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晖一愣说道:“老头乞丐我明白,柳元晖也是我的名字,这个驸马我就不懂了,我什么时候成了驸马了?他还说什么了?”

贝利回答道:”他还说他叫耶律……耶律古兰!”

“耶律古蓝?可是辽国的那个大臣耶律古兰?”

“看衣着发饰,好像确实是契丹人,不过也没有个大臣的样子啊!”

“我去看看!”

“少爷,比赛快开始了!”

“没事,我去去就回!”

柳元晖一路小跑来到蹴鞠场外,刚到门口,就见一颗槐树下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契丹人。

柳元晖上前连忙问道:“这位老者,可是耶律古兰大人?”

老者缓缓抬头,一眼认出了身穿蹴鞠服的柳元晖。

“驸马爷!我终于找到你了!罪臣耶律古兰,扣见驸马!”耶律古兰老泪纵横。

见来人果然是耶律古兰,柳元晖后退两步道:“什么驸马?耶律古兰大人,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驸马了?唉!快先起来吧!”

“驸马大人,飞雪郡主已经倾心于你,您就是我大辽的驸马啊!”

“这这这哪儿跟哪儿啊,什么驸马,我又没认!这怎么还包办婚姻了呢?你别闹了古兰大人!”

“驸马爷,现在飞雪郡主危在旦夕,生死不明,朝廷奸臣当道,无人去救飞雪郡主!唯一能救她的只有你了驸马爷!”

“什么?你说耶律飞雪危在旦夕?怎么回事?”听到对方的话,柳元晖大吃一惊。

“一个月前,完颜晟派八万大军进攻我大辽,朝廷奸臣贪生怕死,想要割地求和,飞雪郡主大闹朝堂,但是还是没能得到皇上的支持,最后无奈只带了自己的一万亲兵前去抵抗,激战数日以后,寡不敌众,被围困在锦州城,十五日前,郡主拼死掩护我逃出包围圈回中京求援,我却被奸臣的手下拦在城外毒打了一顿,最后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您啊!”

“我知道金辽开战,但是怎么会是这个战况?!飞雪姑娘有什么消息吗?”

“老臣上次见她已是半月之前在锦州城,现在人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我知道了!古兰大人您稍等。”

他重新回到了蹴鞠场,此时开场的锣声刚好响起。

听着满场球迷山呼海啸的声音一般的声音,柳元晖一脸愁容,心里不禁琢磨:“这场蹴鞠赛不能再踢了,飞雪郡主还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准备去救他!可是这比赛已经开始了,几万观众正看着,我总不能就这么离开啊!哎?有了!”

首先是元晖队的球权,开球时,柳元晖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记大力金刚腿将球打进了行嗔那边的球门。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大力射门让行嗔始料未及:“哎呦,可以啊柳老弟,刚上来就拿出真本事!一会看我的旋风腿!”

“行嗔师父!你等一下!”柳元晖说着走到了行嗔面前。

“怎么了柳老弟?”

“打我!”

“什……什么?”

“打我!快点!”

“为什么?”

“别问了,打便是!火烧眉毛了!快!”

行嗔皱着眉头,一脸问号。

然而看着柳元晖的模样不似开玩笑,便伸出手,轻轻拍了下柳元晖的脸。

柳元晖没想到行嗔竟然如此温柔!

他先愣了几秒,然后一个空翻把自己摔在地上,捂着小腿大喊:“裁判!裁判!杀人了!快来看啊!”

裁判锣声响起,跑了过来。

行嗔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我打你脸,你捂腿作甚?

裁判来到二人中间,看了看地上满脸痛苦表情的柳元晖,然后对着行嗔掏出了一张红牌高声说道:“七号队员行嗔,恶意犯规,驱逐出场!”

行嗔懵了,这是什么操作?

柳元晖睁开一只眼目送行嗔离场,然后接着装模作样地大喊:“担架,担架!腿断了!”

不一会,两个柳府家丁拎着跑来,将柳元晖抬走。

“快点,快点!跟上那个花和尚!”柳元晖催促着。

此时全场观众也都是一脸问号。

“这怎么还抬下去了?”

“行嗔和柳元晖打起来了?”

“他们以前可是老元晖队的队友啊!”

“这花和尚下手也够狠的呢!”

“没事,两边各少一个主力,比赛还有看头!”

“……”

等到担架抬到蹴鞠场外,担架刚好追上了正在挠头的行嗔。

此时一个医学史上的奇迹发生了,一个腿断了的人突然从担架上一个空翻平稳落地……

两个抬担架的家丁被惊得目瞪口呆:“少爷,您……您这是?”

柳元晖微笑着拍了拍手对二人说道:“好了,这没你们事儿了,你们回府吧!”

两个家丁满脸疑惑地离开。

行嗔见状,更加懵逼地问道:“我说柳兄弟,你这是何意?”

“不想踢了被!”

“不想踢你自己退赛便是,何必拉上洒家呢?”

“那自然是找你帮忙了啊”

“什么忙?”

“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

柳元晖摆摆手将不远处的耶律古兰叫了过来:“这位是辽国的使臣耶律古兰,这位是相国寺的师父行嗔。”

“拜见行嗔师父。”

“古兰大人不必多礼!”

“好了,两位,我们先回我府上再详谈。”

三人回到柳府以后,柳元晖先安排耶律古兰去梳洗,自己和行嗔坐在房中聊了起来。

”行嗔,你以前是在幽云一带和契丹人打过仗是吧?”

“没错。”

“他们厉害么?”

“骑兵很厉害,野战的话那个时候基本没有胜算,只能被动防御或是偷袭。”

“你可懂契丹语?”

“略懂,契丹语骂人的话洒家很精通!”

“……行嗔,随我去趟辽国吧!”

“不去,上次打方腊离开相国寺那么久,还犯了杀戒,劫难师父罚我在达摩洞念了三天三夜的经书,再出去回来可就是九天九夜了!不去不去。”

“难道你不想还俗了吗?甘心在相国寺念一辈子经?”

“我倒是想,那十八个铜仁在那杵着,我还俗个屁!”

“你忘了我当初答应你帮你把十八铜人阵破掉了吗?”

“嗨,我就当是你在说笑了,达摩洞十八铜人清一色都是戒字辈的高僧,而且他们几十年守在达摩洞,早已心灵相通,说是十八人,但是你就是派八百人过去,也未必能打败他们!”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们下手可非常狠哦!”

“我也不是吃素的!哎?我刀呢?可以带兵器吧?”

“你随意,喜欢的话你元晖弹都可以带元晖弹去!”

“啊?真的吗?那那那不好吧,那不把各位高僧都炸伤了吗,不行,我柳元晖光明磊落,怎么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法。”

“总之你我二人肯定是破不了十八铜人阵的。”

“他们晚上上班吗?”

“啥?”

“就是现在过去行不行?”

“唉,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好那洒家现在就带你过去试试!”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