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黄琼将张巧儿、高媚,还有方袭人和赵秀留在这座小殿之中整整三日。而在这三日之中,黄琼连衣物都不许几人穿。每一次,都是两处都占有了,才放过她们。直到第四日,赵秀惦记孩子苦苦哀求,黄琼才将人放出宫。不过,赵秀儿一次说漏了嘴,黄琼也知道了她为何频繁进宫的无奈。当即大笔一挥,满足了那位王大人的想法,给他放了一个外任。

当然,也听王雪梅说起过,她这位兄长性子上缺点的黄琼,也没有给他掌印官。只是外放两淮,做了一个漕运副使。无论是王家,还是王雪梅自然不知道,这次外放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包括赵秀,都以为黄琼是出于对王家的补偿。实则那里知道,黄琼只是将人远远打发了,方便他召人进宫私会罢了。而赵秀儿更没有想到的是,黄琼会如此频繁的召自己进宫。

平均每个月,都以各种借口召自己至少进宫一次。每次,都要强迫自己留在宫中三两天。而且折腾出的那些花样,实在让她说都说不出口。别说她之前从来都没有那样过,便是听都没有说过。而且那位主每次都瞒得那么好,自己每次从王雪梅那里离开,王雪梅都以为自己回府了。可她哪里知道,自己每次都被半路截到温德殿后面,那间小殿之中被他折腾。

甚至在有些时候,他在批折子的时候,都要将自己剥光了,抱在怀中一边大势作恶,一边看着折子。她实在搞不明白,那位主放着宫内外那么多年轻漂亮的不要,非要自己这个都两孩子母亲的半老徐娘?不过想想宫中,那些比自己年纪还要大,依旧受他的宠爱的,赵秀儿在这件事情上,也多少有些了然。不过了然归了然,可赵秀儿每次依旧是不愿意进宫。

除了,那位主的东西实在太大,跟牲口似的,每次都跟上刑一样。弄出那么多她实在接受不了的花样,还逼着自己用嘴,还有那里伺候他之外。还有一个,她一直觉得自己如此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夫家。一个好女人,应该做的是恪守妇道。这么做,实在是不守妇道。她更觉得,丈夫如今的外放是用自己换来的。自己这个样子,与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

可尽管每次进宫,心中都百般抵触。可面对这个身为一国之君,掌握着全天下人生死的男人,却还是不能不来。不仅不能不来,还要瞒着全家的人,更要瞒着宫中的小姑子王雪梅。一年下来,赵秀儿觉得活着很累。她更担心的是,如今丈夫放了外任,到外地做官已经有了一段日子。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子又该怎么办?到时候,自己又怎么见人?

看着自己一身的吻痕,还有除了一件兜衣什么都没有的身上。再看看搂着自己腰,不肯撒手的那双大手。以及跨坐在这双手主人身上,与他还在紧密相连,那个让人极为羞愧的姿势。赵秀儿即羞愧又难过。可如今与黄琼在一起,又时常控制不住自己动情,对这个男人也越来越沉溺之中。赵秀儿,也不由得有些迷茫。只是还没有等她缓过来,这个男人又是一动。

那种异样的感觉,不由得让赵秀儿红唇之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极其诱人的声音。而正是这个声音,让黄琼更是对其痴迷无比。将人翻在御案上,快速的发起了冲锋。一直将两处都占有了,才放过疲惫不堪的妇人。又将人抱回后面的小殿之中,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榻上。温柔的亲了亲脸庞,才转身离开去了前殿。而在黄琼离去后,妇人才睁开眼了叹息了一声。

又看了看身边,正因为疲惫不堪,陷入沉睡的方袭人和张巧儿、高媚,实在耐不住满身的疲惫,也沉沉的睡去。回到前殿的黄琼,则是拿起一本北镇抚司折子陷入了沉思。他真的没有想到,失去了蜀王之后,他原本麾下的那些杂牌军,居然没有乱起来。虽说也出现了一些小乱子,但也在短时间之内,消停了下来。更是打退了域外的对手,趁机发起的多次进攻。

但西域面积广大,虽说勉强稳定住了形势,但蜀王在西域的余部,依旧是处境危险。面对三面夹攻的境地,无后援、无补给。西域又是部族众多,诸部族虽说目前依附在那些人的麾下,可各自都是有各自的小算盘。相互之间并不信任。而且蜀王旧部之中的汉人,对那些部族尤为不信任。当年前唐在西域几次大败,都源自于那些其心各异的部族叛变和出卖。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想要恢复信任很难。如今困守西域的蜀王余部,几次向自己投来橄榄枝,想要获取大齐的一个封号,以便减轻周边敌对势力带来的压力。只不过前几年,自己正因为推行变革,与那些官僚较劲,即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应对西域那种混乱局面。对蜀王旧部的举动没有理会。而这次蜀王旧部,通过范家再一次的示好,并直接派使者进关。

