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嫡女华第 800 网 279|272|270.阮氏生产
这些理论庾璟年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会拿这种事哄骗王爷的!”
庾璟年还是不同意:“那你也不能不顾身子。”
沈沅钰想了想:“既然神医说我伤了身子,那么食补和药补应该都是一样的。我不吃药,多吃些补品,也是一样的。”
“这件事你说了可不算。我还是去问问神医。”庾璟年就站了起来,“若神医说你必须用药,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沈沅钰虽然顺利地生下一对双胞胎孩子,庾璟年却没放史神医立刻离去。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即便去了前院去问史神医。
史神医听完庾璟年的说法,道:“王妃身子有亏,用药最好,不过食补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比药补慢一些。至于王妃说她自己的奶水对孩子最好,我不知王妃是从何处得知的。”
庾璟年道:“难道阿钰的观点是不对的?”
“医书上并没有明确记载,不过前几日老夫和玖婆婆曾探讨过此事,玖婆婆也是这样认为的。老夫并未对此做过深入研究,但是老夫觉得玖婆婆的话应该是有道理的。”也就是说沈沅钰的观点是对的。
庾璟年从史神医的院子里出来,回到蘅芜苑进了正房,沈沅钰已经睡着了。庾璟年看见她因为产后虚弱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甜蜜温馨的笑容,一对金童般的孩子睡在枕头旁边,大小三张脸相互辉映,一瞬间庾璟年觉得心都要化了。
庾璟年悄悄退出来,问守在门口的彩鸾:“王妃喝药了没有?”
彩鸾摇摇头。
庾璟年低低叹息了一声,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听沈沅钰的话,若是让她自己喂奶,沈沅钰起码要养三个月才能恢复健康。她生孩子本来就受了那么多苦,庾璟年不想让她因为孩子再受三个月的苦。可若是不让她喂奶,又害怕像沈沅钰说的那样,孩子的身体没有那样健康。庾璟年第一次觉得做出一个决定是那样的纠结。
正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孩子嘹亮的哭声,庾璟年吃了一惊,立刻快步走了进去,沈沅钰本来睡得很沉,可是听到孩子的哭声也立刻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孩子怎么哭了?”沈沅钰焦急地问,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这一哭沈沅钰觉得心脏立刻就揪了起来。
安安和乐乐的乳母,吴氏和江氏被沈沅钰打发到外间,听见孩子的哭声急匆匆赶了进来。吴氏是安安的乳母,为人更伶俐一些,说道:“王妃,小少爷可能是饿了。让奴婢把小少爷抱下去喂奶吧。”江氏本来也是想这样说的,见状便附和地点了点头。
先哭的是安安,这时乐乐在安安的带动影响下也跟着哭了起来。庾璟年见到两个孩子都哭了,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就道:“阿钰,孩子们定是饿了,快让奶娘抱他们下去喂奶吧。”
沈沅钰问吴氏和江氏:“小少爷吃过奶没有?”
吴氏回答:“只是喝了点水,还没有开始吃奶。”
沈沅钰道:“既然如此,还是让他们试试先吸我的奶。”
吴氏和江氏面面相觑,琅琊王府这样的豪贵之家,主母亲自喂奶真的是凤毛麟角。若沈沅钰一直给两个小少爷喂奶,还要她们何用?两人自然是不愿意的。可王妃的话,她们哪里敢不听从,正要把孩子抱起来交到沈沅钰手里,庾璟年已经大踏步地走过来,把两位乳母挤到一旁,一手抄起一个儿子:“快让孩子吃奶吧!”
两个孩子哭声都很响亮,庾璟年听在耳里,挖心挖肺般的难受,根本承受不了。
沈沅钰也顾不得那些,急急地解开了衣襟,庾璟年便抱着两个儿子一边一个地把小嘴凑了上去。沈沅钰还没有开奶呢,不过她听说过小婴儿一开始为了吃到奶,吸力是非常大的。两个孩子一边一个用嘴含住,果然拼命吸了起来。两个孩子转移了注意力,一时都不哭了,庾璟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约过了半刻钟,安安那边先出奶了,沈沅钰看见安安高兴地吞咽着,心里觉得无比的满足。
庾璟年已经看呆了,挥挥手让丫鬟和奶娘先下去,才道:“阿钰,你真的准备自己喂孩子?”
沈沅钰点了点头,忙着儿子,顾不上他,道:“你把乐乐抱到这边来。”
庾璟年有些晕,“呃……”
沈沅钰嗔道:“乐乐那边还没有出奶呢!”
