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逸尘从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在墨逸尘等人离开衙门后,那官员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口中嘀咕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墨逸尘抱着唐宛如骑上了马,一路疾行回到了太子府。而江衍则去请了大夫,又打听着太子府所在,找了过去。

到了太子府后,墨逸尘抱着唐宛如回了卧房,小桃瞧见唐宛如回来后,喜极而泣,“小姐……”

“去拿一套干净的衣裳。”墨逸尘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小桃,吩咐道。

“唯。”小桃忙不迭的取来了干净的衣裳,准备给唐宛如换上,但却被墨逸尘制止了。

墨逸尘亲自为唐宛如换了衣裳后,刚一换好,大夫便到了,大夫进了卧房,而江衍则被留在了门外,由管家引领着,也去了厢房换身干净的衣裳。

“大夫,我娘子如何?”墨逸尘见大夫把完脉后,急忙开口问道。

“夫人乃操劳所致,再加上饮食不当,才会晕厥。修养几日,就会无碍。”

闻言,墨逸尘心安了几分,但看着唐宛如的眸中满是心疼。

大夫开了一剂补身子的药物后,便离开了太子府。

墨逸尘一直守在榻边,陪同着唐宛如,爱怜的轻拂了拂她额角的碎发,轻声呢喃着,“宛如,你终于回来了……”

睡梦中的唐宛如似乎有所感知,如扇的黑睫轻轻颤抖了一下,旋即就见唐宛如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视线渐渐清晰,在看清面前的男子时,恍然如梦。

“墨逸尘?”唐宛如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唤了一声。

“是我,你醒了,可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墨逸尘见唐宛如醒了过来,欣喜不已,握住了唐宛如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面颊上,柔声的问道。

“我没事了,我是怎么回来的?”唐宛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是她与他的卧房,她在熟悉不过了。

墨逸尘贴心的在唐宛如的身后塞了软枕,让她靠起来舒坦一些。

“我得知你在城门口被抓,便匆匆赶去,将你接了回来。”墨逸尘言简意赅的说着。

二人互相瞧着,她一言,他一语的,看似平淡,实则二人心中都激动的难以言喻。

“江衍那?”唐宛如想到这么一段时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江衍,便开口问道。

闻言,墨逸尘眸光暗了暗,心里有些不爽,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没事,正在府里。”墨逸尘的语气有些沉闷。

唐宛如瞧着墨逸尘的模样,又听着他说话的语气,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吃醋了?”唐宛如主动的抱住了墨逸尘,巧笑嫣然的问道。

墨逸尘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一时并未言语,而是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宛如,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唐宛如回抱着墨逸尘,心头一酸,应了下来,“不会再离开了,你也绝对不许,放开我的手。”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而江衍洗漱一番换好衣裳后,挂念着唐宛如的情况,便走到了雅阁门前,询问着门口的丫鬟,“唐姑娘如何了?”

“太子妃娘娘,已经醒了,太子殿下正在里面陪着。”那丫鬟的语气带有着一丝不善,似乎在帮墨逸尘宣誓着主权似的。

听出了那丫鬟语气中的敌意,江衍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也不自讨没趣,便回了给他准备的厢房。

既然唐宛如没事,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江衍回了厢房,便躺在了锦榻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盯着房梁出神。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唐宛如巧笑倩兮的面容,她的一颦一笑。

江衍在察觉到自己想什么后,连忙甩了甩头,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脑袋里竟会胡思乱想。

在雅阁的唐宛如与墨逸尘叙旧过后,唐宛如便问着墨逸尘关于东方凌一事。

墨逸尘将此时的来龙去脉,如实的告知了唐宛如。

听后,唐宛如凝眉,面容肃穆,“既然这么说,那你此番上战场,岂不是很危险?”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乖乖在府里等我,我便有了不得不回来的缘由。”墨逸尘将一脸担忧的唐宛如揽在了怀里,不以为然的说道。

闻言,唐宛如轻哼了一声,“若我不回来,你就留在战场上了吗?不再等我回心转意吗?留我一个人守活寡吗?”

唐宛如说着,握着拳头,捶了捶墨逸尘的胸膛。

墨逸尘佯装疼痛的轻咳了两声,“咳咳,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若是胆敢不回来,我就让你……让你……”唐宛如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会没事的。”墨逸尘看着怀中的唐宛如,目光坚定的说道,像是在给唐宛如一个郑重的承诺。

唐宛如微扬着头,看着墨逸尘,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唐宛如薄唇微抿了抿,这个不自觉的小动作,落到墨逸尘的眼中,令他唇口发干,下意识的滚动了喉咙。

下一秒,墨逸尘便吻住了唐宛如的唇瓣。

霎时,一室旖旎。

待日头垂落,墨逸尘这才搂住唐宛如安静的躺在锦榻上。

唐宛如疲惫不堪的窝在墨逸尘的怀里,昏昏欲睡。

屋内还残留着挥散不去的暧昧,墨逸尘的大掌磨挲着唐宛如光洁白皙的背部,但却突然触碰到了一块凸起的疤痕。

墨逸尘撑着身子看了看唐宛如的背脊,一道刀疤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心头一颤,眉心紧蹙,“你背上的伤……”

“没事,睡觉吧。”唐宛如睁开了眼眸,一把搂住了墨逸尘迫使他躺下。

墨逸尘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搂着唐宛如的手臂骤然收紧,“对不起。”

“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唐宛如故作无谓的说着,她不敢提及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因为她怕他会担心。

这一夜,唐宛如一夜好眠,但墨逸尘却是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江衍早早便起来了,走到院子中,拾了一根树枝,当做剑,练着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