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古兰接着问道:“白大人,这件事连我们都不知道,您是如何知道的?!”
“这……”大白想掩饰自己的身份,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柳元晖赶紧上前解释:“大白这个人吧,她好八卦,肯定是从天祚帝那里打听过来的,对不对?大白?”
“八卦?额……对对对,我这个人好八卦,也好五行,就随便和你们的皇帝聊了聊,嘿嘿嘿……”大白挠了挠头。
五行八卦什么的话题,让耶律古兰一头雾水。
一旁的耶律飞雪则来到大白身前,盯着大白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帮了我,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和你在中京的那些‘朋友们’做了危害我大辽国的任何事,我一定不留情面!”
大白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郡主姑娘严重了,我不过是一个黑暗里的小人物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相比之下,还是你们站在艳阳下横刀立马的大英雄才更厉害!”
柳元晖隐约感到了二人身上的杀气,他赶紧上前分开二人:“两位两位,你们都是大材,我才是小人物,现在是这样哦,这个我们回来以后,得到了那么多的权益,再加上昨晚他们派出的两队人马全都吃了憋,现在德妃肯定是坐不住了,我感觉他们今晚还会动手!在此之前我们可不要起内讧啊!”
大白和耶律飞行和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各自走到了一边。
柳元晖将大白墨玄还有耶律古兰叫道身旁耳语了一番以后,三人各自离开了帅府。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柳元晖和耶律飞雪二人。
“飞雪姑娘,这个……”
“那个戴面具的不男不女的家伙,是你们大宋派来的细作吧?”没等柳元晖说完,耶律飞雪便转身问道。
柳元晖没有迟疑,直说道:“没错!不过细作这个称呼是不是难听了点,还是叫密探吧,就像你们密探司那样的称呼更合适,嘿嘿嘿。”
“他此次来中京,是不是来探查情报的?”
“没错,就是要趁你们朝廷内乱,搞搞破坏啊,搜集搜集情报啊什么的!”
耶律飞雪听罢拔出弯刀,抵在柳元晖的脖子上,满眼恨意地盯着他。
柳元晖赶紧举起了双手,刚要说话,突然有一片雪花飘落在了他的脸上,瞬间融化掉了,紧接着便是漫天飞雪。
此时四周的变得安静起来,柳元晖可以清楚地听见雪花落在耶律飞雪刀刃上的声音。
“飞雪顾念,你看,下雪了!”柳元晖说道。
耶律飞雪无心看雪景,只是大喊道:“柳元晖!我如此倾慕于你,但是你有你的立场,不肯与我结缘,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何要假借着帮我的名义,带着大宋朝廷的细作来我大辽打探军情!这天下,谁与我为敌我都不怕!唯独你柳元晖不行!”
耶律飞雪大喊着,眼泪夺眶而出。
柳元晖抬手抓着耶律飞雪的刀背说道:“飞雪姑娘,你别哭啊!哎呀你误会了,其实大白并不是我的直属部下,也绝对不是我派他过来的,他是大宋暗月司的人,来此打探实属职责所系!我真的是过来帮你的!而他不过是在帮我而已!”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耶律飞雪失声痛哭,情绪已经失控。
柳元晖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心想:“我去,目测这把刀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为了保命,我得在四分之一炷香之后,让这把刀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不然她割了我的大动脉,我就冤死在这大雪中了!”
柳元晖花了一秒钟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将握住刀背得手无力地放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含情脉脉地看向耶律废飞雪,眼泪夺眶而出……
柳元晖的动让耶律飞雪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魂已经被柳元晖眼睛勾走了,但是她还是质问道:“你……你哭什么!”
大雪纷飞下,柳元晖深情道:“飞雪,我知道你恨我,虽然这是个误会,但是死在你的刀下我心甘情愿,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份真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听到这里,耶律飞雪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握刀的手也有些发抖:“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谁和你有爱情!”
柳元晖发现了耶律飞雪情绪上的波动,赶紧趁热打铁:“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那个在月光下站在雪狼身上的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话音刚落,耶律飞雪手中的刀随之掉落。
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冲到了柳元晖的怀里狠狠抱住了他!
“柳元晖!尽管你是汉人,你我族人是世仇,但是我耶律飞雪发誓,族人唾弃也好,放弃家国也罢!此生只爱你一人!天地可鉴!”
柳元晖擦了擦鼻血,想着:“这老梗的力度还真是大,这还没到四分之一炷香呢……”
“飞雪,这漫天飞雪为证,我柳元晖今生也只爱你一个……也会爱你!天凉了,我们出去喝一碗汤,暖暖身子吧,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娶你为妻!”柳元晖向来不愿受婚姻束缚。
但他和耶律飞雪,阴差阳错先是看了人家身子,接着又亲了,最后两人还没有阻碍的在一起睡了一夜……
如果这种情况下还不对姑娘负责,那他也不配叫个男人了。
耶律飞雪轻轻推开柳元晖,侧身擦擦眼泪,细声细语:“我……听你的,但是我可能只剩下不到五天的阳寿了……”
柳元晖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也死不了!”
几分钟后,二人坐在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酒肆里。
“老板,来三斤上好的羊头肉,再来两大坛好酒!哎?再给我烤一份大羊腰,越肥越好!”
二人一边看着雪景,一边推杯换盏,没有什么言语上的交流,只是偶尔对视一眼,然后再次看向窗外。
柳元晖喝的兴起,举起酒碗对着窗外吟诵道:“啊,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更有飞雪,酌与风云谋。我是千里故人,青山应白首,年少犹借银枪逞风流!”
“有山,有风,还有飞雪,好诗!干了!”耶律飞雪一饮而尽。
耶律飞雪将空碗放下,手指划着桌面,眼神迷离地道:“元晖,你知道为什么父皇给我赐名飞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