“哦哦哦!”庾璟年才明白过来,就把乐乐和安安交换了一个位置,嘴里说道:“这傻小子,原来吸了这么半天还没吃到奶呢?我说他怎么一直哼哼唧唧的呢!”
“把乐乐给我抱。”刚才她是着急让两个孩子都吃上奶,没有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样子喂孩子还真是别扭。
沈沅钰就自己抱起了乐乐,让他在出奶的左边吃奶。小家伙可能是真饿了,小嘴拱了两下,立刻含住了,拼命吮吸起来,沈沅钰忍不住“哎呀”了一声。庾璟年赶紧问:“怎么了?”
沈沅钰道:“这臭小子,居然咬我!”语气里全是亲昵,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其实刚出生的小婴儿还没长牙,就算咬她,她也不疼的。
庾璟年呵呵笑,“这小子,颇有乃父之风啊!”平日在**,他不也是喜欢这个调调?
沈沅钰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不要脸!”
庾璟年嘿嘿笑,怕她恼,岔开话题道:“你不觉得,乐乐哭声更响,脾气更大一些吗?长大了一定比哥哥淘气。”
沈沅钰深有同感。“但愿他们日后长大了,永远相亲相爱。”
两人刚说了几句,那边安安已经哭了起来。看见弟弟吃奶吃得香甜,他却只能窝在爹爹的怀里,安安羡慕嫉妒恨啊,一时哭得委屈极了。
庾璟年赶紧去抱乐乐,把安安换给沈沅钰。还真叫庾璟年说对了,乐乐这小家伙的脾气极大,可不像小哥哥那样懂事,吃的好好的,被人抱走,他立刻就生气了,刚离开沈沅钰就嚎啕大哭起来。
小两口刚得了孩子,又一次生了两个,一时手忙脚乱,等伺候着两个孩子都吃饱了奶,哄着两个孩子睡下,俩人也累得不行不行的了。
夫妻两个对望了一眼,一起长出了一口气。沈沅钰不由有些头痛了,这俩儿子才才这么小就闹腾得她疲于奔命了,要是再长大点儿,她还能有活路吗?
沈沅钰又看了两个熟睡的孩子一眼,问庾璟年道:“爹爹和娘,回去了吗?”一醒来就满心满眼的都是儿子,竟然把沈昀和周氏都给忘了,到现在才想起来,沈沅钰觉得有些赧然。
“岳父岳母都回去了,他们走的时候你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说洗三的那天再来。”又道:“你刚才睡着的时候老太太、袁王妃、大嫂、三弟妹都来看过你和孩子了,连之瑶也来过了。”似乎是想起了高兴的事,他嘴角扯起愉悦的弧度,“之瑶对小侄子们喜欢得不得了,我赶她走她都不肯走。咱们儿子可真是招人疼。”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沈沅钰嗯了一声,“你也不看看孩子的娘是谁?”
庾璟年道:“娘重要,爹也重要!”
沈沅钰道:“反正娘比爹更重要。”
说笑了一番,庾璟年涎着脸凑到沈沅钰的耳边悄声道:“你右边的还没开奶吧?儿子们太小没有力气,让我这个当爹的帮帮他们如何?”
沈沅钰脸一红,啐了他一口:“你好不要脸!那么大的人了还想着趁火打劫跟儿子抢食儿?”
庾璟年嘿嘿笑:“你不能有了儿子就把我扔到一边,我素了这么久了,你好歹替我想想。”
沈沅钰其实也觉得有几分对不住他,自从怀孕以后再没让他沾过身子,庾璟年血气方刚的定是十分难受。沈沅钰以为他要怎样,急道:“现在还不行。”
庾璟年便在他的耳边吹气,“你想哪里去了,其实我就是想帮帮安安和乐乐嘛!”
沈沅钰还是有些不愿意,不过在他厚着脸皮软磨硬泡之下,最终还是让他得了逞。
……
第二天,乐乐一开始不肯去右边吃奶,庾璟年硬把他塞过去,笑道:“臭小子记性倒好?”
乐乐在娘亲的怀里拱了几下,很快找到那颗葡萄含在嘴里,这次一吸就是满口奶香,小家伙高兴了,一边兴高采烈地吸,一边小脚丫子蹬呀蹬呀的。
庾璟年用手指戳了戳他不老实的小脚丫:“臭小子,知不知道昨天爹爹为了帮你花了多少力气。”
“王爷……”沈沅钰满脸通红,恨不得用手捂上他的嘴。丫鬟奶娘们都隔着一道珠帘在外间守着呢,庾璟年就敢这样胡吣,这要是让她们听懂了,沈沅钰的脸不是要丢到北极去了。
庾璟年当然不会乱说,他这样说就是故意逗沈沅钰。昨天晚上两人闹了一阵,沈沅钰累了,因为要陪着孩子睡觉就撵他去前院睡。庾璟年让沈沅钰把孩子交给乳母,沈沅钰说自己舍不得,庾璟年便说陪着他们娘仨一起。
睡到半夜,两个孩子开始哭闹,声音相互叠加,威力几何级数地增长,哭得夫妻两个焦头烂额,一晚上没有睡好。不过第二天醒来,庾璟年还是高高兴兴的。
这边正说着话,有小厮进来,“张士德张公公来了,请王爷到前面去接旨呢!”
