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从未见过这位武才人,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
那姿态,那身段,那脸蛋。
李冲元心中暗想,‘难怪李世民要把她弄进宫中来呢,这要是换作我,估计也要把她弄到自己身边不可。长得那真叫一个漂亮,容止美已经无法她的美艳了’
‘也不对啊。武则天不是十四岁就被李世民给弄进宫中去了吗?难道他武则天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出落得这般标致?擦,十四岁啊,李世民,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李冲元心中正在脑补一些画面。
武才人与着长孙皇请完礼后,长孙皇后说话了,“你不在自己的宫中待着,怎又跑我这里来了?”
请礼,正常来说,后宫的女人一般几天一小请,半月一大请的。
而今日,并非请礼之日,长孙皇后见武才人跑来给她请礼,长孙皇后这话问得到也没错。
且,依着常理。
她武才人在未许可的情况之下,是不能见外臣的。
哪怕就像是李冲元这种宗室,也是不可以随意相见的。
除非她武才人能达到妃这个等级,要不然,只允许在得到了长孙皇后,或者李世民的点头之下,她才能见外臣。
后宫的女人是什么人,可不是谁都可以见的。
今她武才人突然跑来请礼,而且还是当作一个外臣的面请礼,长孙皇后的眼中,自然是带着一些不喜。
“回皇后的话,刚才兕子与着婉儿去了我那。且媚娘早听闻李郡王能力出众,昨日又听朝议说李郡王不辞艰辛,不远数万里之遥,远渡大洋,探索新世界,得见东大陆,而且还为我大唐寻回了高产粮种来。所以,媚娘心生敬意,特前见上一见,还请皇后莫要怪罪。”武才人说起话来,到也有前有后的。
长孙皇后见她已至,也不方便当着李冲元的面训斥她武媚娘,只得指了指站在跟前的李冲元,“他就是善德了。”
此时。
李冲元站在那儿,听着二人的对话,看着二人的神情。
从二人的话中,以及神情,李冲元到也能听与看出一些味来。
‘皇后不喜欢这个武才人,看来是这样了。’
“李冲元见过武才人,给武才人请安了。”李冲元虽说看出些味来,但李世民的女人,还是得有些规矩,立马躬身一礼。
武媚娘好像并不在意长孙皇后的不快一般,回了李冲元一礼后喜道:“呀,原来李郡王长得这般标致,而且还有如此大的能力。要我是大唐能多上几位像李郡王这般的人的话,我大唐必将站立于世界之巅的。”
“武才人谬赞了。冲元只是一介普通人,要不是身为宗至之亲,怕是连一个小吏都做得不合格。我大唐能人辈出,比我李冲元厉害的,怕是多如牛毛。”李冲元回道。
坐在一边的长孙皇后,见李冲元这么回话,出声道:“善德,你也莫要谦虚。你所行之事,放在我大唐,无出其右。任是我大唐人口众多,也无一人能做到像善德你这种地步了。”
“皇后你可别这么把我捧得太高了,我害怕哪一天一摔就粉身碎骨,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李冲元在这二位面前,哪敢说自己如何如何。
一旁的武才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李冲元,一展媚笑道:“李郡王你太过谦逊了,皇后说的准没错。”
你抬我迎的话谁也不嫌弃。
不过。
在这二位面前,李冲元还真不敢自大。
一位乃是当今的长孙皇后,聪慧贤明,辅佐李世民登上人生的巅峰。
另一位,乃是几十年后,能登大宝的,也是史上第一位正统级的女皇帝。
用李冲元的话说。
能做皇帝的,且能通过自己手段登上这个位置的,没有一个是傻子,也没有一个是没有大能力的。
同样。
李冲元认为,自己就算是前世过来之人,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做皇帝。
而且,李冲元更是认为。
哪怕前世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过来这个时代,也不可能做得好皇帝之位,成为一名明君。
为何这么说?
