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苏妖娆虽然诧异,但是却不如荣尚惊奇,因为她早就听过稻宇的事了,虽然一开始也当做了玩笑。
“他的灵魂沉寂有千年之久,若想一统这天下,岂非不易?毕竟千年的发展他都看在眼底,对这世上的一草一木,那是知根知底。”扶起苏妖娆的细肩,术士就认认真真的解释。
“你为何知道?”荣尚就瘪嘴不屑,实在不知怎么去接受他的歪理。
“丫头,你知道你的命格么?”还是把荣尚当透明,术士就翻动着那被细线吊下的孙子兵法问道。
“你说的,帝王之相?”苏妖娆自嘲的反问,小脸不由的白成一片,她是活下来了,可是却再也拿不出勇气面对凌亦封了。
“人的际遇很奇怪不是?你命在旦夕却遇上了老夫,这就是一种缘分,不管如何,既然你活了下来,又被老夫看出了命数,那你就暂且跟在老夫身边练武习字,对于你的将来,总是有益处的。”
“好。”苏妖娆点头应答,什么命数不命数她不懂,可是她唯一知道的便是,此刻无处可去,既是活了下来,那她自然还得好好的活着,认真的活下去。
“你答应了?”
见她点头,术士却是兴奋了,因为苏妖娆根本就不理解他的练武习字究竟包括了些什么。
“嗯。”苏妖娆还是迷迷糊糊的应着,随后便躺下身去继续看兵书。
她想,她总会忘记凌亦封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
一整天便这般深沉了下来,面对夜幕,凌亦封就阴沉的坐在紫檀桌案边兀自批改奏折,身旁站着荣喜,一切如旧,似如苏妖娆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主子……”
听到唤声,凌亦封这才缓缓的抬了抬头,依旧是那冰冷的神情,双眸随时溢满残暴,无一丝人性可言。
“傅太妃依旧什么都不说。”银魅心里畏惧,可是面上却强迫自己要如从前那般镇定。
“不说?”凌亦封冷冷的一笑,随即丢下手里的奏折起身,就一身戾气的走入天牢,和那被五花大绑的妇人冷眼相视。
“封儿,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哀家好歹亲手抚育你十八年。”见他现身,傅太妃顿时便厉声的尖叫了起来。“如果满朝文武知道你对哀家用刑,你这个皇帝的龙椅只怕也是摇摇欲坠的吧?”
“母妃何必担忧?
那慈溪宫内住的傅太妃,朕自然会好生祀奉,让她颐养天年。”
“你卑鄙。”挣扎着被捆的双臂,傅太妃不由的怒声呵斥。
“朕的耐性只是今晚,过了之后,朕就掘开七弟的坟墓,剖开他的遗骨,看看他母亲的秘密是不是全都藏在地下面。”凌亦封面无表情的双手背后,邪肆无比,虽然只是极其无谓的一个眼神,却让傅太妃从心底里觉得寒,这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了,两年以前的凌亦封,一直这么残暴着,毫无人性,被冷病磨了两年,她以为他再也回不去了,可是现在……
“你要逼死哀家?”绝望的闭了闭眼,傅太妃心如死灰的轻问。
“银魅,天亮告诉朕结果。”丝毫耐心都不给,凌亦封就一身明黄的走出天牢之中。
逼?谁在逼谁?
吃喝穿用全在炎国,却替南诏做事。
谁逼谁?
“荣喜,云嫔侍寝。”回到泷承宫,连茶都未抿一口,凌亦封就转身去了浴池之中。荣喜并不错愕,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云溪殿传召云嫔,一丝怠慢也不敢。从前未曾有妃嫔能够夜宿泷承宫,可是苏妖娆打破了惯例,所以凌亦封现在就是要用这样的办法羞辱她么?
一身素衣,发丝散乱,当云嫔战战兢兢的来到泷承宫时,凌亦封已然坐在了龙榻之上,就面色阴沉,唇畔轻勾。
云嫔惧怕之极,全身都在轻颤,可是当她接到荣尚递来的面纱之时,似乎恨不得连自己的双眼都跟着蒙上。
一把揽过那细腰,凌亦封就撕碎了那内衫,面对那姣好绝美的面容,他只是占有,无一丝情感,无任何前戏。
“不要……”云嫔咬着下唇,痛得撕心裂肺,但是凌亦封毫无怜惜之情,就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要着那身躯,直到云嫔痛得晕厥了过去。
“荣喜,送走。”面带厌恶,凌亦封又是前往了浴池,就面带倦色的浸在池间,紧闭双眼。
脑海里反反复复闪过的都是苏妖娆的面容,如斋戒不掉的瘾……
无关情爱,他不过是要子嗣,现在谁生都不重要,他只要多……
三日后处决璃影,那女人会出现么?
如果她出现了,他就一定就让她付出背叛凌亦封的代价。
……
小竹屋内,还是看着孙子兵法,苏妖娆就聚精会神的躺在**细细的读着那旷世巨著,从前也未曾觉得这般喜好看书,更不似现在,过目不忘。
是那术士动了手脚么?
还是她的身体里又有了什么毒?
“妖娆,不好了。”深更半夜,荣尚忽然一惊一乍的从小竹屋外冲了进来大吼。
“炎皇纳后?”坐在一边喝着清茶的术士就淡淡的一笑。
“纳就纳吧。”苏妖娆面无表情的答道。
“你不在乎?”见她那平静的反应,荣尚却是有些惊,这两人都是怎么了呢?
一个转身就娶别人,一个转身就似忘却了。
难道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么?
“我在乎,可是我能做什么?”微微的苦笑,苏妖娆就立起身来细声的问。
连续两次走在生死边缘,其实很多东西,她真的不必如此在意。
就如稻宇所说,她爱他,但是跟他无关,她贪心过了,可是除了受伤便没有别的。
所以,她要学聪明一点,学坦然一点,虽然她心里已经难受得想要杀了自己,想要挖了自己的心。
“丫头,安心学习,就算要夺回炎皇,你也要有足够的资格。”
资格?
什么资格呢?
那些资格呢?
“还有,璃影三日后处决,这你也不在乎?”
“什么?”苏妖娆惊了,连忙坐起了身来。
“丫头,你能救他……和炎皇的第一次较量,你不能输。”丢下一句话,术士转身回房睡了,语调之间竟是如此的信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