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司礼官脸色微微一凝,皱眉问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你小子怎么还敢来尉迟府。”秦臻笑道,眼神不住地上下打量。
还别说,这小子易容之术确实不错。如果不是露出马脚,还真不容易发现。
司礼官皱着眉头,并不承认身份,“大人这是何意,下官不明白。”
“好你个李相心,还装起来了!”
秦臻见对方还在装,不由翻了个白眼,眼神示意张翼准备来强的。
司礼官神情一怔,但还是辩解道:“大人莫要说胡话。李相心是谁,下官并不认识。”
秦臻见此直接给张翼打暗号。
装,看你还怎么装!
张翼立刻朝司礼官飞奔过来。
司礼官见此,哪里还绷得住,立刻向上一跃。然而张翼更快,一个箭步已经来到他身前,一把将人按住。
“高手!”
司礼官惊呼一声,却没任何办法,只能被按在原地。
秦臻来到他面前,笑着说道:“别装了。”
“你怎么发现的?”
李相心叹了口气,没有继续挣扎。他自问伪装的不错。
“直觉。”秦臻毫不掩饰。
李相心:“……那你想怎么样!”
秦臻闻言,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莫不是忘了上次我说的话,这次居然还敢回来。”
李相心这人有实力,有计谋,若真和他为敌,是个麻烦的敌人,不过上一次因为清儿的关系,倒是饶了他一命。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敢回来!
回来就罢了,居然还装成司礼官,这是要干嘛?
与你无关!”
“如何与我无关,我与清儿即将大婚,你却易容接近我。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别想活着离开尉迟府。”
秦臻脸色一沉,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冷下来。
然而李相心却闭上眼,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这无赖的一幕让秦臻嘴角微微抽搐。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大婚在即,不能见血,算你捡回一条命。二哥,把他拉去关着,记着把他穴道点了,吩咐下人别亏待他。”
秦臻叹了口气,转身说道。
“是,公子。”
张翼闻言,啪啪两下点在李相心身上,随后将人带走。没多久便回来报告,“公子,人已经放好了。”
“二哥,我们去清儿的府邸看看。”
秦臻点点头,一边跟他说,一边向院外走去。
偏房之中,李相心看着窗外的景色,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一日的画面。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尉迟宇,希望你不要辜负清儿。否则我李相心即便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他轻声低语。
一个月前,尧太组招尉迟宇为驸马,随后定下婚期,祝贺之人便开始纷纷准备前往京城。
如今大婚将至,整个京城热闹非凡。
而此刻,一队人马来到京城大门,而门口处不少官员见到这队人马,立刻迎了上去。
车帘打开,一人从马车中走出,他眯了眯眼睛,望着京城好大的城墙,轻声喃呢,“在这里,便能够见到那人了吧。”
青水府
秦臻刚来到这座位于皇城东边的宅子时,便看见进进出出的下人。这些人在一个老者的呵斥下,正忙碌装扮着宅邸。
老者见秦臻走来,先是眼睛一眯,待仔细看清楚来人,顿时脸色一变,连忙走来,跪下说道:“老奴拜见驸马爷。”
“你认得我?”秦臻面露惊讶,自己可是第一次来这里。
“上次去尉迟府,有幸见过驸马爷一面。”老者低头回答。
“ 起来吧,带我去看看。”秦臻点头,向府邸走去。
老者起身,“是,驸马爷这边请。”
一行三人走进青水府。
青水府属于皇家府邸,修建的十分豪华气派。
秦臻逛了一圈,心中十分的满意,看来尧太组对于栀清还是挺看重的。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挺意外的,这名老者姓岳,居然是青水府以前的老管家。
“岳管家,这青水府以前是谁的?”秦臻询问道。
岳管家听此,惊讶的望着秦臻,说道:“难道驸马爷您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秦臻闻言,更加摸不着头脑。
岳管家沉吟了几秒,回答道:“驸马爷,这青水府原本就是栀清公主的府邸。只是后来公主进宫之后,便被收了回去。”
原本就是清儿的?
看这管家欲言又止,莫非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秦臻见此,询问:“岳管家,莫非这青水府还有什么隐秘?”
岳管家见秦臻的神色,犹豫了几秒,还是回答道:“隐秘倒是谈不上,只是不知驸马爷你爱不爱听。”
“你且先说来听听。”
于是,岳管家便将当年发生的一些事如数说来。
栀清的生母名叫青儿,所以府邸的名字便由此而来。而当年青儿难产,生下栀清公主后便染上了不治之症,不久便患病死去。
而那个时候,昭宁公主也才出生不过一年。所以尧太组没有把苏栀清接入宫中,而是安排在这个府邸中,由奶娘带大。
随着时日增加,栀清公主也到了五六岁,出去玩儿的时候经常被周围其他的孩子欺负,常常都是一身污泥的回家,小脸哭成了小花猫一般。
然而太组对这些不闻不问。所以外人也不知道府邸的主人就是宫中的皇上。
因此对待苏栀清非但没有受到太大恭敬,还会被经常责骂。可以说,苏栀清整个童年都是灰色的。但即便如此,这丫头的性格依旧十分坚强。
直到两年前,尧太组才突然把她接回宫中,收回了青府,遣散了当时的所有下人。
值得一提的是,那一年京城中莫名其妙死了不少人。
秦臻眉头紧皱,沉声问道:“那些人,都是曾经青水府的下人吧?”
“老奴后来一查,如驸马爷所言。”
听此,秦臻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但其脸上隐隐有着怒气。不过,最终他还是没说什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老者说道:“当年,谢谢你照顾那丫头了。”
“驸马爷言重了。”岳管家闻言,眼眶微微湿润。
“此事还有哪些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