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群雄俯首
震撼的场面，让那些赶来这里的武林中人震惊无比，吃惊地看着吴天屠杀了鞑子二十万，就连密宗、少林和六扇门几近全灭的下场。对于武林中的人士而言，吴天的确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以前是少林压制着江湖各势力，若论腹黑，少林才是最黑的一家，不过瞧着少林如此凄凉的场景，忽生兔死狗烹的感慨。
现在少林被吴天打成残废，高手尽折，再也无力压制江湖了。目前只有武当没有损失什么高手，一家独大，不过武当一直没有为鞑子卖命，单从这点就可以瞧出武当乃汉人利益的代表，少林却是个有奶便是娘的货色，毕竟人家供奉的神灵就是胡人，卖了汉人的利益也属正常。
什么是狠人，这才是真正的狠人，少林一次就让吴天打残了。不过少林的大宗师并未殒落，还有崛起的希望。皇室供奉这个最尊贵的身份，少林现在真的没胆继续任职了，害怕吴天针对性地对付少林，大悟离开了白虎山，眼中尽是恐惧，再无往日那般不为外物所动。立即通知少林关闭山门，围困少室山的武林群雄，见此情势，立即退走。只要少林不出来干涉武林，那武林领袖地位不是武当就是天地会。
拥护鞑子的武林各势力均已被吴天斩杀，高手尽去。已无威胁其他反清复明的武林仁人义士，这是整个汉人重新崛起的机会，姗姗来迟的武林人士看到白虎山鞑子伤亡惨重的情景，无不欢欣鼓舞，对于那些鞑子爪牙对付吴天，遂又被吴天屠戮的事情，在这些人眼中大觉快意。
吴天展现出来的实力，又让武林群雄感到无边的恐惧。现在不知道吴天的想法，以吴天现在展现出来的力量，领导群雄那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吴天似乎对武林至尊的地位没有多大兴趣，瞧着吴天带着何铁手、独臂神尼阿九、阿珂、阿琪和双儿离开白虎镇，大家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但凡吴天经过的地方，群雄无不恭敬地送他离开，吴天很是得意，嚣张道：“阿九，你现在看清时下局势了罢，只要你有实力，有那个资格，没有谁敢干涉我们做的事情，他们也算自知之明，没有出来说什么为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的臭屁之语。”
阿九瞧着群雄跪爬的神色，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的悲伤。这就是汉家所谓的江湖中人，见到吴天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难怪鞑子可以在中原横行无忌，就因为大家顾忌太多，以前顾忌少林的武林地位，现在顾忌吴天会不会耨草打兔子，把他们也一便手解决。
吴天离开白虎镇，忽对阿九道：“公主，现在看清整天下了罢，曾经这些所谓的为名请命的势力遇到了我也不敢放个屁，他们怕了，害怕惹到我这个煞星会对他们的师门或是家族出手，所以恭恭敬敬地礼送我们。江湖是什么，其实就是谁的拳头大谁有理。曾经少林底蕴深厚，实力强劲，所以没有人敢对少林怎样？如今我强势崛起，他们也一样不敢说个不字。”
阿珂愤愤不平道：“他们就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瞧着他们的态度，顿觉恶心得很。”
阿九瞪了阿珂一眼，不高兴道：“这就是江湖，但凡身在江湖，大家还是以武为尊，拳头大就是真理。当年父皇在他们眼中也是昏君，谁又了解父皇一心中兴大明，可党争太厉害了，我也是近些年才想通其中关节。”
说着，阿九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凉，苦涩道：“当年父皇若非有我，恐怕不会自杀而亡，而是死于武林中绝顶高手的手中。”
吴天知道阿九说的是谁，不由冷笑道：“公主，你也不要在乎武林中人的想法，当年袁崇焕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其实袁崇焕是自取死路，咎由自取，不要把过错都强加在崇祯身上。但凡帝王，谁也不会容忍袁崇焕的做法。毛文龙的死，本来就是袁崇焕的错，只是袁崇焕过于嚣张了，他自恃是东林党人，所以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一个二品大员，不经请示，说杀就杀。这是袁崇焕最大的人生败笔，毛文龙在鹿儿岛威胁鞑子后方，鞑子早想除去毛文龙，偏偏毛文龙像个泥鳅，几次围剿都没有杀了他，反而是袁崇焕帮着鞑子杀了毛文龙，其后袁崇焕又自作主张地与鞑子签订各种条约，没有任何请示，崇祯要是不杀他，那才是昏君呢？如果我是皇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天下人才多了去，没有他袁崇焕，难道大明就不中兴了么？”
