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赵错对在自己怀中睁开眼的美少妇露出笑容。

柔和的阳光从窗外洒到了榻上,相拥的二人就在阳光中,四目相对。

焰儿才睡醒还有点儿恍惚,嘟囔着从被窝中抬起雪腻的玉臂揉着眼角,而后慵懒的将下颔抵在了小公爷的胸膛上。

“你还没睡够呀?”

小公爷温柔地轻柔她乌黑泛紫的长发。

“焰儿不想起来嘛,好不容易睡一次好觉。你再抱人家一会。”

她以柔媚的嗓音把赵将军拉入了温柔乡。

“一大早就要撒娇吗?”

赵错哼了声。

他垂下手掐住了小焰儿的厚实。

笨少妇顿时红了脸,不过没有反抗,而是享受着他的欺辱。

“你的手不可以太坏的哦。”

焰夫人小声说道。

“你说呢?”

赵小公爷顿时变本加厉了。

“我说赵错是个可恶的大坏人……”

她说着又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眸。

“你什么时候解了焰儿的衣袍?”

“嗯?”

赵错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逐渐红润的美眸。

“你这个登徒子!人家昨晚分明是合衣睡的,怎么一觉醒来身上只剩肚兜?”

焰儿羞怒得涨红了脸。

她在身子失去防线后也丧失了安全感。

但是在心慌意乱下,她又不自觉地将小公爷搂得更紧,想要让自己安心。

“好啦。”

赵错承认是自己好解人衣。

他安慰地抚弄着焰儿的柔顺长发。

天真烂漫的大美人还是很听他哄的。

“我是怕焰儿你穿着衣服不舒服,所以才给你解开的,不是欺负你哦。”

他说着就连狗听了也会摇头的话。

“你骗人……”

焰儿羞怯地给了她一个妩媚的白眼。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赵错戳了下她的额头。

“明知故问。”

焰夫人的小脸蛋越发红艳。

“没错!我就是想要把你吃了,你最好乖巧一点儿。”

赵小公爷捧起她发烫的脸颊吻了一下。

小焰儿受到他的突袭也是怔住了。

她的眸光逐渐变得润泽。

“你不可以亲人家……”

焰儿不好意思地将脸庞藏在了他的怀中。

赵错反应过来这是第一次对焰儿动嘴。

她羞赧的可爱模样更加地惹人怜惜。

“为什么呀?”

他故意地贴在美少妇的耳边吹气。

焰夫人一时间更加害羞了,抬起手将他的脸推开,不说话了。

小公爷岂会善罢甘休,直接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坠子,焰儿只能无助地软在他怀里。

“焰儿肚子饿了。”

她小声转移话题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起床洗漱了哦?”

赵错没有太过欺负她。

“你先出去。”

焰儿又鼓起了腮帮子的道。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身子,不用避讳的吧?你赶我走的话我可要伤心了。”

“你这个大涩狼!”

她骂人也透着股纯真。

“我给你把衣服穿回去还不好吗?”

赵错眨着眼睛说道。

“不要!”

焰儿将丰润的身子从被窝中坐了起来。

赵大将军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入眼即是一片白皙,尽显美好。

她穿着一件深紫色小衣,柔美的香肩与精致的锁骨动人心魄,妇人的身段真是风情万种。

“你不要一直盯着人家。”

焰夫人羞怒道抬起玉足向他踢去。

赵错自然是笑纳了她主动送来的小脚丫。

她的藕足温软细嫩,还有种婴儿肥的可人,笨拙娇憨。

“焰儿真的要生气了!”

美妇人终于恼羞成怒地向他扑去。

小公爷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哄了一会,给她将道袍穿上。

小焰儿还是乖的,得到他的温柔后就没有再闹腾,任由他搂在身上随意摆弄。

……

“我还以为你们要到正午才起来呢。”

餐桌之上,楚别枝坐在高椅上,举止优雅地用着早点。

“师尊我和您说。”焰儿立即鼓起腮帮子告老师,“这个大坏人解人家衣服。”

“是吗?”

