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一开始的这样威压状态让新兵们都异常亢奋。
这练兵,也非常的顺利。
大约过了半个月左右,董习均收到了一个信息,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跑过来找萧逸,急急地说道:“萧大人,不好了。通往鹅城的道路被破坏,王主簿也被刁民杀,杀死了。”
“嗯?”萧逸一听,顿时有些愣了。
修路被破坏?连负责的官员也被杀?
这岭南的民风,真的如此彪悍?
“这些刁民为什么要破坏道路?”萧逸问道。
“最早是因为通过了那个旮旯村,需要拆迁一部分的房子以及迁坟。
当时拆迁款谈不拢,结果引起了村民的反抗。
后来据说有什么教的渗透,结果就发展成为群体性事件,越演越烈。”
董习均讲了个大概。
萧逸捕捉到了重点:“什么教?神道教?”
靠!这个教派可真是更牛掰,自己在京城,他们也在京城;现在自己到岭南,他居然也跑过来了?
董习均也显得很惊讶:“萧大人,您可真神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萧逸没好气地说:“这个教派就是个搅屎棍。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我怎么能不知道?”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种邪恶的教派,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势力。
只要在哪里有契机,他们可能就会趁机发动全国性的起义。
这种情况,已经被历史无数次证明过了。
而以大梁如今的情况,强敌环伺,假如内部乱了起来,结局就会像大明一样,在内忧外患中灭亡。
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走,咱们去看看。”萧逸这么说着,招呼张勇一起行动。
想了想,他又说道:“嗯,这次让两个新兵连跟着我们去。”
他想借这个机会,磨炼磨炼这些新兵蛋子。
在楚庭招募的这些新兵,他分成了三个营,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三个营的职能,分别是安抚使亲卫、公主府侍卫,以及风云镖局的镖师。
这三个营被分别命名为:青龙营、腾蛇营以及悍马营。
这命名是用十二生肖来命名的,至于说其他的生肖,这还得后续补充。
连带军队名称也想好了,叫做“极风军团”,低调而霸气,还吻合他萧逸的“逸”字。
营下设连,每个连一百二十人左右,不过现在人数并不太足,暂时就设两个连。
这次出动的,是悍马营旗下的两个连。
队伍风风火火地出发了。
楚庭距离
鹅城大约三百里。萧逸带队急行,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到了出事地点。
这地方,名叫旮旯村,但其实地方并不旮旯,处在南北交通的要道上。
不过这地方山林比较多,民众杂居的情况比较突出,村子也是东一户西一户的。
也因为如此,在修路过程中,才需要迁坟和迁走部分民居。
萧逸自忖自己吸取了后世拆迁的教训,给出的补偿款是非常多的。
足够这些人另觅土地,然后起两三间类似的瓦房。
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闹暴动?
简直是得寸进尺。
军队赶去的时候,旮旯村的村口围了一堆人,这些人都穿着官兵或者衙役的服饰,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悲愤。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些人含辛茹苦,修路造福,却竟然被人如此对待。
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王主簿,他灰白的胡子上沾满了鲜血,双目紧闭,看样子已经死透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杀官都是大罪。
因而,旮旯村的那些村民们,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萧逸到了以后,认真查看了一下王主簿的情况。老王的伤势其实并不多,一些推搡、捶打的伤势,并不太重。
真正的重创,是在腹
部,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应该是利刃所伤。
萧逸问:“这是谁下的手,有人留意到么?”
现场有个衙役道:
“当时这些刁民闹事,王主簿想制止他们,亲自跟他们对话,就走到前面来了。
没想到这些人一拥而上,在混乱之中,王主簿就倒下了。他这么一倒,其余人就一哄而散了。”
现场混乱,有人趁机下手,浑水摸鱼,也是想进一步制造混乱。
哼,这种手段,萧逸可见识过太多了。
这么想着,他问这衙役:“你认得那几个人吗?”
衙役想了想,道:“大概记得一些。”
其他的一些衙役官员,也说自己能记得部分人。
萧逸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简单多了,他大手一挥,道:
“围村,搜人。”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旮旯村一阵鸡飞狗走,乱成一团。
不少人被抓起来以后,不断地挣扎,蹬腿、咆哮、抖动,甚至装死:
“靠,靠,你们抓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有的人干脆撒泼,呼天抢地的,大喊大叫:“官兵杀人了,官兵要杀人了!”
对于这些人,萧逸根本容不得他们有太多的表演,命人上前,直接就是一顿
耳光输出。
直接打得那人眼冒金星,脸肿如猪,这才罢手。
终于,这一次的围村行动,将旮旯村的一百多号人给抓了起来。
然后,在衙役的指认下,他们抓出了八个人,作为重点审问对象。
“是这八个人了,对吧?”
萧逸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指着
那被打得跟猪头似的人,也在其中。
“你们八个人,到底是谁杀了王主簿的,老实交代。给你们一柱香时间,如果到最后说不出来,将你们全部抓牢里蹲上个十年八年。”
得到了萧逸授意,董习均冲着这些人呵斥道。
面对着大军压境的气势,这八个人顿时哆嗦起来了,一个个相互指责起来了:
“是阿森,我就记得是阿森先动的手。”
“没错,没错,是阿森,他当时满手是血。”
“不,是老贵。老贵当时靠的最近。”
“错了,后来我记得拿匕首的是大蛋。靠,大蛋你快承认了吧。你这混蛋,别连累大家了。”
……
相互指责,相互推诿,到后来,甚至直接谩骂起来了。
最多被指责的,就是那个脸肿如猪的阿森。
但现场的官员,却有些懵了。
真凶,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