭云飞和苗可人对视了一眼,并不赞同他的决定。

郭云飞轻声开口,带着几分理智的劝解:“父亲,您先别急着回绝。这次的马球会对咱们府上来说是个好机会,虽说最近语嫣的事情引得满城风雨,但对我们明国公府来说,也正是能借此机会多认识些贵人,拉拢人脉。”

苗可人见丈夫发话,也连忙点头附和:“是啊,父亲,郭家就剩下我们这一房了,已经没什么靠山了。如今借着这件事,哪怕是些闲言碎语,也能让大家再正视我们。这些年,府上已经被人轻视够久了。”

郭蔼明听着两人的话,沉默片刻,脸色依旧阴沉。

明国公府早年荣耀显赫,但随着家族凋零,外界对他们的轻视越来越多。

这次凌语嫣的风波,虽说表面上对她的声誉有损,但若善加利用,或许真的能给府上带来一线生机。

他重重叹了口气,放下了请帖,语气里满是妥协:“既然你们这样说,那就去吧。但切记,谨言慎行。”

郭云飞和苗可人都松了口气,连忙应道:“是,父亲,我们明白。”

马球会当天,京中权贵几乎都汇集于此。

贵妇们穿着华丽的衣裳,贵公子们更是一个个英姿飒爽,笑谈风生。

比赛虽是主场,但众人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场上,而是围绕着今日出席的几个人,尤其是郭家的人。

郭云飞与苗可人一出现在场地,周围的视线就纷纷投向了他们。

苗可人原本心情还算平静,但看到众人隐晦的目光投射而来,她心中顿时一阵不安,脚步也稍微慢了下来。

她不习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更不喜欢被人暗中打量。

很快,几位贵妇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语气轻柔地寒暄道:“哎呀,真是好久不见啊,今日真是难得碰上。”

苗可人硬着头皮露出一个微笑,行礼道:“各位夫人,好久不见。”

其中一位贵妇笑得温婉,轻轻挽住了苗可人的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试探:“听闻最近贵府上真是热闹啊,凌姑娘可真是我们京中的才女,二皇子和侯爷都为她争得不可开交,这真是让人羡慕呢。”

另一个贵妇也笑着附和道:“是啊,凌姑娘更倾向于二皇子还是侯爷呢?”

苗可人的额角渗出细汗,手指紧攥着绣帕,心里愈发焦虑。

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回答,都会被当作八卦谈资,可是众人的目光都如针刺般逼近,她根本无法脱身。

正当她心中不安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各位夫人,不要为难嫂子了,语嫣的事情旁人哪有那么清楚呢?”

一身华丽衣裳的安如笙缓步走上前来,面带微笑,巧妙地替苗可人解了围。

她言语温婉,但那双清澈的眸子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让那些贵妇们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众人一看到是太子妃,连忙欠身行礼,笑着应道:“太子妃说得是,我们这就不多问了,嫂子你可别介意啊。”

苗可人终于松了口气,感激地朝安如笙点了点头:“多谢太子妃。”

安如笙微笑着扶住苗可人的手臂,温声道:“嫂子不必客气,今日大家都只是来凑热闹,哪能让你受这般烦扰呢。”

几位贵妇识趣地退开了,场面总算平静下来。

安如笙拉着苗可人走到一旁的贵宾席上坐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语气中透着几分关切:“嫂子,你刚才可受惊了?”

苗可人摇摇头,苦笑道:“也不算惊,只是这阵仗,我真是应付不来。如今京城的风言风语,已经让我们家不知如何自处了。”

安如笙轻叹一声,问道:“语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