一句话,思想冲突。
前世的思想,与当下的思想冲突。
即便你拥有无比先进的知识,可当下的人认知少,而且又抱团,任你如何如何,你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或者二三十年之内改变,也绝对做不到。
不是有人说,王莽就是一位公认的穿越者吗?
王莽的思想也的确超前。
在他夺了汉权之后,建立新朝,大肆改革。
可到头来照样也行不通。
原因还是上述这些。
任你是皇帝,有无比能力,想要打破当下的这种思想,没有百年甚至更长,以及在某个节点,你想做好皇帝,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杀,当然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也是一个永绝后患的办法。
但天下反对的人多了去了,你总不能见一个杀一个吧。
新华夏成立之时,华夏正处于一个水深火热当中,正是需要一位圣明之人,带领华夏人民站起来。
而正是那个节点,太祖挑起了大任,开始了革命之路,最终成就了新华夏。
太祖之圣明,可以说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如放在当下唐朝之时,想要掌大唐之命运,且又要做得比李世民好,任你是穿越者,怕也做不到吧。
当然,这些仅是作者之想。
或许,有人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呢,谁又知道呢。
话回正题。
当李冲元从宫中离开后,脑中一直在回想刚才所见所闻来。
身侧的婉儿见自己四哥一句话也不说,很是奇怪,“四哥,你见那武才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不喜欢那个武才人,就连兕子也都不喜欢。”
“你为何不喜欢武才人,兕子又为何不喜欢她?在宫中兕子哪里都能去,难道武才人曾打过兕子的屁股,所以兕子才不喜欢她?”李冲元收回心思,看着婉儿问道。
婉儿白了李冲元一眼,“兕子才不会让人打屁股呢。四哥,兕子都长大了,我也长大了,不要再说这些话。”
“好,以后不说了,我家的婉儿长大了,确实不能再说这些话了。那你跟四哥说说,你为何不喜欢武才人,兕子又为何不喜欢武才人。”李冲元尴尬的笑了笑。
婉儿都十几岁了,兕子也都七八岁了,也都知道害羞了。
打屁股这样的话,还真不能继续说了。
婉儿回道:“我不喜欢那个武才人,是她给我感觉好妖媚,一见就不是什么好人。兕子不喜欢她,也是因为这个。而且,兕子还告诉我,当年圣上有一匹烈马叫狮子骢,不受驯教。那武才人向圣上要了铁鞭、铁棍、匕首,把狮子骢都给扎得浑身是血,最后用匕首割断了它的喉管。自打那次之后,兕子就非常的不喜欢武才人。”
“哦,还有这样的事?”李冲元听后,这才明白其中原因。
至于婉儿说武才人长得妖媚,这点李冲元是认的。
但李冲元还真不知道,武才人敢在李世民的面前把他李世民的马给弄死,这到是让李冲元意料不到。
‘也不知道武媚娘此人的手狠心辣是骨子里带来的,还是后期形成的。这要是后天形成的,我到是能理解,可要是骨子里带来的,这就可怕了。’
李冲元听完婉儿所述之后,对武则天更加的忌惮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掌权。可是,要是李治上了台,他武则天必然会通过万般手段上台的。就李治那懦弱的性子,他武则天一旦成了皇后,必将干涉朝政。到那时,朝堂必乱。李治死后,他们二人的儿子李显哪里能压得住自己的老娘。’
李冲元脑中又开始了斗争。
李冲元怕了。
怕自己老了之时,还被武则天给弄死。
依着时间算。
到武则天临朝,李冲元也才四十岁。
到武则天登上大宝,那时李冲元也才六十来岁。
就算是武则天那时还政于自己的儿子李旦,可李旦也只是武则天手中的傀儡皇帝,她武则天想要如何就如何。