小国师的眼角轻抽了下。

“你们的房中事就不用和我说了。”

“师尊您误会了。”

焰夫人红着脸的摆手道。

“我和赵错只是在修炼而已。”

“本座知道。”

国师大人并不想继续这一话题。

“我们今天还要赶去府城,快些用早点吧,不要耽误时间。”

赵错及时地开口说道。

“又要赶路。”

焰儿咕哝了一句。

“你再忍耐一会就好了。”

赵小公爷抬手摸了下她的小脑袋。

“我们今晚应该就能到归宁城。”

他说的就是前宁国王都。

朝廷设下宁西府后就将王城改为府城。

所谓归宁,即是归于宁和之意,亦有失地归复的含义。

“你到任之后,又要忙起来了吧?到时候肯定又要放着焰儿不管。”

焰夫人轻哼了一声的说道。

“我每晚陪你还不好?”

赵错一本正经。

“你在师尊面前说什么呢?”

焰儿横了她一眼,她的面皮还是薄的,不能接受在长辈面前说这种事。

“你们两个不知道食不言的规矩吗?”

小国师皱眉说道。

她倒是不太在乎赵错在自己面前乱讲。

毕竟昨晚的时候,她还是没经住小公爷的要求,坐在床边哄他入睡了。

‘真是失策……’

楚别枝轻抿了下嘴唇。

那时候焰儿还在赵小贼的怀中呢。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与小公爷亲近了。妄为人师。

“出发。”

他们填饱肚子后又坐上了马车。

这次有万余的宁西府军护送自然不会出错。

一路奔波,一行三人在入夜时终于抵临归宁城,这个时辰自然不会有官员给他摆接风宴。

“你等下去好生歇息吧,武总兵你也不必随侍本将军左右了,一切明日再说。”

赵错一番安排之后就进了恢弘古朴的宁王宫!

这座宫殿已经归大虞皇室所有了。

女魔头又赏给他了。

“你进来吧。”

赵大将军支开焰儿后独自进了一间书房。

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此人一现身便单膝跪地。

“小人苏平拜见将军。”

“苏秘卫多礼了。”

赵错连忙将身前这名东宫秘卫扶起。

东宫秘卫,乃是直接受命于大虞太后的一个组织,势力遍布天下。

此时向他行礼的就是秘卫在西南地区的掌事人,之前他潜入燕国带回宁王时,已是颇受苏平的照拂。

“赵将军要查的事,卑职已经打探清楚了,请您过目。”

秘卫苏平递上了手中的卷宗。

“多谢。”

赵错点头道谢。

他让苏平去查的自然是武崇训与秦不责。

楚军能借道宁西府截杀他,足以说明是有内鬼行了方便,会是秦提督吗?

“武崇行在上任总兵官一职的半月时间里,与秦不责多有矛盾?还曾多次暗中较劲?”

小公爷看完密报后拧起了眉头。

武崇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言秦提督通敌,这是否是出于私怨地打击异己?

此人虽然忠于太后娘娘,但宦海间以公报私也是寻常之事,赵错不可能听信某个人的一己之言。

“苏秘卫可有查到能够证明秦不责通敌的蛛丝马迹?”

赵将军不徐不疾地问道。

“未有。”

苏平摇了下头。

“永照帝的动向如何了。”

赵错转而问起了关于废帝楚礽的事。

这才是他离京履任要办的大事!

绝不能让反王与蛊族结盟。

“废帝已经到了楚国王都,此獠将会在五日之后先与安乐郡主大婚,之后就是大人知道的祭天封后。”

小公爷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是面色异样。

他又想起了那个巫女的纯白小衣。

永照皇帝对此一无所知吧?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赵贼抿了下嘴唇。

不到十日之后就是反王与外族的联盟之日。

他要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阻止这两大势力的结合,谈何容易?

