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归来
密道很长,直通郑府外面,花郎他们足足在里面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尽头。
大家从密道里出來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脏了,而密道的尽头是郑府外的一处破旧的库房,库房里有脚印,也有被人翻越的痕迹,这一切都什么凶手曾经从这里出入过。
可是出口离郑凯的房间实在是太远了,他们想要知道凶手是谁,恐怕并不容易。
再次回到郑凯房间的时候,大家已经安静了许多,不过郑凯的尸体仍旧摆放在那里,并沒有一个人动过。
郑源脸上满是怒意,他來到花郎跟前,道:“你是侦探,破案入神,一定能找出凶手,对不对。”
本以为郑源是一个花花公子,可听到他这句话,花郎心中还是有些欣慰的,一个人若是还知道孝道,就说明他还不是很坏。
“凶手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杀人,我自然会让他付出代价。”
郑源点了点头:“好,我父亲请你來想必就是他发觉了府里的不同,只要你能找出凶手,我父亲答应你的,我帮你实现。”
花郎点了点头,然后对府里人吩咐道:“派人去临西城通知童大人,让他带人來。”
一名小厮领命,随后众人散去,花郎和阴无错两人见再无其他可调查的,这才回去休息。
夜更深了一些,花郎躺在**却是睡不着的,今天晚上郑府发生的事情,可真是怪异的很,凶手是府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呢。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來看,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外面的人,凶手从密道进入郑凯的房间,郑凯察觉不多,从**跳下來这便要逃,可是他逃的慢了,凶手从床底下窜出來之后,立马杀了他,然后再从密道离开。
而如果凶手是府内的人,那么可疑的就只有那两个失踪的妾室了,因为整个晚上,大家都是在府上了,府里的人杀人之后从密道出去再回自己的房间,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因为那密道太长了,一个來回几乎需要一个时辰。
看來想要破案,找到郑凯的那两个妾室是最关键的。
窗外传來乌鸦的啼鸣,不知何时,花郎睡着了,一个人就算再不想睡,可终究是能够睡着的。
第二天,郑凯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临西城附近,一大早童卓便派人來了,将郑凯的尸体一番处理后,童卓來问花郎:“花公子,这命案可有什么线索。”
花郎摇摇头:“恐怕需要童大人的帮忙啊。”
“花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本官能够做的,一定不会推辞。”
花郎点点头:“郑凯的两名妾室不见了,我想让童大人帮忙找一下。”
“这个好说,我这就吩咐下去。”
童卓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花郎将郑源和郑凤以及张亭他们叫了來,他们都是死者郑凯的亲人,有些事情他们应该比其他人更清楚。
“你们仔细想想,什么人有可能杀死郑凯。”
几人相互张望了一眼,可是却都想不出來,在这个地方,郑凯几乎是沒有什么仇人的,他们做生铁生意,平时只跟军队的人打交道,而他们这个是皇室的生铁铺子,平时谁敢得罪。
他们虽然跟程家庞家有竞争,可大家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实在不知道什么人会杀郑凯。
如果是这样,事情倒真是难办的多了。
这个时候,花郎只得去问其他问題。
“郑凯的两名妾室年方几何。”
“三十岁左右。”
“郑凯对她们的喜欢程度。”
“对他们很是宠爱,就是他们两人总是争风吃醋,让老爷很是不喜欢。”
“最近她们两人可曾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说到这里,管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若说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这几天她们两人突然不再争风吃醋了……”管家的话并沒有说完,不过具体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已经明白,本來总是争风吃醋的两个女人突然不争了,而且后來又突然失踪,他们的丈夫也是了,那她们两人是不是一早就打算杀人逃走呢。
可两个女人杀死自己的丈夫逃走做什么,再者他们的东西都沒有带走,沒有得到钱财就杀人逃走,这实在是说不通的啊。
“郑凯一直都不怎么跟他的两名妾室睡在一起的吗。”
“半年前还是睡在一起的,可是这几个月就不怎么睡在一起了,甚至连同房都少了。”管家说完这些之后,好像也察觉到了奇怪。
郑源微微皱眉,瞪了一眼管家,随后向花郎说道:“我那两个姨娘绝对不会杀死我父亲的,她们也不可能红杏出墙,我更倾向凶手是外面來的人。”
“可郑凯外面沒有仇人啊,这是你们刚才说的。”
郑源一时无语,而无语的他突然扭转了头,对那管家说道:“父亲的死讯是否通知大哥三弟。”
“回公子话,已经通知了,不过大公子在京城,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只怕是回不來的,三公子今天中午就能够到家。”
郑源点了点头,然后让那管家离开了,管家离开之后,郑源对花郎道:“不管怎样,我希望花公子能够保护我郑家声望。”
突然间,花郎觉得这个纨绔子弟长大了。
花郎笑了笑,随后点点头:“这个郑公子大可放心,在沒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是不会随便说出有损你们郑家声誉的话的,不过有个问題我想知道,半年前,你们这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公子为何这样问。”
“半年前你父亲跟两名妾室分开睡了,而且从那之后便很少临幸他们,我对于这个实在是十分好奇的,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郑凯又岂会这样。”
郑源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而且显得很是局促,可是他很清楚,花郎的这个问題他又不能不回答,不然案子破不了,就找不到凶手,可那件事情,又让他如何说得出口。