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跑。
就李崇真这货晨跑开始,直到五公里结束,这货立马就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大叹天不公。
甚至嘴里还开始带着怨念般的,说是李渊要整死他。
好嘛。
李冲元拿着鞭子走近后,一脚踢了过去,再给了一鞭子,“当下无人,你说两句就得了,再说,你这层皮可就别想好过了。”
“哎哟。堂兄,你害人不浅。你跑就算了,还带着我跑,你也不看看我这身子骨,要是能跑,我在长安的时候早就操练了,何需跑到你这里来受这份罪。”李崇真知道李渊说不得。
所以只能转道李冲元来了,埋怨起李冲元一大清早的起来,然后他就被金内侍给折腾了起来。
金内侍是个好内侍。
李渊说啥,他就办啥。
除了好酒之外,其他毛病暂时也看不出来。
当然。
也好吃。
这不。
李崇真本来睡得正香呢,就被金内侍给折腾起来,说是李渊有令,让他每天开始跟着李冲元晨练。
美其名曰,说是为了他李崇真好。
李崇真哪受过这种罪啊,五公里没直接要去他半条命,这就算好的了。
所以。
李崇真心里,也只能一边埋怨起李渊,嘴却是不停的说着李冲元的不好来,就差要爬起来找李冲元干架了。
而此时。
长安城本家。
向八回到本家后,就拿着昨夜李冲元写好的信件,呈给了老夫人。
待老夫人看过之后,思虑了好半天,“去把管家叫来。”
没过一会儿。
管家到了。
管家一到,老夫人就把信件递给了他,顺便还把所有人都差走了。
管家看过之后,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小郎君昨天就跟那王廷密议好了?为何未叫我前去旁观?”
“向八说,昨天王廷去的急,所以也没来得及回来报信,所以也就没有让你过去。不过,向八说了,金内侍一直陪同左右。”老夫人说道。
管家听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有着太上皇身边的金内侍在,想来问题不大了。老夫人,小郎君信中说,我们现在就可以给那王廷提供十万贯钱,这事我到觉得可以缓上两天,毕竟,我听闻真原寺的那些人,昨日已经上门去了。”
“你说的对,此事就该如此。这样,钱的事,你来张罗,少了,就去找齐活,到时候钱数移交之时,你再好好观望一下那王廷。”老夫人轻轻的点头说道。
管家应下。
随之又拿着信件递回给了老夫人,心有所思,“老夫人,依着小郎君信中所言,这工坊估计要扩大了,而且,小郎君说还要准备点别的东西,也不知道这别的东西是何物。”
“元儿聪慧,他说的别的东西,想来应该也是赚钱之物,我们等着即好。只要元儿一弄出来,他必然会送回来一些的。”老夫人到是很相信李冲元似的。
这要是让李冲元听着了这些话,不知道会感动得如何了。
事后。
管家差人把齐活叫了过来。
吩咐了一些话后,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
中午。
李崇真饭没少吃。
活却是没干多少。
从清晨,到中午。
李崇真这货就一直叨叨叨的,没完没了的。
这让李冲元真想一脚踢死这货,也省得自己耳朵里嗡嗡嗡的叫了。
好在这货一回到小院后,就闭了嘴,李冲元也终于是可以清静了。
而此时。
小院外,向八他们却是带着几架马车从长安回来了。
李崇真一见到马车后,又是一悲呼声,“老天啊,救救我吧。”
李渊见李崇真这货如此作态,直接向着金内侍挥了挥手。
金内侍早就迫不及待似的,走近李崇真一手提起后,一脚踢在了李崇真的屁股之上,“真郎君,你可不能怪我,主家发了话。”
李崇真幽怨的看向李渊,赶紧挣脱金内侍的手后,奔出院外。
“我说崇真,伯父这是准备给你搬家还是准备让你永远居住在这里啊?这都是些什么啊。衣物就算了,怎么连你的家伙事都给全送来了?”李冲元看着马车内的东西,真心有些无语了。
几架马车内。
全是他李崇真的东西。
小到衣物。
大到兵器。
书籍类的到还好,可这刀枪棍棒,却是一样不少。
就连李崇真小时候玩耍的东西,李孝恭都给他这个儿子送了过来。
李渊闻话后,从小院内走了出来,来到马车外看了看,“把衣物和书籍类的留下,其他的都送回去。还有,让孝恭给这家伙送点伙食费过来,每个月一百贯。”
李渊发了话,护卫们也只能听从了。
片刻之间。