真要到了那时,李冲元也老了,想要改变也无力回天了。
‘必须行动,必须阻止,绝不对让她上位,哪怕把李治换掉,也绝不能让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上位。’
李冲元打见过这位武才人,又听婉儿所说的话之后,就确定了自己的未来计划。
那就是阻止武则天上位。
可要阻止武则天上位,就得换太子。
一想到换太子,李冲元脑中又开始一片浆糊了。
‘唉!当时李承乾谋反之时,我不在长安。要不然,李治是万万不可能成为太子的。李恪啊李恪,你也真是没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白白浪费掉了。’
一路空想,回到了李庄。
一回到李庄之后的李冲元,到也没有去想这些事情,而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那就是准备挖怀山和砍甘蔗了。
李庄的事情不少。
怀山要挖,甘蔗要砍。
这些忙完之后,怀山是不能再种了,毕竟已经种了两年了,也该停一停了。
“老乔,怀山挖了多少了?肥力积蓄了多少了?”回到李庄后,李冲元叫来乔苏询问。
乔苏掏出一本账册,翻了翻道:“怀山刚开始挖,目前还不知道产量是多少。肥力到是积蓄了不少,八个坑都填满了。不过,几年前,马场那边要求,每一车马肥,我李庄需要付五文钱。这几年下来,我李庄从南郊马场弄了一万零七十车马肥,总计支出马肥钱五十二一百三十文贯,人工七百五贯钱。”
“啥?马肥收钱了?何时的事情?”李冲元一听到马肥要收钱,李冲元顿时跳了出来。
马肥一车五文钱,弄了一万多车的马肥,也只有五十二贯来钱,比起人工来,要少太多了。
人工,李冲元到是不在意,他在意的乃是这个马场的马肥钱。
当年,李冲元跑去马场要肥料,那可是白送的。
而且,当时马场为了要清理马肥之事,还准备动用大量的人力去清除的,如果真要论的话,马场该给他钱才对。
乔苏见李冲元一些怒气,赶紧回道:“三年前的事情,那时正是小郎君你离开长安出使诸国的那段时间。”
“现在南郊马场的牧监是谁?”李冲元一听是三年前就开始收自己马肥钱,心中更是有些气了。
乔苏回道:“姓武,具体叫什么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他好像是武家的人,不过未得证实。”
“武家人?”李冲元一听武家人之后,这脑中立马变显出武则天来。
当下。
能做官的武家人,除了武则天一族的,基本少有了。
南郊马场被武家的人做了牧监,这到是让李冲元有些无法想像。
乔苏点头,“我也曾去过南郊马场数次,均未见得那武牧监。而且,我还听说那武牧监好色好财,更是联合长安周边附近几个马场一起,出售马肥。故,我还曾前往西郊马场,可一样也得付五文钱一车马肥才允许我们弄马肥。”
“行,这事就交给我吧。”李冲元未见那人,并不知道那武牧监是何人。
至于那人是不是武家人,李冲元也无法评断。
真要是武家人,李冲元现在动一动他,到也没所谓。
武才人还只是个才人,动她的人,她也是有苦说不出来。
况且。
马肥本就不需要付钱的,而且这还是李冲元帮马场清理马肥,不管说到哪里去,这都说得过去。
第二日。
李冲元到也没想着去处理马肥之事,而是陪着李渊去了牛首山的慈怀寺。
正当李冲元陪着李渊前去牛首山的慈怀寺之时,李庄却是迎来了一批宫人。
这批宫人,带着些许的礼物,看着眼前的乔苏,“乔管事,我家才人听闻李郡王好农事,又好做吃食,所以我等奉我家才人之命,给李郡王送来一些我家才人自己亲手做的吃食,以及我家才人收集来的农事之书,还请乔管事收纳了。”
“这哪使得啊。武才人乃是宫中贵人,哪有给外臣送吃食的。书我代我家郡王收了,这吃食即是不敢收下,还请诸位代我家郡王多谢武才人。”乔苏从未想过,宫中的武才人会给自家的小郎君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