庾璟年唬了一跳,急忙换上王爷的朝服,以为前朝出了什么大事,梳洗一番到前面去了。
沈沅钰也有些担心,在正院里焦急地等着。不大一会儿,庾璟年就神态轻松地回来了。
沈沅钰连忙问:“皇伯父给你的旨意上说了什么?”庾璟年知道她担心益州那边的事,笑道:“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件事。这次呀,是好事。”
“什么好事?”
“皇伯父给两个小东西赐了名字。”
“啊?”沈沅钰不由吃了一惊:“这么点事儿,不值当皇伯父下旨吧?”
庾璟年也觉得皇伯父有些小题大做了,“谁叫你那么招人稀罕,一下生了一对双胞胎呢!大概皇伯父是为这个高兴的吧。”
反正皇帝对庾璟年一向格外不同,沈沅钰也没有多想,连忙问道:“皇伯父给孩子们取了什么样的名字?”夫妻两人可一直在等着孩子们的名字呢,到现在还安安乐乐地叫着。
庾璟年就叫人捧了皇帝手书的两幅字帖,一个上头写着“庾昊”,一个上头写着“庾晔”。
“元气博大曰昊,光明灿烂曰晔!都是十分大气的名字。”沈沅钰对这两个名字还是比较满意的。
庾璟年就笑着点了点安安,“以后你就是昊哥儿,”又点了点乐乐,“你就是晔哥儿,好不好!”
其实这么小的孩子,一般而言每天都是除了睡就是吃。两个孩子刚才吃完了奶,并没有立即睡觉。而是跟沈沅钰玩儿了一会,昊哥儿这时就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并不给爹爹的面子,闭上眼睛睡觉去了。晔哥儿看见父亲过来,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那眼睛水蒙蒙的,能倒映出人的影子,爹爹用手指点了他的脑门儿,他非但不哭,还突然咧开小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粉红的牙床。
庾璟年看得心都快融化了,兴奋地对沈沅钰道:“看来咱们晔哥儿很喜欢这个名字啊!”
沈沅钰嗔道:“孩子这么小,他能明白个什么?”
吴氏和江氏就在屋子里帮着照看两个孩子,两人都是伶俐的,立刻凑上来道喜:“恭喜王爷,恭喜王妃,两位小少爷有名字了!”
庾璟年和沈沅钰也都很高兴。很快,“昊哥儿”和“晔哥儿”的名字就在蘅芜苑里传开了。
沈沅钰听说张士德还在前面等着,就催庾璟年道:“王爷快去应酬张大总管,昊哥儿和晔哥儿这里有我呢,您不必担心。”
庾璟年舍不得两个孩子,回到了正房他就挪不动腿了。闻言说道:“我这便去。”俯下身子在昊哥儿和晔哥儿的小脸上一人亲了一口这才出去。
昨天晚上两个孩子闹腾了一宿,沈沅钰也没怎么睡好。昊哥儿已经睡了,沈沅钰花了些心思刚刚把晔哥儿哄睡着了,正要躺下来补一补觉,庾之瑶扶着老太太来看她。
沈沅钰正要下床,郗氏连连道:“你刚生完孩子,正在月子里,身子也正弱,就别和我闹这些虚礼了!”庾之瑶连忙跑上前去把她给按住了。
两个孩子睡得正香。郗氏和庾之瑶围过来,稀罕了好一会儿,郗氏问了几句她身体感觉如何了?孩子有没有吃奶之类的,袁王妃带着何氏和阮氏来了。
阮氏把延哥儿也带来了。
袁王妃进门就笑:“听说皇上给两个孩子赐了名字,一个昊哥儿,一个晔哥儿,他们小哥俩可真是有福气。”
沈沅钰连忙道:“都是天恩浩**。”
能得皇帝赐名是多么大的荣耀,何氏和阮氏听到这些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沈沅钰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不但嫁了一个长得最好本事最大的王爷,王爷还对她专房独宠,进门半年就怀孕,而且一孕双胎,一下子就生了两个儿子,本来她就是王妃,如今这样,在妯娌之间,谁还能越得过她去。
阮氏酸溜溜地道:“等这小哥俩儿长大了,二嫂以后有的享福了。日后两个弟弟长大了,可一定要记得提携我们延哥儿哦。你说是不是,延哥儿。”延哥儿才三个月,不过长得虎头虎脑的,和他那个病恹恹的父亲一点儿都不一样。本来在乳娘的怀里,睡得好好的,阮氏这样和他说话,他就醒了过来,被人打扰休息,自然不乐意,立刻就哭了起来。
延哥儿这一哭,“哇!”昊哥儿和晔哥儿也醒了,也跟着哭了起来。昊哥儿还好些,晔哥儿的哭声之响亮比起三个月的延哥儿来也不遑多让。
一时屋子里乱成一团,尽是孩子的哭声。