向八他们就把马车给牵出了李庄,归还于等候在外的几个下人。
“李县侯说了,这些东西都送回去,他用不到。另外,转告郡王,让他每月送一百贯伙食费过来。”向八向着河间郡王府上的几个下人转达着李渊的话。
那几个下人一听,还以为听错了。
东西送回去到也能理解。
可这要一百贯的伙食费,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
他们却是没有反对的可能,只能老老实实的转达着向八的话了。
李渊要钱。
或许只是因为李崇真这货太能吃了,而且还专挑他喜欢的菜吃,所以李冲元也只能怀疑这是李渊想要把这气撒到李孝恭的头上去了。
随后两天。
李崇真每天清晨,必会被金内侍从**拎起来,让他跟着李冲元他们一起晨跑。
随着这三个早晨一下来。
好嘛。
腿酸楚不已不说,五公里直接变成了两公里了。
任是李冲元拿着鞭子抽,李崇真也不愿意再起来受这份罪了。
为此。
李冲元也只能作罢。
初跑者,腿部酸楚这是正常的,这事也只能循序渐进才行,要不然,适得其反不说,还非得伤了腿不可。
晨跑结束之后。
李冲元却是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一位不认识之人。
“李县伯安好,你与我家郎君商议好的事情,敢问李县伯为何还没有兑现?请问李县伯,今日能否兑现了?”那人小心的向着李冲元打礼问道。
李冲元听不认识此人,但一听对方之言,就知道他是谁的人了,“你是王廷的下人?”
“正是,小的正是我家郎君的管家王吉。”那人回道。
李冲元点了点头,“你回去转告你家郎君,我李冲元答应的事情,必然会兑现的。今日,必然会有人过去跟你们对接的,回去告诉廷兄,让他安心。”
人家上门来,这是来要钱来了。
李冲元本还以为这钱已经由着自己阿娘安排好了。
可没想到。
这都第三天了,钱还没有送到。
李冲元一想,也就知道了自己阿娘为何有这样的安排了。
王吉得了话后,虽依然还有些怀疑,再三得到李冲元的确认后,这才离去。
随着太阳高升。
本家管家,却是带着几个下人来到了王廷的宅院。
当王廷一见到管家后,眼睛里就透着希望之色。
当天。
李冲元答应的那十万贯钱,如数送到了王廷的宅院之中。
“廷郎君,依着我家小郎君的话,十万贯钱如数送达了,这契约你看?”管家一直盯着眼前的这位王廷,想从王廷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王廷双眼望着摆满了宅院的钱财,心中欣喜不已。
当他一听到管家的话后,赶紧应道:“向管家说的对,契约不能少的,我这就写,这就写。”
钱数过手。
契约已换。
随着王廷把自己所欠真原寺的钱一还之后,王廷回到宅院后,就大醉不起。
王吉小心的侍候着。
“唉!!!也不知道郎君此做法是对还是错。真要是走错了,郎君以后在家族之中的地位,有可能连一个最低下的下人都不如。希望郎君不要走错了,否则,我也会与郎君一起遭殃了。”王吉自言。
王吉服侍好大醉的王廷,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十几张密议所签下的协议后,又是叹道:“李冲元,希望你不要害了我家郎君,否则,我王吉即便是死,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数日后。
王廷再一次的来到了李庄。
此次。
王廷再次来到李庄后,到也没有受到冷落,而是如朋友一般的,被请到了小院。
没有小凳子。
有的是椅子。
甚至。
李冲元还特意煮了茶,上了一些点心,请着王廷坐下说话。
“廷兄,你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吧?”李冲元笑着问向王廷。
王廷却是大叹一声道:“唉!此次要不是冲元你帮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事了。事情虽处理好了,但我那些店铺,却还依然还在真原寺手中。”
“廷兄放心,你那些店铺,我已让管家带着王吉赎回来了。不过,这些店铺,从今往后可就不能姓王了,而是姓李了。这点,廷兄应该记得吧。”李冲元宽慰道。
王廷看了看李冲元,无奈的低下了头,“我懂,从今往后,那些店铺是你冲元的了,而非我王廷的。不过,冲元,你打算何时把洗发膏发放到那些店铺中售卖?”
