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令兵卒好生保护粮食,切莫让难民聚集哄抢。”
“张翼,你带人前去张贴布告,明日赈灾发粮!”
两人当即领命离去。
秦臻这才看向徐庶,说道:“元直兄,百姓疾苦,你之才能大善,若不用之于民,岂不是你之浪费?本官任命你金水县临时县令,且可全权主持金水恢复时宜,希望元直兄接受。”
话罢,秦臻弯腰朝徐庶行了个大礼。
对于治水,秦臻可以说有经验。但对于恢复生产,他恐怕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而徐庶在金水多年,对金水无比熟悉,定然能够更快的恢复经济。
至于为何是临时任命,则是等任务完成,官职收回,就不怕给人抓着把柄,说自己任命一个山贼当县令。
徐庶听完不由一惊,随即面如沉水,眼中似乎有什么在挣扎,但最终都化为坚定。
他扶起秦臻说:“秦兄如此大礼,徐庶受之有愧,但秦兄所言不错,我若是此时不站出来,岂不是白费了一身才学。
“秦大人,徐庶愿听封,将这金水县妥善治理。”
秦臻见此,面露大喜,拍手笑道:“好,好,有了元直兄,此行江南治水,我等又多了几分把握。”
在何进的安排下,众人很快被迎进金水县,只是当人问起县令在哪里时,主簿却面露苦色,不敢言语。
秦臻自知是什么情况,便冷笑着说道:“那金水县令,莫不是还在府中和美姬寻欢作乐?哈哈,当真是死到临头不自知啊!”
“来人,去将那混蛋抓来,本钦差今日就在闹市当场宰了他,给金水县之民出一口恶气!”
“大人,大人不可啊,金县令在金江府可是有人的。”主薄顿时慌了,连忙说道。
主薄所言,更是令秦臻冷笑不已,看着他说道:“所以尔等便任由他欺行霸市,鱼肉百姓,却毫不上书举荐?”
“这……下官,下官……”主薄见此,面露委屈,却又无处辩解,只能惶恐不已的跪下。
秦臻见此,怒气也消了几分,便说道:“本官知道你不敢上书,怕这狗东西寻你麻烦,所以便不追究了,元直,此人乃你旧识,你们先交流交流,我去寻那狗东西去了。”
秦臻说完,当即便带着张翼等人离开了衙门,直奔金富贵的府邸。
县衙中,主薄被徐庶扶起,脸上惶恐之色仍未散去。
“扶智兄,我这大人只是一时间气到了,并未拿你出气的意思。”徐庶笑着说道。
主薄回过神,顺了几口气才问道:“元直兄,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对金富贵下手,这每年都有钦差南下巡视,可敢对金富贵下手的,这个大人是第一个。”
徐庶闻言,目光变得深邃,眼睛微眯的看向太阳,轻声说道:“他啊,可是从北方的太阳上下来的。”
“从北方的太阳上下来的……”主薄眉头一皱,紧跟着瞪大了眼睛。
“当今……驸马!”
泥泞的县城道路上,秦臻几人大步走着,身后是十多名面色严肃的兵卒。
一行人声势浩大,自然吸引了不少百姓观望。只是秦臻看见这些百姓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座府邸面前,众人的面色都变得很难看,更别说本就心情不好的秦臻。
这金富贵的府邸修建的太豪华,豪华的让秦臻以为回到了帝都,但周围那些层次不齐,样貌丑陋的低矮瓦房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这里不是帝都,这里是金水!
“他娘的,这狗东西。”张翼忍不住,直接大骂起来。
何进嘴角微微抽搐,他记得去年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这般豪华,想来是才修好没多久。不过这般规模的府邸,没有三四万银子恐怕是修不出来的。
这金富贵,真是自作孽啊。
“何进,上去把门给本官砸了,抄家!”秦臻直视豪华的大门,冷冷说道。
“末将领命!”何进闻言,立刻带人上前砸门。
只是没想到这门质量不错,几人一番打砸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瞧见秦臻脸色难看,张翼直接上前一步,大声喊道:!“你等让开,某来!”
何进知道张翼武艺高强,心中一喜,当即带人离开。
却见张翼冷呵一声,身形如豹,猛然冲出,下一秒只听见咔嚓一声,这大门就直接被踹开,门板倒飞入府,不见踪影。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却是此刻,府中终于有人出现,看见大门不翼而飞,立刻惊声呼喊。
“抄家,一个都不要放过!”秦臻淡淡说了一句,只身走进府邸,张翼伴其身旁,一同进入。
“还愣着干嘛,抄家!”见收下士兵被张翼镇住,何进顿时催促道。
一众兵卒当即一拥而入,府邸之中顿时惊声连连,混乱不已。
而秦臻等人已经被那家奴引进了金富贵所居住的院子,只是几人进去,却是不由一愣。
院子中,两个胖子并排而坐,只是其中一人被五花大绑,歪头沉睡,不知生死,而另一人则泰然自若,还在喝茶品食。
“大人,您可算来了。”
见秦臻几人进入,那喝茶之人面露喜色,立刻起身相迎。
“你是?”秦臻面露疑惑,他不记得自己安排过人来抓金富贵啊。
倒是一旁的张翼见到这胖子,眉头轻微挑了挑,面露意外之色。
“草民弛布豹,拜见钦差大人。”弛布豹恭敬行礼。
“吃不饱?”秦臻心中微微吐槽。
这啥名字?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古代的名字奇奇怪怪很正常,比如什么史珍香,陈二狗,施狗蛋的数不胜数,他倒是挺好奇这人为何在这里。
“吃不饱,你这是何意,为何绑了这金富贵?”秦臻皱眉打量此人。
弛布豹拱手开口,“草民得知这金富贵欺行霸市压榨百姓,更是借着水患肆意提升粮价。听闻钦差大人将至,便寻思将其抓住交由大人发落,好谋求一个一官半职。”
秦臻心中了然,原来是求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