孩子才刚出生,沈沅钰分外受不得他们的哭声,只觉得心痛极了。连忙唤了吴氏和江氏过来,让她们将两个孩子抱起来,一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拍打着他们的后背。这是这两天来,沈沅钰和两位乳娘总结出来的法子,这两个小祖宗都是号哭界的小能手,这样一边走一边拍打着两人的后背,他们很快就能收住哭声并且睡过去。
好半天,延哥儿第一个被哄好了,昊哥儿也接着不哭了,晔哥儿又哭了几声也抽抽噎噎地停了下来。
袁王妃笑道:“二郎媳妇照看这样两个孩子一定很辛苦吧!”沈沅钰正要说话,一个人影如同旋风一般地扑了进来,进门就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孩子哭了?”
正是庾璟年,他后面还跟着张士德。
原来两个人在前面说了一会子话,张士德提出来前皇帝曾吩咐他过来亲眼瞧瞧两个孩子的样子,回去学给元帝听,庾璟年就把他带到了正院来。
还没进门呢,就听见儿子们的哭声,庾璟年当即脚步如飞地奔进屋去了,张士德也顾不得管了。
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问,沈沅钰连忙道:“没事没事!就是延哥儿哭了几声,带得昊哥儿和晔哥儿也跟着哭了起来。现在孩子都已经哄好了,王爷别担心!”
庾璟年的目光就像是利剑一般地射向了阮氏和一旁襁褓里的延哥儿,阮氏被他看得脊背一阵发麻,她本是个欺软怕硬的人,道歉的话张口就来:“二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了延哥儿过来,惹得昊哥儿和晔哥儿也哭了起来!”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众人本以为庾璟年必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哪知庾璟年张口就道:“既然知错,下次就不要再犯了。”
阮氏被隔房的大伯子这样训斥,顿时觉得下不来台,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连沈沅钰都有些汗颜,知道庾璟年护犊子,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这个时候张士德进来了,把庾璟年的表现全都看在了眼里。
众人急忙避去隔间。阮氏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狼狈地带着乳娘离开蘅芜苑。
张士德上前问了几句沈沅钰的身子可好,又认真瞧了瞧睡熟了的两个孩子,十分干脆地起身告辞。庾璟年送他出去,临走时不忘叫吴氏和江氏把孩子抱去暖阁休息,一会儿袁王妃她们还得进来说话,生怕她们打扰了两个儿子休息。
张士德在旁边看着,差点笑死。
庾璟年陪着张士德出门,郗氏和袁王妃等人这才又从隔间出来。两位奶娘早已把昊哥儿和晔哥儿抱去了暖阁。
沈沅钰多少有几分尴尬,不过众人却不以为意。袁王妃这次来,其实是有正事要和沈沅钰商量。就拿出一张单子出来:“……洗三礼的事,我拟了个单子,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要请的,又没有列入的单子的。要是没有,就叫人拿去下帖子。”沈沅钰如今正坐着月子,洗三礼的事自然只有袁王妃张罗了。
沈沅钰大致看了一眼,笑道:“这个单子列得周全,我没有什么添减的。”
说完了正事,又说了几句,见沈沅钰精神不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众人这才起身各自回屋。
不一会儿庾璟年就回来了。进门就问:“孩子们呢?”
沈沅钰刚才早就问过两个乳母了,就道:“正在暖阁里,睡得香着呢,我就没有叫乳母把他们抱过来。”
庾璟年闻言就起身到暖阁里看了一回儿子,果然见两个孩子头并头睡得正香,又见两位乳娘在旁边尽职尽责地看着,便放下心来,回到隔间。
沈沅钰笑着嗔他:“这下放心了?”
“放心了。”庾璟年脱掉鞋子,钻进沈沅钰的被窝里。
沈沅钰抱着他的一只胳膊道:“王爷,你刚才怎地对三弟妹那样无礼?你可知刚才我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