阿九道：“公子，为何父皇会败，我一直没有弄懂其中关节，公子能否为我解惑。”
吴天望着阿九，忽笑道：“公主，说句不好听的，崇祯具备一个明君的素质和条件，但是崇祯皇帝太年青，未经风雨，忽然得到人皇之位，处理各种事情又优柔寡断，刚愎自用，这才是他失败的原因。如果是我，前十年，我不会与鞑子决战，采取防守，可以利用十年的时间对内部进行改革，整顿吏治，开放海疆，进行海外贸易，任用贤人，提拔有干劲的青年干部，其中……”
阿九忽然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父皇没有对内部进行彻底的整顿，当年父皇也曾说过，说当今官吏全是腐败分子，可父皇说，士大夫与天子共享天下，儒生是国家根本，动摇不得。”
吴天哈哈大笑道：“这点见识就是你父皇失败的原因，实则大明亡于士大夫和地方军阀，也可以说士大夫在你父皇当政时期已同大明商人、儒生、军阀沆瀣一气，正德年间，正德皇帝也想开放海疆，发展武备，可正德失败了，所以他被人谋害，所谓的落水而死，不过是骗一骗那些白痴罢了，正德之死，应该死于文官和阉党之手，覆灭大明者，大明东林党和地方军阀也！”
言罢，见阿九等人疑惑地看着吴天，只见吴天冷笑道：“你们知道现在的八大皇商么？其实山西八大皇商在崇祯年间便与江南的东林党沆瀣一气，由上到下的官吏与这些商贾沆瀣一气，所以崇祯被身边的大臣隐瞒不报，而你父皇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就是没有重用锦衣卫这张王牌，反而把锦衣卫废了，后期仍没有重用锦衣卫，反而重开东厂和西厂，如果在国家靖宁时期，倒不会出现任何大事，但时处乱世，问题大了去，一个想要中兴大明的皇帝，如果没有真实耳目听取天下民生，那这个皇帝离死也就不远了。”
说到这里，吴天忽然有些同情崇祯，不由叹道：“他不够心狠，不够果断，没有信心把持朝政。这是他的悲剧根源，他要有成祖和太祖的狠辣和果决，那大明江山也不会灭亡，他也不会成为亡国之君。”
阿珂、阿琪，不大听懂吴天的话，不过两女却非常高兴，这些成名已久的武林名宿，在遇到吴天时，那神色谦恭的模样，让她们倍儿有面子。瞧着阿珂、阿琪两女那高兴的神色，吴天不由笑了笑。
说实话，如果是他换在阿珂和阿琪的位置，也会这样的。毕竟两女都不是他这样的穿越者，没有优势，心态也不会像他一样良好。阿九虽然一心在铁剑门修道，但她却是尼姑扮装，不过她修的却不是佛而是道，道姑更为恰当地形容她，只因她与袁承志的事情，使得她以尼姑身份出现于江湖。
何铁手冷笑道：“这些人真是势利，要是你败在那群无耻败类手中，恐怕他们也会一拥而上把你大卸八块，如今你胜了，他们才会如此尊重，江湖正邪真没想象中那般泾渭分明。”
吴天道：“正邪存乎于心，与身份没多大关系。对于所谓的江湖，我比你更清楚，所以我对那些想要抢我身上的天龙琴或是杀了我去朝廷那领赏的人，我是一点不觉奇怪。”
何铁手笑道：“那是，我那师傅要是有你一半的认知，也不会退居海外了。我还要感谢你，要是没有你的威胁和你给我的那套先天武学秘籍，只怕师傅也不会让我来中原横行无忌。”
何铁手委实未料吴天对袁承志的威胁如此大，在见了吴天那本先天秘籍后，又听了她的转述，袁承志就没有对她有任何限制。她也没有想到吴天能掐住师傅的要害，使得师傅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当然，她在师娘夏青青面前也说起阿九的事情，叙说时也有很大的水分，吓得夏青青立即答应她来中原，并接下了秘密任务。不论如何，何铁手必须让阿九与吴天混在一起，唯有这样，夏青青才觉安心。
夏青青在阿九的面前并无多大优势，唯一的优势就是阿九是崇祯皇帝的女儿，而崇祯皇帝又是袁承志的仇人，若非如此，当年袁承志也不会选择她而舍去阿九。
若论感情亲厚，她与阿九并无悬殊。当年她怂恿袁承志远遁海外，也是为了远离阿九与袁承志的联系。论及心狠和算计，她的确比阿九厉害。阿九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心底很善良，若无特殊缘故，只怕袁承志会选择阿九而会放弃她。
虽然袁承志二十年来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她身边，但是她却能感受得到袁承志对阿九的愧疚。对阿九的好绝不在她之下，现在袁承志虽然来到了中原，正在华山，不过何铁手却没有要阿九与袁承志相见的意思，至少也要阿九爱上了吴天后她才会告知师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