合上这本折子,黄琼却是陷入了沉思。这几年蜀王旧部,一再通过各种渠道与朝廷示好,黄琼并非一点想法没有。西域地域广大,是天然最好的战马养殖地,以及种植棉花的好地方。可那里也存在一个问题,部族太多,信仰太复杂。最关键的是战线实在漫长,在如今全靠人力和畜力补给的情况之下。一升粮食运到西域,路上至少要损耗三五升,这个负担太沉重。

而若是想要守住西域,最好的办法便是移民屯垦。至少驻军口粮,要自我满足七成才可以。否则,靠西域本地以及内地输送供给,根本就不可能。但无论是屯垦,还是调兵进入西域。之前刚刚经历大乱,岁入骤降至之前七成。面对西域蜀王余部的表态,朝廷实在无力在对西域用兵。如今自己变革初见成效,调集一部军马进入西域屯垦戍边,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是想要真正为中原,守住那一片沃土,关键还是在大量移民。这才是控制西域,以及守住西域的最好办法。如今吐蕃诸部,已经彻底的无力北上。尤其是直接威胁到河西走廊的青塘吐蕃,在改羁縻制为盟旗制后,便是连叛乱的实力都已经没有。而且在红教与白教的全力支持下,如今盟旗制度正在向雪域高原腹地推进。吐蕃已经彻底的没有实力威胁西域。

但问题是,蜀王在西域的那些余部可靠吗?他们如今想着投靠朝廷,到底是面对三面压力,为了摆脱困境的一个权宜之计,还是真心实意归附朝廷?他们对西域民情、地形更加的熟悉,朝廷若是派大军进入西域,帮助他们摆脱了违纪。他们事后再翻脸,到时候鞭长莫及的朝廷,恐怕实在是无力策应。蜀王为人阴险狡诈,他留下的部下之中,这种人未必就少了。

其实,黄琼对蜀王旧部的想法,还是想要在蜀王诸子之中,选出一个来去西域接手。这样即可以控制他们的发展,为朝廷针对西域的布局争取时间。又可以暂时稳定住蜀王余部的军心,至少在一定时日之内,给朝廷在西边起到一个挡箭牌的作用。只是蜀王的那些儿子,说实在的成器的实在不多。一个个的虽说年纪轻轻,但一听让自己去西域便哭天抢地的。

宁愿在京城,拿着微薄的俸禄,也不愿意去他们眼中漫天黄沙,到处都是恐怖异族的西域,去接手父亲的旧部。逼急眼了,便跑到永福宫外去哭诉。如今老爷子的身子骨,已经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已经出现了痴呆的现象。实在无奈的黄琼,倒也干脆的放弃了这个可谓是,极其宽宏大量的想法。但对于蜀王在西域的旧部,投效的举动,黄琼却是一直都在犹豫不定。

不过,看着这道折子,黄琼却是想起了范家。几年前,范刀因为范家在丝路的商路中断,亲自去西域解决。虽说随着蜀王遇刺案那个女刺客,一直都没有寻到。而蜀王旧部,又需要从商队之中抽税,以解决养军所需军需,最终还是重新开放了丝路。但范刀却是因此滞留在西域整整一年之久,而且其中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情,是带着一身的重伤返回范家的。

如今还在缠绵病榻的范刀,已经无力支撑范家大局。而范家家主,这几年的年纪也越来越大,精力早已经不如当年。现在整个范家偌大的家业,几乎都是靠着南宫媚一力在支撑。自从范刀重伤回范家,南宫媚精力都放在照顾范刀,以及接管家业上。已经两年没有来京与自己相会了。想起了久久未见的佳人,黄琼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觉得心中更加的烦闷。

走到温德殿的大门,看着天边一抹冬日夕阳,黄琼沉吟了一阵后,命人将傅远山与礼部尚书找了来。待二人赶到之后,黄琼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开口道:“朕找你们来,有两个事情与你们说一下。一个大理国使团进京,还需要多少日子,年前能否赶到?第二个便是,年后朕要巡幸西京。大概要留驻一年,期间要接见青塘吐蕃王公,以及陕西、陇右二路的宗室。”

“最关键的,也是最重要的是,西域蜀王余孽也到了该处置的时候。你们布置一下,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要随行。后宫嫔妃,皇子与公主超过五岁的,也一律要随行。西京有西京大营在,都是朕在陇右带出来的军马,朕信得过。护军也不要带太多,从御林八军之中抽调两千便可。期间所有奏折,一律转送西京。随驾诸官员有家眷的,若愿意也可以带上家眷。”

黄琼的话说罢,礼部尚书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自从大齐迁都京兆,历代皇帝在位期间,除了当初不出京城一步的世宗皇帝之外。其余诸帝,至少每三年,都要去西京驻跸数月到一年。毕竟西京控制着陇右与陕西诸路,虽说如今降为行在,但在大齐依旧地位至关重要。另外一个,便是要祭奠太祖陵寝。今上继位已经七年,到现在还没有去过西京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