“天色已晚,苏秘卫你也早些歇息吧,本将军有事再传人通报于你。”

他沉吟片刻后轻声说道。

“卑职告退。”

小公爷目送秘卫离开。

他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踱步许久。

如今他还是要先揪出宁西府中的细作。

“我明天召秦不责来见一面吧……”

赵错回了寝殿。

宁王宫已经是他的私人宫邸了。

他作为宁西将军,如今也是手握一府大权的土皇帝,今晚就翻焰美人的牌子令其侍寝。

……

“启禀赵帅。”

赵错翌日一早就去了府衙。

“秦不责总督在厅房外求见。”

“快请。”

赵大将军从椅子上起身。

他当然还是会给自己的二把手一点面子的。

当然,如果这个秦不责真的投敌了,小公爷也会帮他体面。

“卑职秦不责参见赵帅。”

一名中年的儒雅将军走进了大堂中。

他看了一眼上首的少年勋贵,旋即单膝跪地行了军礼,毕恭毕敬。

赵错面带笑意地走上前,一脸和善的将他扶了起来,他现在也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官僚了。

“秦提督快请起。”

小公爷在手触碰到秦不责的一刻忽然僵了。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异,但是又很快消失,一切如常。

秦不责笑容温和,站起身后还客气地对着赵错拱手,在礼仪上无可挑剔。

“帅爷昨夜履新,下官却不能为您摆宴接风,还望您恕罪啊。”

“秦提督哪的话?”

赵错面不改色地挥手说道。

“你要是大张旗鼓地影响了我的休息的时间,我才要发怒呢,无妨事的。”

他心中此时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内视命宫,原先还在打盹的金色虫子竟然躁动不安了起来。

‘秦不责是养了什么危险的蛊不成?’

赵错眸光跃动。

他刚才扶起秦不责的时候就发现了异样。

当时龙脉蠕虫猛然睁眼,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威胁似的,振奋而又紧张。

“秦提督是武者,怎么会养蛊呢?一定是与永照一党有关!”

小公爷心中炽热的想到这里。

敌国细作就这样被他发现?

虽然太过轻易但也合理。

“永照帝也不可能想到我会身负凶蛊。”

赵错在心中保留了一丝警惕。

“秦提督请坐。”

他笑容满面地拉着秦提督坐下。

“多谢将军,您初来乍到若是有什么难事要办,尽管吩咐卑职。”

秦不责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

“本将军等的就是这句话。”

赵错一拍大腿!

“您说。”

秦提督连忙起身作揖。

“提督大人既然已经投靠了废帝,一定也知道不少反贼的密辛,可否告知本将军。”

赵错直视秦不责的眼神说道。

此獠的神情凝固了。

他目露惊恐。

“错……”

数百里外的楚王宫中响起了一声呢喃。

安乐正在与永照帝下棋,无人知晓,她此时的目光聚集在了归宁城府衙中。

她通过秦不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赵大将军,郡主殿下那没有情绪波动的脸蛋儿上泛起了隐约的涟漪。

“你我大婚是定在了王宫举办。”

永照帝面露柔情地看着对坐的未婚妻。

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即将迎娶的妻子,此时正痴醉于别的男人的容颜。

安乐郡主回过了神,因为她现在也期待着婚礼,所以可以听到带有相关内容的话语了。

“陛下输了。”

安乐神色平静地拾起一子落在了棋盘上。

秦不责是永照帝的人,她将之当作诱饵拋了出去,引赵贼入瓮。

她是故意让小公爷发现那只蛊的,他已经中计了,要不了多久便会自投罗网。

“厉害。”

永照皇帝佩服的投子认输。

“安乐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他不知道,自己在宁西府埋下的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此时已经被未婚妻断送了。

“你刚才说了大婚的事……”

安乐郡主盯着赵错的同时开口说道。

“朕当前最重视的是与安乐你的婚礼,你若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永照帝轻点了下头。

“你要给我准备最美的嫁衣。”

安乐一脸认真地说道,她想要穿给赵错看,一定要是最好的凤冠霞帔才行。

“朕与你的大婚,所备的一切自然都是无可挑剔,放心就是。”

永照皇帝心中暗喜。

他觉得安乐可能是打算真心嫁与他为妻。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在意嫁衣裳?总不会是想穿给别的什么男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