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

玉盘突然出声道:“正红,胭脂,朱红,深红。”

常鹤洛舒心了,总算有一个丫鬟有心。

玉盘看向玉斗,一字一句道:“少了大红色!”

被指点的玉斗,恍然大悟:“对对对,大红包括在内的红都没有……啊!”

猛然间,玉斗明白了,勃然大怒:“她居然讽刺姑娘不是完壁之身!”

新婚之夜,夫妻行礼时,会有落红在白帕上,再交由长辈验收,来证明新娘的清白,也鉴定新娘以后在婆家的地位。

现在,常青华送来的帕子上,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有大红色,这不正是在暗喻,常鹤洛不是清白之身吗?

玉斗抓着帕子就撕扯:“气死我了,可恨当时没看出来,不然,我直接把这箱子摔在她脸上。”

她又抓起绣花鞋打量着,疑惑道:“姑娘,这上面有大红色!”

整理着书籍的常鹤洛,微笑道:“我是正妻,她却故意送了粉色鞋,而且绸缎面是前几年流行的花纹。”

“再者,这莲连枝,虽是缠绕在一起,但是你仔细看看它们的走向。”

玉斗瞪着斗眼,盯着鞋面看,还用手指去顺走向:“这里这里这里……啊……姑娘,这些走向,居然都没缠绕在一起。”

“啊,可恶!这莲理枝绣一眼看上去,好像紧紧缠绕在一起,可是仔细看过后,才发现,根本没缠在一起,她这是讽刺姑娘和姑爷不能永久在一起?”

玉斗都要气疯了,姑娘退了三次婚,好不容易和姑爷在一起,却有个嫉妒心强的女疯子,咒骂姑娘,还有比这更气人的吗?

玉盘的手摸到腰间软剑上,身上怒气散发出去。

敢咒骂姑娘,一剑封了你的喉!

常鹤洛自玉斗手中,拿起绣花鞋,惦惦,不屑笑道:“你觉得就只是莲理枝不缠绕吗?她还骂我是破鞋,还说我是曾被休弃之人。”

玉斗盯着绣花鞋,双眸瞪到最大:“她还真敢!她心思怎么那么歹毒!我家姑娘若是这样,那她五年,又是勾着苏公子,又是勾着太子,背地里还不知道她和多少个谁相好过呢?”

“****!”

玉斗暴走,来来回回的寻找着。

“咻!”

玉盘腰中软剑弹出,递到玉斗面前。

玉斗抓过剑就往外冲:“我去砍下她的头颅。”

常鹤洛不拦着她,果然,眨眼间,玉斗又回来了,委委屈屈的:“姑娘,五姑娘现在在太子府,我进不去。”

“那就把剑还给玉盘。”常鹤洛伸手点她额头,“你这傻丫头,哪怕她还在三府,你也不能真杀了她。”

“就你这样气冲冲的冲过去杀人,用什么理由?”

“你难道要说一句,因为她送我家姑娘一方帕子和一双绣花鞋,在暗骂我家姑娘破败,所以我才要杀了她?”

玉斗低头,更加委屈:“那本来就是事实吗。”

“行了,别气了,你家姑娘看出了她的意思,难道我就没出手?”常鹤洛嘴角微扬,“我不也是送了她一尊送子娘娘吗?”

“姑娘,你心也太好了,还送她送子娘娘,若是我知晓她送的是这个意思,送子娘娘就得抢过来,然后送一把刀给她!”

玉斗恶狠狠的,用手比划着,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刀。

“我送她送子娘娘的意思,就是告诉她,她一辈子都得去求送子娘娘!”常鹤洛道,“她刚才送礼时,无意中摸到她的脉像,她曾经喝过红花,一辈子都不能生子。”

玉斗惊了:“喝红花!她自愿的吗?”

常鹤洛摇头道:“应该不是自愿的,我把礼物送给她的时候,她并没有不高兴,只是在钱敏宜说太子没去她院子时,脸色拉了下来,其他时候,脸色都是好的。”

“对。”玉盘在此时插了一句,“她看到礼物是送子娘娘时,脸上是欣喜的笑容。”

惊讶过后的玉斗,嘻嘻的笑了:“原来她被人害了?哈哈哈……让她嚣张,看吧,有报应了。”

玉斗开始了她的想像:“因为五姑娘想要嫁入苏府,而钱姑娘当时又在苏府,所以,她不想让五姑娘嫁进去,又害怕她真的嫁进去。”

“于是,就每次都在五姑娘去往苏府时,在她的茶水里下红花?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

对于玉斗的想像,常鹤洛不得不说,想像的还挺好的:“你这想法我赞成。”

面对姑娘的赞赏,玉斗就差飞起来,以此来表示,她此时欢悦的心情。

“只是……”

玉斗欢悦的表情,渐渐消失:“只是什么?”

“你说是钱敏宜,我更想说,那个女人是太子妃!”常鹤洛分析着,“钱敏宜怀孕后,一定告诉过太子,太子那个人一定不会承认,还会把这事,当做笑话说与太子妃听。”

玉斗连连点头:“对对对,太子就是那种自信狂妄的人,一定不会承认,还会笑话我们。”

一旁的玉盘也点头,她也赞成。

常鹤洛道:“太子不信这事,但太子妃却一定关注这件事。哪怕知晓钱敏宜要嫁入苏府,她也不放心这事,万一这事被发现之后,她的地位将如何。”

“所以,她就找到经常出入苏府的常青华,趁机套她的话,得知钱敏宜的事情。”

“太子妃那人,常青华和钱敏宜两人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肯定是探知到了一些事,所以就吊着常青华,许了她某种承诺。”

“比如嫁给苏陌羽,或者是嫁给太子这些话。这才使的常青华五年间都没有嫁人。”

“后来,钱敏宜要嫁入太子府,太子妃立即就让常青华嫁进太子府,为的是,帮她对付钱敏宜。”

“当常青华和钱敏宜在一旁相杀时,她只需坐在一旁看戏就好。”

听着姑娘的分析,玉斗惊的直鼓掌:“姑娘,若你不是我的主子,我一定以为,你就是她们家的细作,潜伏在我们身边。”

“嗯,精通!”玉盘也难得附和。

常鹤洛笑笑:“若是你们他细观察,你们也能知晓。”

“那五姑娘的红花是什么时候喝的?”玉斗还有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