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欢,我天天给你做。”唐宛如说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笑容微微一僵,转瞬间,又恢复了笑靥。

“好。”墨逸尘浅笑着点头,即使只是一瞬间,但他还是将唐宛如的神情,尽收眼底。

墨逸尘暗暗的轻叹了一声,在心里郑重的发誓,待天下归一后,定会补偿于她。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转眼间,便到了大婚当日。

清晨,唐宛如早早便醒来了,亲手为墨逸尘更衣。

那一袭大红华贵的喜服,令唐宛如心头酸涩蔓延。

待束完腰间锦带,唐宛如顺势从后面环住了墨逸尘的腰身,将面颊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声音哽咽的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墨逸尘闻言,剑眉一皱,转身看向了唐宛如,见她眼眶红润,心头微颤,“怎么好端端说着话?”

“没事,我只是怕会有人利用大婚,对你不利。”唐宛如目光有些闪躲,偏过了头,低言道。

“放心,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答应我,好好在府里等我。”墨逸尘将唐宛如揽在了怀里,下颌抵在了她的头顶,轻声道。

“好。”一滴晶莹,在唐宛如的眼角滑落,她哽咽的应了声。

良久,墨逸尘缓缓的放开了怀中的唐宛如离开了卧房,朝着府门口走去,他该进宫了。

唐宛如将墨逸尘送到了府门口,朝着他挥了挥手。

墨逸尘翻身骑上了高头大马,侧目看了看唐宛如,并未言语,旋即,一扯缰绳,双腿夹紧马腹,驶向皇宫。

唐宛如看着墨逸尘的背影,眸中带有着眷恋,不舍。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她才回了卧房,她坐在锦榻上,柔荑轻抚着被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而后去了书房,执笔在宣纸上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在写好后,将宣纸折好,放到了卧房的软枕下。

换了一身男装,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马,出了太子府。

在门口时,受到了管家的阻拦,但却无果。

唐宛如骑在了马上,看着管家说道,“若墨逸尘回来,你且告知他,卧房软枕下有一封信,他看过后,自会明白。”

唐宛如说罢,不待管家开口,便扬长而去。

尘土飞扬,衣袂飘飘。

唐宛如一路朝着京城城门口方向赶去,而在皇宫内的墨逸尘,并不知晓,他心中所挂念的人儿,此刻已经离开。

当迎接着东方凌回了太子府后,四处不见人影,唯独瞧见了那一封留信。

墨逸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原谅我的失言,原谅我,无法亲眼看到你娶其他的女子。原谅我,无法与其他的女子共同拥有你。

或许这是我心中难以逾越的沟壑,又或许有一天,我想通了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到时候一定不要在让我有机会离开你……

墨逸尘拿着宣纸的手,微微颤抖,他红了眼眶,“宛如,为什么?为什么要再一次离开我。”

墨逸尘将宣纸紧紧的攥在手中,他扯着嗓子,嘶吼着。

墨逸尘一把将案桌上的茶壶茶盏拂到了地上,额头的青筋隐隐凸起。

“子尘。”墨逸尘朝着空中大喊了一声。

子尘立即出现在了墨逸尘的面前,拱手道,“主子。”

“给我去找,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宛如,若找不到人,你也不用回来了。”墨逸尘双目赤红,下了死令。

“唯。”子尘应声后,便消失在了屋内。

墨逸尘眸光阴沉,去了东方凌所在的别苑。一脚踹开了门,正准备褪下繁缛喜服的东方凌,被吓了一跳。

在看清门口的来人时,嫣然一笑,“夫君。”

“住口。”墨逸尘厉声呵斥。

他逼近了东方凌,一把捏住了她白皙的脖颈。

东方凌看着墨逸尘脸上的阴鸷,心生一丝惧怕,“你……你干什么?”

墨逸尘手下一个用力,声音宛如千年寒冰一般,冷入骨里,“若非你,宛如便不会再一次离开我,你该死。”

“咳咳……你……放开我……”东方凌清楚的察觉到墨逸尘周身的戾气,拼命的捶打着他紧握着她喉咙的手。

第一次,她感觉到了恐惧,也是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可以离死神那么近。

墨逸尘丝毫不手软,东方凌的面色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甚至有些铁青。

“墨……逸尘……你疯了吗?你……就不怕……杀了我,东煌的兵将立即入境吗?”东方凌这一番断断续续的言语,令墨逸尘找回了仅存的理智。

墨逸尘一把将东方凌甩开,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苟延残喘的东方凌,冷声道,“待东煌灭亡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费尽心思嫁给我,你终究会后悔的。”墨逸尘阴沉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然而这笑容,落到东方凌的眸中,却让她不寒而栗。

墨逸尘拂袖离去,东方凌看着墨逸尘的背影,秀眉微蹙,心里隐隐担忧自己以后的日子。

而此时的唐宛如,已经离开了京城。

唐宛如彻夜赶路抵达了下一座城池。

在抵到城池后,已是黎明。唐宛如寻了一家了客栈准备歇上一番,在出府前,她已经拿了足够的盘缠。

唐宛如进了一家客栈后,往柜台上拍了一锭银子,“掌柜的,给我一间上好的厢房。”

掌柜的正在柜台里打着瞌睡,见到明晃晃的银子后,顿时双眼放光的盯着那银子,忙不迭的将银子双手捧了起来,咬了一口后,一脸谄媚的模样,笑着在前面给唐宛如带路,“公子,这边请。”

唐宛如随着掌柜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厢房。吩咐了掌柜一句,“我这间房,不允许任何人叨扰。”

说罢,唐宛如便关上了门,褪下外裳,倒在了榻上,准备睡一觉,就继续赶路。

不知不觉间,唐宛如便沉沉的睡去。

那掌柜下了楼后,便进了后厨。

恰巧此时,从门口又进来一一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走到了柜台前,拍了拍柜台,“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