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抗我?”那男子显然不信苏妖娆会如此对他,大手一伸就想将苏妖娆给扯回怀里,奈何苏妖娆挣扎得厉害,也躲得老远。“丞相说的没错,你所谓的爱,不过是想引诱炎国皇帝,成为他的宠妃是吗?”

“不是。”苏妖娆连忙矢口否认,她虽是讨好暴君,可绝对没有到喜欢的程度,更别提爱。那种反复无常的脾气,还真难让人产生一丝好感。

“娆儿,你已为人妻,炎皇会穿你这只旧鞋吗?别痴人说梦了。”那男子狠狠的扯过苏妖娆的颈项,语气狰狞狠绝,像一把带刺尖刀,死死的刺在苏妖娆的心窝。

已为人妻?

“既然我已为人妻,那你这样又算什么呢?”苏妖娆心里繁杂,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能够堵死这个男人的胁迫,她不知道这个身子的主人究竟是嫁给了谁,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像个青楼女人一样任人践踏,如果以后遇上爱人……

这身体,还有什么资格爱人?但是要她屈身这个男人,还不如屈身给暴君暖榻,至少,暴君能够给她恩宠,能够让她在宫里横着走路。

“果真不听话了。”

见她像头带刺的小野兽,黑衣男子却是笑了,笑着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可是动作却是缓慢的,带着淡淡的落寞,这是苏妖娆没有预料的,可是能够逃开禁锢,她自然是快速的躲去了一边。

“你依旧躲我,那丞相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面对这句问话,苏妖娆躲得更远,可是心里的求知欲望也渐渐的升起泛滥,这男人口中的丞相,难道就是她这副身子的丈夫?

“你不必懂,尽快拿到龙印,这是丞相要的东西。”黑衣男子不再朝前,也不再试探,就转身离去,身影极快。

苏妖娆跌坐下来,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丞相,是炎国的丞相,还是别国的丞相?并且,既然已经嫁人,那她为何会身在炎宫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龙印,她最好是知道龙印长得什么样,才被皇后威胁投毒,现在又要找龙印,她觉得,她应该找个机会投诚暴君。那皇后的奸情,她又该怎么利用?想了很久也没个头绪,苏妖娆回到**继续休息,被窝很暖,难怪那暴君喜欢得紧。

晨雾弥漫,朦胧碎美,苏妖娆大清早就去了泷承宫寻找荣喜身影,至少,他现在是她唯一能够遇事商量的人,况且,趁着凌亦封上朝,她还能伺机寻找那所谓的龙印。

“你想扳倒皇后?”听过她的描述,荣喜面色泛困,这一国之母,身后家世显赫无比,怎么可能说废就废?

“至少,让她不能再牵制着奴才,师父,那符就是套子,我们不能一直往里钻。”两人躲在石柱后嘀咕,可凌亦封却不知道何时无声的走到了两人身后,唇畔牵起戏谑无比的笑,着实惑人心骨。

“让咱家想想。”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两人还在埋头商量,可顿了一会苏妖娆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有什么事要朕帮你想?”

“嘿嘿,皇上,不必了。”苏妖娆转头讨好的一笑,笑完便连同荣喜老老实实的跪下身去。凌亦封一身明黄龙袍威严俱在,只是伸手按在苏妖娆的脑袋尖再移至自己的大腿,随后就是一句嘲讽。“站着还能感觉你是活得,跪着就完全感觉不到你是个人,以后不必跪了。”

“谢主隆恩……”

苏妖娆像是得到大恩典一般,连忙磕头致谢,想去想来,除了荣喜,这暴君要算她穿越过来对她第二好的人,思绪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凌亦封全身精光的躺在榻上的模样,那任人宰割的神态,现在还令她口干舌燥。

“你脸红什么?”荣喜有些无解的靠靠她的手臂问。

“没有。”苏妖娆哪敢说那天的事,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时不时拿来想想,想了之后又忍不住在心底唾骂自己,不就是摸了男人的身体吗?有什么必要如此大惊小怪?

“今夜出宫。”见两人跟在身后,凌亦封忽然侧身告诉两人今晚的安排,荣喜自是不惊,可苏妖娆却是大喜,在这炎国,她还未曾见过什么世面,如果出宫能够有什么出逃的机会,她想她肯定不会就此错过。

“你很高兴?”见苏妖娆沾沾自喜的样子,凌亦封挑眉一问,深邃的双眼泛着极其严重的好奇神色。

“是。”苏妖娆老实的点了点头。

“今晚就高兴不起来了。”丢下这深沉的一句,凌亦封转身回到寝殿批改奏章,苏妖娆傻乎乎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问昨晚茶水的事,如果是这个暴君本身就知道那红符的事,故意不提呢?以他的性格,这个原因的可能性最大。

“皇上,您要的床已经造好了。”过了半响,荣喜忽然上前跪地禀告。

“抬上来看看。”凌亦封丢下手里的奏折,邪魅的朝后一靠,苏妖娆还有些发愣,根本不知道她发烧之时凌亦封允诺过什么,可是当她看到那金黄的床榻被抬入大殿时,双眼不由的就放光发亮了。

“小玄子,还不谢恩?”荣喜见她惊呆,连忙出声提醒,苏妖娆闻声之后,三两步就跑到那床榻上打横一躺。“皇上,你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今晚,你就知道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凌亦封低沉的一笑,显然此刻心情很好,苏妖娆爱财,可是他爱休息,既然苏妖娆能够让他得到温暖,那他自然不会吝啬抠门,可是心里的疑惑亦是在此刻从心底浓烈升起,他一定要知道,昨晚苏妖娆是怎么救的他,那绝对不是背靠背这么简单。

夜晚,薄雾笼罩,整个炎宫凄冷非常,苏妖娆把自己牢牢的裹住,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凌亦封的身后不敢吭声一句,她有预感,今晚真的会如那暴君所言,不是一个平静的夜,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身份的问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