“不急不急。就算是我现在想要发卖,那也需要时间生产不是。最迟不过三个月,我定当让所有的店铺开始发卖洗发膏,到时候,依着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七你三,想来,让你重回王家争夺掌事人的资格应该不难的。”李冲元笑道。
王廷一听掌事人的资格后,这脸上顿时变成了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
可见。
这王家的掌事人,对于他王廷来说,极具**力了。
王廷端起茶碗起身,向着李冲元敬了一礼道:“冲元兄弟,你我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虽说,皂角价格战之事乃是我自作自受,但从今天起,你我就是一路同舟的兄弟了,廷以茶代酒,恭祝你我大展宏图。”
“好,大展宏图,为了我们的事业,为了天下的百姓,干了。”李冲元到也不客气,端起茶碗大喝一声。
合作。
这就是合作。
这种合作,是李冲元挖的一个坑。
而这个坑,王廷还不得不跳进来。
王廷选择跳进来,也是因为不想失去争夺王家掌事人的资格,更或者是王仲的话刺激了他。
否则的话。
这一切都不可能。
说不定。
李冲元会与王家成为敌人,然后遭受到王家的打压,更或者王家还会联同各大世家,开始打压他李冲元。
好在这场潜在的危机,在此时化作了一团云雾消散了。
随后几日。
王廷却是经常没事宴请这位,宴请那位的。
而属于他的那些店铺,他到也开始有事无事的钻进钻出,想看看李冲元到底想要把店铺改成什么模样。
原本属于他王廷的店铺,而如今却是属于他李冲元了。
王廷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
可难受之余,却也知道,洗发膏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
东西虽小,可却是能让大众很容易接受,而且价格也不贵。
只要洗发膏在长安一售卖,那必当成为众人所追捧之物的。
而此时。
李冲元却是在忙着准备一些特别的东西了。
而这种东西,自然是与着日用品有关的了。
店铺这么多,总不能只售卖一种东西吧?
当然。
李冲元的规划当中。
王廷的那些店铺,会动用两个店铺改成饭肆。
饭肆,可不是酒楼。
酒楼乃是有钱人能进入的场所,而饭肆,却是普通人可以进入的场所。
所以。
李冲元从王廷那十多间店铺当中,挑选了两间,准备改成饭肆。
弄个快餐店,这也是一种生意不是。
况且。
迎宾楼的生意如此之好,饭菜的味道如此之美味,早就成了长安城有钱人追捧的对像了。
哪怕被王仲的酒楼学了去,或者被长明楼学了一招半式去,那也一样争抢不过迎宾楼的。
李冲元准备做快餐生意,自然是看中了那些没有资格成为迎宾楼会员们的大众了。
“元儿,你这又忙活什么呢?怎么看起来到是有些像个刷子。”李渊好奇的看着李冲元制作的玩意。
李冲元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道:“叔公,这可是个好东西,待我制作出来之后,你就知道这个东西有多么的好了。”
“?”
李渊没懂。
李崇真也没看懂。
两人脑袋满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