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泪弹喷发出来的烟雾，瞬间将程处默一行人笼罩在里面。
起初众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好奇的盯着地上不断喷出浓烟的小瓶子。
紧接着，他们脸上开始出现灼烧感，眼泪也不受控制往下流，眼前更是不断传来刺痛的感觉，而且模糊一片。
一群人瞬间乱了阵脚，惊恐的往四周逃去。
“有毒！这烟雾有毒！”
“千万不要吸气！”
“快！离开这里！”
“有刺客！”
随着有人吸入烟雾，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又因为憋气太久缺乏氧气，不得不大口喘息。
可越是这样，越是呼吸困难。
这对众人来说，简直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
围墙内。
李嚣摊开双手，幸灾乐祸地说道：“摊上大事了你，叫你鲁莽！”
“这……不会闹出人命吧……”李长歌有些担忧。
虽然他们三个，都是位高权重，但也不代表能草菅人命，闹出去他们也得付出代价。
“放心，死不了，就是会难受半个月。”
李嚣轻轻摇头，继续说道：“走吧，去救人，要是有病在身，还是有致死的可能。”
说着，李嚣飞身而起，翻过围墙。
烟雾中不少人影乱跑，李嚣迅速逮到几个扔了出去。
片刻后，李长歌和李靖也少见的翻墙过来。
“呜呜呜……混蛋！混蛋啊！”
程处默蹲在地上，愤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我不过是想带回大雕的尸体，至于下如此毒手吗？”
“程处默？”
李嚣认出蹲在地上的人，不由嘴角直抽。
这货还真是倒霉啊！
“嗯？”
听到李嚣的声音，程处默立即扭过头来，但他的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只能询问：“李嚣，是你？”
“不不不，你认错人了，我是赵史驰，想报仇就来蓝田山庄砍我，小爷等你。”
李嚣说完，连忙朝李靖二人嘘声，随后用手势示意几人回去。
李嚣马上翻墙进去了，李靖和李长歌对视一眼，有些忍俊不禁，但也不好暴露李嚣，也跟着翻墙回去了。
回来后，李嚣想了想，绝对有些对不起这胖子，于是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又扔了出去。
这货喜欢银子，这样总能补偿了吧！
谁知金子刚刚扔出去，就听见外面惨叫一声。
“哎哟！哪个混蛋又偷袭老子？”
“李嚣你人呢？是不是你干的？”
“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是吧？”
“你个挨千刀的……哎哟，我的眼睛……”
外面不断传来程处默的哀嚎和辱骂。
李靖捋了捋胡须，轻笑道：“没想到殿……嚣儿竟还童心未泯，这下程咬金那家伙估计要提着斧子去蓝田山庄找人算账去了。”
“让他去，我们继续。”
李嚣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继续介绍武器装备。
“此弓名为复合弓，更轻，射程和威力更大，算是加强版的弓箭，相比那些枪支，最主要的优势是动静小，适合偷袭。”
“还有这个，合金材质打造的兵器。”
“合金材质是什么？”李靖一脸困惑。
“你可以理解为顶级的玄铁。”李嚣微微一笑。
“嘶……”
李靖倒吸一口凉气，指着一地的兵器，震惊地说道：“这些都是？”
地上有匕首、长剑、长枪、大刀几种兵器各十几把。
别说顶级的玄铁了，就是上等玄铁铸造的兵器，李靖这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几把。
而此刻，他这里摆了一地，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而这时李嚣拿起地上的铠甲说道：“还有这个也是，基本上外面的兵器没有一件能破开此铠甲防御的。”
“这……这……”
李靖吞吞吐吐半天，这才说道：“殿下，这份彩礼太珍贵了，我李靖着实承受不起。”
“谁说这是彩礼了？”李嚣一脸正色，“这是给你们防身用的，毕竟我与长歌成亲之后，你们也算是我这个阵营的人了，难保暗中没有敌人，他们对付不了我，却是会找你们下手。”
这也是李嚣在经过薛勇的事情后，警觉起来了。
“爹，收下吧！”
李长歌劝道：“这些对他的财力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整个华夏商行都是李嚣开的，要说世上最有钱的人是谁，那肯定是李嚣。
“就是，咱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李嚣朝李长歌微微一笑，“娘子，你说是吗？”
听到这个称呼，李长歌白了李嚣一眼，却没有否认。
“唉……好吧！”
李靖叹气摇头，轻笑道：“既然是嚣儿一番心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嚣儿你大可放心，就算没有这些东西，我李靖也不惧任何人。”
朝中最大权利的两人，是房玄龄和李靖，一文一武，分别掌控着朝政大权和兵马大权。
能对付李靖的人，整个大唐也没几个。
但恰巧，李泰算是一个。
李嚣很清楚，同样有燧发枪等武器的李泰，就算是对他而言，也有不小的威胁，更别说李靖了。
想了想，李嚣将对李泰的一些猜测，都如实的告知了两人，也算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别到时候被李泰骗了。
“对了，爹过来找我有何要事？”
李长歌忽然想起来李靖是过来找她的，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是去祭拜娘亲吗？”
李靖点了点头：“过几日就是你娘的忌日，三年没去看她了，她肯定很孤单。”
李长歌的母亲？
李嚣之前偶尔听到过，李靖的妻子也是在军中为将，品阶还不低，只是很多年前就战死沙场。
想了想，李嚣说道：“要不，我也去给伯母烧柱香？”
“也好，她若知道长歌的夫婿如此优秀，定会很开心的。”
李靖想都没想就笑着答应了。
顿了顿，李靖接着说道：“殿下，明日清晨出发，有一日路程，你回去准备一些干粮和行礼。”
“宗庙不在长安吗？”李嚣有些疑惑。
李长歌解释道：“我娘亲曾是统帅娘子军的平阳昭公主账下大将，封龙山一战英勇就义，陛下在西川问谷修建陵墓，我娘亲自然也随平阳昭公主一起埋葬在那里。”
“平阳昭公主李秀宁？”李嚣一脸好奇，“就是上一任被封为神威女将军的人？”
李嚣忽然想起来，他之前在长孙无忌那里偷来一份信，上面就记录着关于封龙山和李秀宁的事情。
他没想到，原来李长歌的娘亲，也死在了那一战。
也难怪李长歌不爱红妆爱武装，看来这都是基因遗传啊！
对于像李秀宁还有李长歌和她母亲这种为国奉献的人，李嚣还是非常佩服的，巾帼不让须眉。
这一趟祭拜，更加有意义了。
李长歌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忧伤，没有再说话。
翌日清晨，李嚣与李靖汇合，几辆马车出了长安西门，往西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