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情况,李冲元也只是笑笑说道:“挺好的啊,以后要是我再干些什么事,就请他们了。”
乔苏一听之下,顿时急道:“小郎君,这么多人,要是每人四个饼子,那我们可是要费去不少钱的。”
乔苏,放在当下,那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管事。
能为主家省钱,又能把事情安排得有条有理的。
不过,乔苏却是不懂李冲元的心思。
四块饼子十来文钱的事情,放在李冲元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事。
就当下这种情况,李冲元未来的名声,那绝对是刚刚的。
而且,李冲元可以坑官员,可以坑勋贵,但绝对不会坑普通的农户百姓。
“算了,饼子罢了,你看着情况给吧。”李冲元无奈,只得摇了摇头回去了。
乔苏听着李冲元的话,心中也是无奈。
看着情况给。
这怎么看?
随即,乔苏也是拄着拐杖回到了自己家中,向着他的姐姐吐了吐李冲元的槽道:“小郎君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这么多人,每天还要煮绿豆汤,还要发饼子,这一天就得去了好几贯钱啊。”
乔慧笑了笑安慰道:“小郎君要做的事情,你还是依着他的话去做吧,想来他心里是有数的,更何况,这对于那些百姓来说也是好事,况且,以后小郎君的名声也会好上不少的。”
当乔苏一听名声后,顿时就明白了。
李冲元虽说才十四岁,可以后必然是要为官,牧民于一方的。
这名声越好,对于官途来说,必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姐姐你这一句话算是点醒梦中人了,幸好有着姐姐你帮着我,要不然我真要把这事给办砸了。”乔苏明白过来后说道。
“你也别老忙着这些事了,你成亲之事可得抓紧了,人家都过来催促了。”乔慧对于自己这个弟弟的差事并不怎么担心。
可她担心的是这娶妻之事。
如自己这个弟弟能娶上妻了,她也就不用在李庄待着照顾自己的弟弟了。
齐活天天在长安,而她又天天在李庄。
用一句话来说叫棒打鸳鸯,也不对,应该叫两地相隔。
乔苏一听成亲一词后,顿时就没了精神。
着实,就他一条腿,哪怕在李庄做管事,可依然还是一个不键全的人。
想要寻上一个好姑娘,这着实有些难了。
但要是寡妇什么的,到是不少。
当下的唐国。
别的不多,寡妇真是多。
就好比李庄,就有两个寡妇,而且还不大,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样子。
可乔苏心气高,一直不肯娶寡妇,总想娶一个美娇娘。
这不,使得鄠县的官媒跑来催促来了。
早饭时。
李冲元无聊之际,也来到了荒地。
而此时。
在乔苏的指挥,以及大肚他们的维护之下。
汉子和妇人每个人领到了四个饼子,至于老人和小孩,每人两个饼子。
这就是一天的口粮了。
当然,这绿豆汤什么的,早上供应一次,下午供应一次。
此刻,李冲元也跟着那此百姓一般,拿着一个饼子,端着一碗绿豆汤,坐在地上吃喝着。
就这种情况,上工的百姓,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有今天新来的人,才觉得李冲元这么一个身份尊贵之人,跟着他们吃同样的东西,喝同样的绿豆汤,这不得不让她们心中好奇。
更何况。
此刻的李冲元,要样子没样子,连这身上的穿着都跟他们一般,这哪里是一个尊贵的勋贵。
“感谢李县男。”
“感谢小郎君。”
这种感谢的话,从领饼子开始,到现在就从未停止过。
“好了,你们吃早饭吧,不要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早点把活干完,我也好种东西,再担误下去,年底我可就没有收成了。”李冲元对于这些农人百姓,基本都是好声好气的,也从不厉言相斥。
而此时。
正当李冲元坐在荒地那儿吃着早饭之际。
李诏却是带着县衙的一些官吏来到了李庄。
“李县男呢?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李诏一到李庄,正好碰上了乔慧,顺口问道。
“明府来了,要不先进屋坐着喝上一碗绿豆汤,我这就去荒地把小郎君请回来。”乔慧见来人是鄠县的县令李诏,赶忙行礼道。
李诏一听乔慧所言,好奇的问道:“我听说你家小郎君请了不少人开荒,他不会自己也参与其中吧?那你前面带路吧,我也正好去看看他的荒地开得如何了。”
就当下这太阳晒的都难受,依着身份的人,绝无可能下地去干什么活的。
“这……那明府这边请。”乔慧着实不想让李诏见到自家小郎君此时的模样。
有丢身份不说,还把脸都丢了。
不过,李诏都发话了,她也只能遵从了。
片刻之后,乔慧引着李诏他们一行人已是到了荒地。
而此时,一堆农人正围坐在李冲元的身边,一边吃着饼子,喝着绿豆汤,一边听着李冲元坐在那儿给他们吹牛。
“你们是不知道,在人类的眼中,没有什么动物是不能吃的,就好比这地下的地龙,洗干净了,晒干后也是可以吃的,而且还能给人补允营养,……”
正当李冲元说到此时,李诏他们走近后正好听见。
顿时,李诏他们一行人闻声后,立马作起呕来。
李诏一行人的眼中,着实不明白。
一个县男为何跟着这两百多号的农人坐在一起,要样没样,连一点的勋贵模样都没有。
还在那儿大吹特吹,说什么地龙也能吃,还说能补充营养。
众人的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念头来,‘李冲元李县男不会是个傻子吧?’
不过,这些话他们却是不敢说出来。
但此时的李诏,却是明白,自己这位堂弟曾经说过的话来。
自降身份为农人,就眼前他所见到的李冲元,乍一看,就是一个农人,除了身上衣裳的布料稍好一些之外,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连皮肤都都晒黑了,这不是一个农人又是什么呢?
“嗯哼!”李诏站了一会儿,听着李冲元吹了好半天的牛后,不得不发声了。
就李冲元跟着这般农人所吹的牛,别说他李诏听不懂,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